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人一天最多有两场比试,顾妗久和封慎之今天的任务都已经完成了。
广场上遍寻不到封慎之的身影,顾妗久也觉得后面的比试看起来没意思,跟云追月姐妹俩打了个招呼,就先回去了。
她走的时候,上玄真人还在那坐着,封慎之应该不会出什么事,可他到底去哪了呢?
顾妗久揣着疑问推开自己的房门,却在门被打开的一瞬间发现了不对劲。
“砰!”
门窗皆被劲风关上,随后屋里布下了敛息阵。
封慎之把顾妗久按在门上,急不可耐地低头吻住她,双手在她的腰上游走。
“师……弟。”顾妗久双腿发软,只能依靠在他身上,反而把自己主动送到他面前。
封慎之的身体不断向顾妗久靠近,吻得越来越深。
钳在她腰间的大手把她按向自己,让她感受自己的体温。
他身上独特的味道熏得顾妗久有些发晕,只能任他索取。
一吻之后,封慎之呼吸凌乱,与她额头相抵,还在意犹未尽地轻啄她的脸颊。
“你刚刚在擂台上的样子,真好看。”他每说一句话就要吻顾妗久一下,“看得我当场就想把你……”
顾妗久适时用唇堵住了他的嘴,才没让他后面的话说出来。
封慎之眼睛危险地眯了眯,随后把她打横抱起放到床上……
——
顾妗久是被云及海兴奋的叫声和拍门声吵醒的,她看了一眼自己身上密密麻麻的吻痕,一边用法诀消除痕迹一边大喊:“等一下。”
昨天放纵到深夜,顾妗久害怕屋子里有什么味道,特地拿出香囊放在床头。
收拾好之后才对着门外说:“进来吧。”
门外不止云氏姐妹两个人,辛垣和竹溪也在,还有封慎之。
顾妗久在桌前给自己倒了杯茶,强装澹定地问道:“什么事这么着急?”
只有封慎之发现了她羞红的耳根,还有微微颤抖的双手,眼底笑意波动。
云及海仔细在空气中嗅了嗅,“师姐,你屋子里熏的什么香啊?还挺好闻的。”
顾妗久轻咳一声,“你要是喜欢,我一会送一些给你。”
她的声音有些发紧,一句话说完之后,把满满一杯水都喝了。
云及海什么都没发现,高兴得挽住她的手,“好啊好啊。”
“你来不是要把好消息亲自告诉顾师妹的吗?”竹溪看她忘了正事,赶紧提醒她。
“对对对!”云及海故作玄虚地问道:“师姐,你知道这次逍遥大会的魁首是谁吗?”
顾妗久看了一眼封慎之,心下已经了然,还是配合着云及海的表演。
“谁啊?”
“是你啊!”云及海一把抱住她,“师姐你太厉害了!这还是金阳宗的弟子,第一次在逍遥大会上夺魁呢!”
封慎之走到顾妗久身边,把云及海挤到一边,“说话好好地说。”
自从他和顾妗久确定了关系之后,就十分不喜欢有人离她太近。
但云及海以为,他是在担心顾妗久昨天太累了没有休息好,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我太高兴了嘛。”
“顾师妹,恭喜了。”
辛垣和竹溪向她道贺,顾妗久点头回应,“侥幸而已。”
“得了吧,你光侥幸就已经能做到这个地步,要是不侥幸,拿出真本事来,逍遥大会还真没我们什么事了。”
辛垣开了一句玩笑,大家哄笑起来。
云追月开始赶人,“好了,我们快帮师姐收拾一下,大典一会就要开始了。”
她越过封慎之,推着顾妗久坐到梳妆镜前,拿出了许多自己平时都舍不得戴的首饰,“逍遥大会的大典,可是会有好多人到场,师姐一定要艳压群芳。”
“要我说,师姐就算略施粉黛,也胜她们许多。”
云及海虽然是这么说,但还是动手把不愿意动弹的封慎之推了出去。
许是年幼时也受过她们的照顾,封慎之虽然脸色不好看,也没真的跟她们计较,老老实实地在门外候着。
辛垣和竹溪揶揄地看着他,“怎么?顾师妹还没跟她们说你俩的事?”
封慎之看了他们一眼,又回过脸去。
“一看就是谁都没告诉,哎呀,啧啧啧。”竹溪撇嘴,引得封慎之又看了他一眼。
好不容易拿捏到封慎之的软处,竹溪可来劲了,“哪有已经有了道侣还不告诉别人的啊。”
“怎么说?”封慎之问。
“不告诉别人自己有主,难免遇到一些不长眼的人凑上来,顾师妹那长相,那气质,不就已经够招蜂引蝶的吗?”
封慎之皱起眉头,竹溪看了一眼他的脸色,继续拱火:“等着吧,顾师妹稍加打扮一番,一会大典开始的时候,肯定万众瞩目。”
说话间,顾妗久出来了。
她极少穿亮丽的颜色,云及海劝了半天,也才答应换上一身妃色的衣裙。
红衣罩体,更衬得她肌肤如凝脂白玉一般,修长的玉颈下,一片酥-软半遮半掩,素腰一束,竟不盈一握。
顾妗久桃腮泛红、檀口粉嫩,美目流盼之间勾魂夺魄,别说其他人,封慎之都看呆了。
“怎么样?好不好看?”
“好看!看到顾师妹,才觉得什么是世间真绝色。”辛垣由衷地夸奖着,顾妗久有些羞涩地低下了头。
她发间戴着封慎之送的碧玉发饰,还加了一串珠帘,眉心一点朱砂红得妖冶。
“好看是好看,不过感觉脖子空空的。”竹溪评价道。
“顾师姐的发饰少得可怜,更别说颈饰了,等着!我去把我的首饰盒拿来。”
云及海提裙跑了出去,云追月在后面喊:“那你快点啊,要入席了!”
封慎之心里的嫉妒之火熊熊燃烧了起来,烧得他心尖疼,他突然不想让顾妗久去参加什么大典了,只想把她锁在自己身边。
她这副模样,只应该让自己看见。
顾妗久没听到封慎之说话,抬起头问他,“不好看吗?”
封慎之看到她颈间白嫩的肌肤,昨夜自己留在上面的痕迹已经没有了。
她果然不想让别人知道和自己的关系。
但是顾妗久眼里的希冀,让他说不出不好听的话,他只能坦诚相告,“很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