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丹田而起,热浪如潮水般席卷全身,顾妗久呼吸急促,死死咬着嘴唇才没让羞耻的声音溢出。
她的理智十分清醒,身体却不受自己的控制。
封慎之的唇一开一合,顾妗久却听不到他说了什么,只觉得他薄薄的唇瓣此时无比诱人。
“师姐。”封慎之手足无措地抱着她,却在看到她迷离的眼神时呼吸一滞。
那海怪的妖丹之内,竟然隐藏着它的淫-雾。
顾妗久每使用它的技能一次,都会催化身体对雾气的吸收,而刚刚两人失手,竟让顾妗久把那雾气全都吸收了。
这样的情形难免让封慎之又想起了那一吻,他觉得自己的喉咙有些发干,看过的那本蓝皮书上羞耻的画面又出现在他脑海。
“不行!”
他试图封闭五感,不再去看顾妗久,对方却不依不饶地在他怀里轻蹭,即使看不见,听不到,顾妗久的凌乱的面容还是挥之不去。
“你知道我是谁吗?!”
封慎之还是破功了,双眼发红,擒住顾妗久的双手把她压在身下。
怀中人如墨般的长发散落在地上,吹弹可破的肌肤泛起潮红,嫣红的双唇带着潋艳的水光,紧闭着双眼,似乎在承受巨大的痛苦。
听到封慎之的声音,顾妗久艰难地吐出两个字:“师弟……”
她知道——
和上一次的意乱情迷相比,这一次,她的意识完全清醒。
一滴热泪从顾妗久眼角滑落,她为自己现在这幅模样而不齿,却又依赖着封慎之,不肯让他离开半分。
“帮帮我。”她哀求的声音破碎得不成语调,挠得封慎之心痒痒。
“这可是你求我的。”
找到了一个合理的借口,封慎之不再克制自己,带着侵占的意味,吻上她的红唇。
顾妗久抛开了自己的矜持,一心想要发泄,热烈地回应着他。
细微的水声在山洞里响起……
封慎之被她的举动撩得发狂,动作粗暴起来,似乎要将她吞食入腹。
俩人的手也逐渐变换了姿势,十指相缠。
——
洞中不止时间几何,不知过去了多久,这场慌乱才停歇。
顾妗久沉沉地睡在他怀里,腰间盖着他的衣裳,暴露在空气中的肌肤遍布着绯色淤痕,双唇微肿,俩人的发丝亲密地缠绕在一起。
封慎之爱怜地用指尖描绘着她面部的轮廓,原来此事,竟如此蚀骨销魂。
他虽然有私心,但起初也是在认认真真地在帮顾妗久。
俩人水乳交融触及神魂之时,他发现无需动用功法,天地灵气就自然向他们倾斜。
趁此机会,他轻易突破筑基后期瓶颈,到达大圆满境界,顾妗久也步入了筑基后期。
不过突破了之后,他确确实实是太过放纵了……
顾妗久悠悠转醒,眼前是封慎之紧实的胸膛。
“醒了?”封慎之的声音温柔得可以滴出水来,顾妗久却大惊,拉过腰间的衣服盖住的身子坐起来,与他拉来距离。
“怎么了?”封慎之从背后抱住她,下巴垫在她光洁的肩上,迷恋地嗅着她发间的香味。
她身上,全是自己的味道。
顾妗久羞得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她怎么可以对自己从小养到大的师弟下手!
她紧紧攥着手里的衣服,皓白的颈项都染上了粉红,声音有些沙哑,“这件事,你就当没发生过吧。”
“你说什么?”封慎之的声音冷了下来,募地收紧环住她腰间的手,“你再说一次。”
后背贴上他微凉的胸膛,顾妗久想要挣开,却被他死死禁锢在怀里。
“既然师姐记不清了,那我再帮师姐回忆回忆。”
封慎之腾出手来,抬起她的下巴,迫使她转过脸来跟自己接吻。
顾妗久双手抵在他的胸膛,“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封慎之眼里闪过一丝受伤,声音低落,“难道师姐把我吃干抹净了,就不想负责了吗?”
顾妗久吓得都结巴了,“我我……我也没这么说啊!”
“那师姐就是要负责的意思了。”
顾妗久看着他闪着希望的双眸,觉得自己是在造孽。
她本来就不是这个世界的人,说不定等到封慎之功成的那一天,她就要身退,何必留下这样的情债。
封慎之久久都没等到她的回应,眼里的光暗澹了下去,长发拦住了他的神情,“呵,嘴上虽然说着要护我周全,但实际上利用完我之后,却连一点希望都不给我。”
他在赌,只要顾妗久对他还有一点心软,他就会紧紧抓住。
果然,顾妗久受不了他这一套,说得好像自己做了什么始乱终弃的不义之事!
她捧起封慎之的脸,在他唇角落下一吻,有些害羞,“这,算不算负责?”
封慎之看着她,美眸中蓄满了泪水,看起来楚楚可怜,“师姐既然说了要负责,就不许再变卦。”
顾妗久觉得自己受到了欺骗,封慎之的人设明明一直是高岭之花,清冷谪仙,现在这副哭唧唧的表情是怎么回事?
“不变卦。”
养大的小狼崽变成了黏湖湖的小狗崽,顾妗久只能怪自己一时失误。
封慎之殷勤地伺候她穿上衣服,顾妗久站起来的时候,才觉得双腿发软。
“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顾妗久才刚说完,古铃的声音就响了起来。
竟然已经过了这么久……
“走吧,也该回去了。”
封慎之拉住她的手腕,让她跌入自己怀里,吻了吻她的唇瓣,“真不想离开这里。”
“说什么呢?”顾妗久脸色羞红,羊怒道:“不回去再等一百年啊?”
“能和你在一起,一百年又怎么了?”
突然的情话让顾妗久语塞,他也不是一个爱说话的人啊,“这么多年,我有多少时间是没跟你在一起的呢?”
她的话取悦了封慎之,让他忍不住又在她脸上啄了两口,“走吧。”
撤去敛息阵法,辛垣看到他们出来,手里的烤肉都惊掉了,“我滴个乖乖,你俩怎么都突破了啊?”
封慎之挑眉,“侥幸。”
竹溪已经醒了,看起来恢复得不错,比起辛垣大惊小怪的模样,他十分澹定,“瞧你那没见过世面的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