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玄真人后撤几步,心中懊恼,竟然忘了她还养着一个孽畜!
横空出世的巨龙让所有人都大吃一惊,连云氏姐妹都无比震撼,清幽的气势,比之前强了不知道多少倍!
“这是何方妖孽?竟然敢扰我金阳宗!”
静云真人祭出本命剑,一柄巨剑在她身后凝结,云氏姐妹紧紧拉住她,“师父!这是顾师姐的灵兽,不是妖兽!”
静云真人这才停下了手,“她的灵兽?那这孽畜为何袭击天柱山?”
云氏姐妹对视一眼,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解释。
赶来的静秋真人也在她们身边停下,看着立在噬天龙身上的顾妗久,连声问道:“发生何事了?”
顾妗久站在清幽背上,与上玄真人对峙:“把他交出来!”
上玄真人眸色深沉,出言讥讽,“真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在逍遥大会上,你便对我百般不敬,如今我天柱山闭山修炼,你竟破了我的防御大阵,我看,这次清远也保不住你!”
“不好!”
静秋、静云看到上玄真人身后的金光,赶紧上前试图阻止,但还是晚了一步。
上玄真人一弹指,一柄巴掌大的剑从他掌心飞出,朝着顾妗久飞速射去,剑在空中越变越大,临近顾妗久身前时,分裂出了无数把,将她和清幽团团围住。
待静秋和静云真人赶到上玄真人洞府前之时,分裂出的剑身上金光爆闪,随即向着顾妗久狠狠刺去。
清幽发出一声龙吟,周身的灵力剧烈波动起来,让上玄真人的剑近不得半分。
分形剑是上玄真人的杀招,所有人都没料到他对一个筑基期的弟子竟然能下此狠手。
“师兄,你这是做什么?”
“师兄,快将金光剑收回来吧,久儿她怎么能扛得住你这一击?”两位真人赶紧劝说道。
谁知上玄真人不但不听,还加强了灵力输送,“如此逆徒,我金阳宗不要也罢!”
清幽如今虽然已经步入金丹后期,但是跟他金丹大圆满的境界比起来,还是弱了几分,龙牙紧咬,有些吃力。
顾妗久连续布下数道防御阵法,还是被上玄真人的威压压制,跪倒在清幽背上。
“上玄老狗!你以师弑徒,不仁不义!”
顾妗久美目圆睁,气血翻涌,强行站起来,却又再次被压下去。
在场所有人听到这话都面面相觑,“明明就是她先闯天柱山,此时为何说出这番话来?”
上玄真人冷笑一声,传音至顾妗久耳边,“你果然知道了他的身世,那又如何?你敢在众人面前说出来吗?”
他笃定了顾妗久不敢说出这个秘密。
如今只是他一人觊觎封慎之的血脉,倘若顾妗久将之公布于众,不知道又会引起多少腥风血雨。
顾妗久一口银牙快要咬碎,恨不得生吃了他的肉,大喝一声:“把他还给我!”
她竟然顶着上玄真人的威压,缓缓站了起来。
清幽驮着她,在剑雨中飞速穿梭,被一柄剑狠狠地钉在了尾巴上,发出痛苦的长吟。
“师兄,她到底在说什么?”静云真人去拉上玄真人的手臂,试图阻止他继续施法。
上玄真人将她甩开,怒吼道:“连你也要反抗我?!我金阳宗堂堂一位长老,连一个弟子都不能处置吗?!”
看他已经陷入疯魔,云氏姐妹竟朝着顾妗久那个位置跑去。
“云儿!”静云真人吓得头皮都发麻了,瞬步过去将她们拦下。
“你们也想送死吗?!”
“师父!你救救顾师姐!”
“师父!一定是上玄真人囚禁了封师弟,所以师姐才逼不得已破阵的!”
两个小姑娘哭得梨花带雨,拉着静云真人的袖子不断哀求。
这番话又让静云真人心底掀起轩然**,“慎之是上玄真人的亲传弟子,他又怎么会囚禁他?”
云氏姐妹也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解释,外出历练这两年,虽然顾妗久和封慎之什么都没说,但她们还是能看出来。
尤其是经历了逍遥大会的事,更是确定封慎之和天柱山面和心不合。
金光剑依然在追杀顾妗久,长剑划破长空的声音声声入耳,顾妗久身上也被划出许多大小不一的口子,狼狈不堪。
眼看着顾妗久和清幽处于下风,空中的剑逐渐汇合成一把,向着顾妗久的后背刺去。
千钧一发之际,一道白色的残影出现在顾妗久身后,巨大的冰盾挡住了巨剑一击。
巨剑撞在冰盾上,逐渐被寒气侵袭,白霜渐渐爬上巨剑,将其全部冻住。
清远真人冷漠地看着上玄真人,口中吐出一个字:“碎!”
上玄真人的金光剑,随着寒冰一起碎成了数段,从空中掉落。
本命法器被毁,上玄真人元气大伤,吐出一口精血,瘫倒在地。
“师父。”顾妗久有些委屈,又有些不知所措,她这一次,算是给清远真人带来**烦了。
清远真人原本打算离开金阳宗去寻人,半路上感应到护山大阵受到了攻击才赶回来,谁知道一回来就看到顾妗久险些身死的这一幕。
好在他来的及时,要不然怎么对得起那人的交代。
“无事。”
清远真人安抚了一句,踏着虚空,如履平地,缓步向上玄真人走去。
上玄真人看着他近至眼前,冷笑一声,“你们师徒二人,到底有没有把金阳宗放在眼里?”
清幽载着顾妗久跟在清远真人身后,到了他面前,顾妗久心急如焚,“你到底对他做了什么?”
“真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事到如今,他还在抵赖。
顾妗久拿出与封慎之身上防御阵相连的阵法,微弱的金光指着上玄真人的洞府之内。
“你还说你不知道。”
静秋和静云也来到了他们身边,看着顾妗久拿出的东西,焦急地询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竟让我金阳宗内部出现了矛盾!”
上玄真人看着顾妗久,笑得十分挑衅,“好,那我今天就将这些事说给你们听听。”
比起受罚,他现在更想看顾妗久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