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阳宗内,众人对立而战,气氛剑拔弩张。
大宗门的长老们都没怎么说话,反而是些小宗门的人在不断叫嚣。
“金阳宗犯下如此滔天大罪,竟还一副悲天悯人之像,真叫人作呕!”
“叫金阳老狗滚出来!枉他空有一身通天修为,竟做出如此伤天害理之事!”
“金阳宗上下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快快滚出来受死!”
众人义愤填膺,静秋和静云真人却不明所以。
“诸位今日前来,到底所为何事?为何一来便恶语相向?!”
“跟你们这种人有什么好说的?金阳老狗!出来受死!”
“金阳宗好歹也是天澜国三大宗之一,岂容你在这里大放厥词?!”
云及海听不得这些污糟话,怒从心来,手中长剑化作一道流光,向着叫嚣的那人射去。
眼看流光飞至眼前,那人也不躲闪,空中突然出现一只金光佛手,将那剑光挡了下来。
莲真长老上前一步,居高临下地看着静秋和静云真人,“其他人说话没有分量,我说话你们总该是要听的吧?交出上玄真人,待皇城司查明事实真相,自然会给金阳宗一个交代。”
“上玄真人?”静秋和静云对视了一眼,“莲真长老,您这话倒让小辈好生疑惑,我师兄早在亡灵谷便死在了那两个孽徒手里,今日如何将师兄交出来?”
一股无形的威压向着她们所在的位置打去,莲真长老用了十足的暗劲,金阳宗修为低的弟子当场吐出血来。
静秋和静云真人要分出神去照顾自己的徒弟,也感觉气血翻涌。
“死到临头了竟然还在狡辩,谁不知道亡灵谷的事情只是你们金阳宗自导自演的好戏?目的就是让上玄真人好在背后作恶!”
之前那人见他们都被压制住,立马又跳了出来。
“这位长老,开口闭口便辱我宗门,你说的这些话可有凭证?!”
静云真人咬着牙,一个字一个字地将这段话说出来。
清远真人此时不在宗门内,召唤金阳真人的玉简也在他手上,现在他们只有被压制的份。
章台柳来的时候,已经悄悄给清远真人送去消息,他此时已经在赶回宗门的路上。
“莲真长老......”章台柳面露不忍,几次想开口替她们求情,但都被莲真长老的眼神挡了回来。
他不是不相信章台柳,只是她先是在亡灵谷放走顾妗久和封慎之,后又隐瞒了顾妗久给她的消息自己私底下调查。
直到显允真人找上门来,她才将一切说出,皇城司地处境很是被动,只能先听从显允真人的说法,前来金阳宗问罪。
但他不是老湖涂,查明了真相,自然会还金阳宗一个清白。
“上玄真人死没死,自可开棺验尸,倘若他真的还活着,你们金阳宗上下都脱不了干系!”
“欺人太甚!”云及海还想反抗,突然熟悉的声音传来。
“不用那么麻烦,我师父确实没有死。”
“什么?!”静云和静秋真人向着声音的来源看去,图南带着诸葛书昀从飞行法器上跳下来。
“你在胡说什么?师兄不是早就入土为安了吗?”
“当日在亡灵谷,师父与封师弟的确是有冲突,为了师父的安危,我才将师父藏了起来。
倘若今日其他宗门要在这件事上做文章,将那些乱七八糟的事都推到我金阳宗头上,我图南手上的翰龙不会答应!”
图南挡在静云长老身前,将莲真长老的威压化解。
他现如今也是金丹中期的修为了。
诸葛书昀站在他身旁,右手上的红莲似火一般,“我以天澜国皇室公主的身份起誓,金阳宗从未涉足诸位长老所说之事,不知诸位从哪里听来的风言风语,也好让我们有个明白。”
显允真人上前一步,仍然保持着那副从容的姿态,一个血色的身影被他提了出来。
“此人便是凭证。”
湛臣浑身血污,奄奄一息,清俊的面容已经看不出原本的模样,双手被生生折反在身后。
“他是何人?为何攀诬我金阳宗?!”
“他?他便是帮你们炼制尸傀之人!”
众人冷笑一声,“现如今,你们还有什么好说的?”
“胡说八道!我金阳宗从未见过此人?!”
“哦?从未见过?”显允真人脚踏飞行法器,缓缓飞到半空中,向着云追月和云及海伸出手去,“你们也从来没有见过他?”
云追月和云及海的脖子被冰冷的灵力束缚住,窒息感让她们双颊通红。
“显允真人!”静云真人焦急地看着姐妹俩,却束手无策。
“咳!我们与他,只在当年下山历练的时候有过一面之缘!咳咳!”
“这不是认识的吗?”
当年湛臣来向顾妗久辞行,她们确实见过湛臣一次。
显允真人将手松开,姐妹俩宛如濒死的鱼儿终于回到了水里,大口大口地呼吸起来。
金阳宗其他人慌了,窃窃私语着。
“现在你们还有什么话好说?”
这番情形,姐妹俩倒是想起了顾妗久,当日她被天柱山的人冤枉,也是和今日一样难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