王化戢摸着那石头,头也不回,只是在那石头上来回的摸索,当他摸到王十一时,他就断定了这石上的字,却实是他的先祖所写,谁会想到,天统王朝的一代君王,会是这样一个名字,而刻石的笔法与运功的方式,全是他王氏的功法,这一点上,那黑蓝旗没有欺骗他,而这一块石头也没有骗他。
李十一娘的愤怒却是瞬间就发做起来,抬手一掌推了出去,那直直而出的劲气,一击在那铁门上,一下就回弹一个反弹力回来,轰一声闷响,李十一娘一下就弹到了王化戢身旁:
”十娘不用费力气了,他们敢把我两关在这里,必有所持,不然,我们俩人一但出去,他们就不计后果吗?“
扶着李十一娘,抱过那一块石头,让李十一娘去看上面的字。一见到王十一这三个字,李十一娘不禁一惊,这无意间的同名,是何天意?囚室外大祭师的声音响了起来:
“以今年这雪线上移的速度,今年的冬季将又会是一个寒冬,而这个寒冬,你们以这雪线较往年的雪线来比较一下,到底会是什么一样的寒冷,有什么样的大雪?你们会比我们清楚?!
囚住王叔,只要王叔永远囚禁在你们这大雪山,我就可以让出红山,你们可在红山来去自由,到了那时,小雪山不在是你们过冬的营地,更可以是你们的家,要在红山里住下也何,我只是红山里保留下我宗派里几处秘地,你们也要加于守护,这就是我的要求。”
王化戢与李十一娘在囚室里听得真切,他们象也是有意在讲给王化戢听,或是因为囚住了王化戢得意忘记形下再无顾忌。多日来不曾对李十一娘说一句话的王化戢,走到李十一娘身前,拉住她的手:
“这一次,我们倒真是天作之合,要白头偕老了,”
李十一娘那一日曾听王化戢说过这样的话,轻轻一偏头,就依靠在王化戢比她还要矮一些的肩膀上。
王化戢与李十一娘被囚在大雪山。彭孟成与西川侯在五方郡,没日没夜的水底探查,还是没有一点地图上的痕迹,这五方郡去哪里了?彭孟成问着西川侯,西川侯也在问着这彭孟成,虽是几百年来,是有苍海桑田,可这种变化也不是用变化就可形容易的了,那就是改天换地。
几百里繁华都市片瓦不存不说,就连这地形地貌都变了。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尽管西川侯与彭孟成不相信这一切,他就真真的在眼前。江守钱传来书信,问彭孟成他已经为他准备了五千匹今天年的战马,问这五千匹战马要如何安置。
西川侯恍若大悟,而彭孟成象是早有预知,对这一切不太惊奇。可是西川侯的惊呀就不同了,自己一咱走来,虽说不上千难万险,那总也是有险无惊,七百与自己一同奔向这五方郡的骑手,如今只到达三百余,有四百余人生死不知,更还有茶盏与普自安,这一回还是两个茶盏不知去向?五千战马可不同一一般的马匹,那必是马中的优良才能做得了战马,放在自己侯国中,可能也只有得起五千战马,而江守钱,在自己都是全然不知的情况下,就聚集了五千战马,从自己一到武安城,江守钱就象在谋略这五千战马,而自己只不过是他瞒天过海的一枚棋子。
“不要有何不愉快的想法,对于江守钱来说,一切皆是可能,若说他把你当做一颗棋子,就是我,彭氏家主,可算是他的主人吧!
