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元章这车乘乃是王氏家中重宝,这他自己也不知道,只是自己幼稚时就与此车相伴,一直藏于宫禁后园之中,无人知晓,自己但凡出宫皆有专人驾车,所以这乘车很少有人知是自己的,天下更是鲜为人知。
八诸侯都识此车,此车是与他们的先辈一同征战的利器,辈辈相传说的秘事,岂有不知知理!紫微为天上主星,众星拱卫,四马为天河龙驹,其冲撞之势与奔行之速,岂是那三千都才修武有悟的初成者,阻拦得住的!更王元章这太子已是近二十年的太子,大不济,必也是入道境,以此车此能冲撞中军,三千铁甲军不是如击败革,若是最坏之状,那三千兵士能走脱一半就是幸事。这一切,怎不让武威侯心急。
众军前王元章一旗横扫,气波涌前,再回卷一旗,前冲涌气劲更猛,前方形如水破石出,让车驾行径更加轻便,有如顺水又得风助之轻舟,一泄千里,近三十丈距离就已不是距离,王元章双手把住大旗,盖头迎面就向正前的甲士挥去,当先几排甲士只感觉到狂风扑面而来,生受不住,一齐后倒飞而去,长戈乱飞,圆盾脱手,铁甲叶翻卷。而紫微飞车离地起飞四丈余,这四驹与王元章已是一体,旋风般扑向三千铁甲,势如破竹,一尖锥般一无反顾。一层一层的甲士,像是翻开的麦浪,浪随风动,王元章此时就是风,他就是那风头浪尖,四驹如一矛头已飞在空中!就这时,武威侯一人当先,飞掠至紫微飞车前,双掌齐出,向着四龙驹就击去。
王元章见有人来拦挡,见其服饰,知是诸侯王,只是不识得是那一位。只是心中料定,敢先到者,必是这三千甲士的侯爷。就或,不是,也必是八诸侯中的强者。自也不想搭话,先行一泄胸中恶气再说。
单手执旗,以旗当矛,飞矢而出,其势之急,有若电闪,一旗就向武威飞去。王元章身一左倾,左足一踏车底,四龙驹知其用意,四驹共倾,车就往左边倾飞,车身刚倾,前方脱手飞旗也就此刹,一团华光离旗飞出。武威侯不愧是世代武将,虽临危而不乱,这王元章一手两式,并未感到什么奇怪,沉着应对,掌作刀去,那飞射而来的华光就破了去。而王元间此时车已过旗,回手一招,便把大旗收在手中。这便算是王元章与武威侯打了一招,对了一式,算也是平手。可,这对武威侯来说,平手也算是败了,一是,因武威侯年长于王元章。二是,武威侯功至圣境,在功力上来说,不各高了王元章多少?三,更是武威侯一直以八诸侯中武力第一自居。这一结果,真让武威侯大失颜面,不由脸上一时青黑而起。飞回王元章手中的长旗,在手中不住的抖动,杆头与杆尾在手两端,犹如得胜归来的将军,在王元章手中炫耀。掠过武威侯的四匹马驹,一声嘶鸣,如意在扬威。
铁青着脸的武威侯只见,斜飞而出的紫微飞车已在众军士头顶,要想飞身前与之再战,以自持身份,不好前追,更刚才一动手,自己就落了下风,不追,心中一大团窝气憋闷,一时催发得脸上五色顿起,干瞪眼,不好发威。悠自落在地上,只是口中出气,望着那掠过的紫河飞车。此时心中回想,紫微星为帝座星,斗数之星意君临天下,天有紫微宫,天河拱卫,王氏先祖,先有神驹,后制飞车,几代人就凭此车而躲过无数劫难,而相传中,这四驹应战甲,战甲披身,马似飞龙,蹄踏口咬,头负一角,可钻甲裂石。
一想到家中世代相传,王氏三宝在,天下必安,想到这是,不由平心敛,武威侯世袭之爵位,五鼎在家庙**奉,那是当年王与八诸侯约,世代守望,臣服于王氏。可王氏这天下,是八诸侯无数先祖用血与头,几代人的拼杀,方得的天下!王氏危难时,合族只余十男丁,若不是北有红时时攻击,南有青莽悍族年年兵事。而每次大帐议事,王氏总先请九家先祖的血衣于堂,祭拜后方才议事,一段九部落开天下,红山祭巫一旁主祭血盟的历史,八诸侯与王氏各家庙中,都有相似的壁画。
种种过往,在那茹毛饮血的部落征伐年月,九部落成了今天的九族,可自八部落尊王氏为王,近几百年来,八诸侯镇守八方,也居于八方,但有边事伐战,王氏居中而远祸,虽八方危犹不急远救,虽后有抚慰,终也是礼与义,而不是常法,可王氏这共天下之王也任其发展。而隆阳城居八方之中,更天水江与雪水江改道,二江水汇于隆阳城五十里外,又分三流而东去,有了水运,隆阳城就真正昌隆起来!天下之利,十聚七八于此,虽王氏也不敛财,可这地方也名至实归,中天天,隆天下。这让穷居八方的八诸侯如自安,更八方富商尽迁总号于隆阳,这让边塞之人如何安于居!
随后赶到武威侯身旁的七个诸侯,心中也各有思量,虽有不同,可大致一样。虽你王氏三宝只显一宝,八诸侯终就是人多,人多就不怕你强!各自望着王元章,那如一叶轻舟飘过的战车,只是各人心中都同起一猜想,这近二十年失踪的王化戢应是回来了,不然这太子王元章,必也不会轻就出来,纵他不怕死,就不怕这紫河飞车被我们抢了去。
“抢了他这车!”
西川侯先说了出来。又有几个诸侯也同声:
“不抢不这车,今天这事要让全天下笑我八人!”
王元章车在半空之中,又拨一旗,一手执一旗,双旗空中翻卷,车如有翼,在空中直掠而去,瞬间,就过三千众军甲队阵,落在他们身后,这干净,这漂亮,这利落,一人未伤,这也是一份大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