他想要戏弄我一回,我也是防范不住。而你走到今天这一步,也并非是他一心而为,他只不过是一切顺势而已。你可以这样去想,若当日你们一战之下,受伤而逃的不是你或是不止一个侯爷,他依旧会那样去做,一个死了的侯爷对于江守钱来说,一点用也没有,这只是经商的一此法门,一切顺机,这种顺机有一句俗话就太真切的形易此事了,‘不要阿金尿银,只要见境生情’而一个真正的商人,在他心中,总有着这样一句话,无时无刻不再他的脑海中,那就是‘吃不穷穿着不穷,人无算计一世穷’在一个大掌柜的心中,平时他是一事不想,可是过眼之事皆商机,一见是机会就必有所动,这才是一个真正的商人。
真正的商人不是你想的那样,一天里都在忙于算计,一天里处处都在给别人挖坑设套,那些都是不入流或说是不成器的商人。一个成执掌一方的大掌柜,心如明镜,淡如止水,听雨打芭蕉而不烦,望着蝴蝶穿花而不乱,静时心如古井,动则猛若下山之虎,巧似脱兔,这才是我彭氏多少年难出一个大掌柜的原因。”
西川侯听着彭孟成这些研说,心中不禁一惊,心想着自己在国中时,从就未想过一个将军该是怎样,一个谋臣又当如何?一切只是随心而为,想当然的下着命令,自己到此时还未死,也许真是洪福齐天,老天保佑。
在隆阳城,三江汇流口,花语知的桂花树下了大船。花语知守着冬天里对青楼女子们的承诺,数十条大船的桂花树从江南运来,他要现
十里桂花飘香,两岸佳人如织,
一船轻歌荡来,万里水天香风。
轻风,明月。
花香清酒杯中,隆阳八月飘香,
逸君行里远行,王叔离家难归,
八月独处。
愿得江水一勺,同饮三江香风,
天下人自安时,自报大名和通。
天下人识否?
花语知站在船头,而他身旁的和倩,前些时日还在领着人阻击彭孟成,此时已经到了隆阳城,并且和花语知站在一起。这个世界谁都是主角,只是要看在哪一个故事里?花语知这些年就是一个闲人,从来是一无世事,更无一人是他所挂念,而这天下的女子却是挂念着他。五月里他来了,而他身边的那个女子,若是彭孟成见到,必是这些年来最为让他惊骇的事情,毕竟这花语知是敢放话,替王化戢守隆阳城门的人,更是王化戢与沈君逸的朋友,这样的人若真是众联新城的人物,那彭氏将是真有大灾难了。
在彭氏天下无所不知的情报里,花语知就是一直没有弄清楚的那一个之一。花语知在隆阳城的动静,自己也是传到了五方郡彭孟成的大船上,可是船上那个女子的消息却是没有一起传来,几十条大船的桂花树,这本身就是一个惊震天下的大事,在隆阳城下彭孟成怎能不知道?
天下的纷乱到了些时,以经是乱得不能再乱了,两个侯爷的死亡,就连西川侯这个一直在逃亡的人都知道了,还有谁人能不知道?青牛城两世子又出现,一个是武威侯世子,一个就是那个新婚之夜离家出走的世子,两股人马,不时就在青牛城劫掠一番,谁知道是真是假?而楚近南的护商队,自遭到打劫后,一怒之下,亲自出了竹箐岭,不惜身份的为彭氏护起各路商运,只是为了找到敢把他大旗拔去抢了他商队的人,而王元春的失踪却依旧是他的心病,毕竟这王元春跑到他这里王化戢是同意的事情,如何给王化戢一个交代,还真是交代不了。
西川侯一头又钻入水中,这一次他在从五方郡的东门起,重新再搜索一次,望着眼前到处都是的沉船。那些被火烧过,被击穿船甲的有帆与无帆的沉船,西川侯游动的心思都没有了,慢慢的走在湖底。阳光射下的光色,在水波的一浮一荡间,变化着光色也改变着方向。
水底各种的水生植物,在水波的轻荡间,慢摇轻扭着,那种颜色比它静止时要鲜艳亮丽得多,向上的生命力,在这五月的水温下,一种光彩在与光一起移轻晃,一群小鱼游来,见到西川侯这个黑影,忽一折身又逃远了去,水底的灰褐色的细泥,那种幽暗的反光色,让它自身更加的幽暗。
“这是一个什么样的地方,一块石头也见不到,只有破船,只有一些水草?”
西川侯在这一方水下,已经是孤独了多少天,哪怕是来一个敌人与他打下一场,也好过这样一次又一次没有结果的行走。
五方郡原来是一国的王都,哪里能小了去呢?千年前他也是百多万人居住的地方,可眼下,一砖一石不见,而那东城门下,今天的泥地与昨天的象还不一样?而这东城门四周,更是水草也不生长一株。回到大船上,再见到彭孟成,一个脸上的灰暗,不用对彭孟成说些什么?他都知道今天有什么收获?
彭孟成无奈的望着西川侯:
“我们就到这里结束了吧!已经是十余天了,也该去处理一个那些马匹了,不然江守钱会不高兴了,还有两个茶盏,也该让他们回到你的身边了。”
望着不时飘来一些白沫子的水面,西川侯也找不到一句话可以对彭孟成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