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色列辛贝特只活动于国内,他们是全以色列最专业的保卫人员,一般像沙龙总理这样的国家首脑级人物都会由他们担任保镖。
可就是这样一群祖国最坚实的护盾,却被那些高官拿来利用进行刺杀行动。
这让11号心寒,让以色列人民心寒。
但是心中的火气越大,11号就越冷静。透过车底,他看到那个辛贝特的脚步在慢慢向自己移动。不远处的汽车上也下来三个人,快速的向自己靠近。
不能在等了,11号反手摸到倒在一边的尸体,从胸口的地方摸出一把伯莱塔92,也就是美式的m9手枪,枪管的前面长出来一截,看来是安装了消声器。
迅速拉下弹夹,15发子弹完好无损的躺在里面,这名辛贝特还没来得及开一枪就躺在了地上。
重新推上弹夹,11号把枪握在手中,轻轻的打开保险,慢慢的调节自己的呼吸。
“呼。”
深深突了一口气,他突然猫着身子半站着起来,一边z型跑位,一边对面前的辛贝特开枪。
“砰砰砰。”
装了消声器的手枪发出几声低沉的声响。
11号连着点射了三下,前车门边上的辛贝特应声倒下。身后几十米处的三个人立马从胸口抽出手枪,一边对11号射击,一边快速向汽车靠近。
晚冬的布卢姆菲尔德公园上午没有一个行人,偶尔有穿梭而过的车辆也是转瞬即逝,似乎并没有人在意对峙着的11号他们。
子弹打在11号周围的水泥地上,弹起一阵阵碎屑。一个猛扑,11号趴在了汽车后面的地上,躲避对方的这一轮射击。这么久的时间警察都没有来,11号不信那些看到的司机没一个人报警,他大概能猜到是这些辛贝特封锁了警察厅,在这个以色列首都耶路撒冷城。预谋这次刺杀沙米尔计划的人,恐怕是就是本雅明内塔尼亚古。
9mm子弹穿过汽车的车门和车顶,从他的头顶呼啸着擦过去,带起一股股热浪。一阵密集的齐射过后,整个汽车颤栗的发出“嘎嘎”声,11号这面的车门多了一片密密麻麻凸起的大洞。
三名辛贝特在有序的换着子弹,他们慢下脚步,三人举着枪缓缓从两面靠近11号。
听着脚步声在慢慢逼近,11号毫不犹豫,一个起跳,踩在车门上借力,把自己的身体向后面用力的弹射出去。
弓着腰,11号像炮弹一样射向身后,左手举起枪,枪口对准两名辛贝特,快速了扣了两下。
“砰砰。”
两名辛贝特以一种不可思议的眼神倒了下去,11号的动作实在是太快了,零点几秒内完成一套动作和扣扳机。
左边的那个辛贝特见到两名同伴陆续中弹,连忙对准还在飞行中的11号,迅速的扣动扳机。
“砰”
“砰”
两声枪响,11号一身闷哼倒在地上,手枪也因为冲击被甩到一边,他的左肩被击穿了,血液顺着衣服疯狂的往外面渗。但是对方同时也中了11号一枪,正中眉心。
那名辛贝特瞪大着眼睛看着前方,他恐怕怎么也想不明白,11号开枪的速度为什么这么快。
“呼~呵~,呼~呵~”
11号躺在地上喘着气,左肩依旧在大出血,他挣扎着站了起来,顺手摸过一个倒下的辛贝特的裤腰带,用右手和牙齿狠狠绑在左肩上勒紧,然后将腰袋绕圈,绕过脖子紧紧的扣在一起。
出血量小了不少,但依旧止不住流血,他看了一眼对面的车上,和车头正前方的那棵树后,没有一个人出来。
可能是没人了,也可能是认定自己的伤势必死无疑,又或者故意放过一马。11号抓紧机会,捡起不远处的伯莱塔,关上保险插到自己的腰袋里。然后迈开腿,向马路那边疯狂跑去,他记得那边是泰拉桑克塔学院。
剩余的躲在暗处的辛贝特就这样看着11号离开了。似乎有谁的命令一样,他们没有开枪,没有阻止,就这样任由11号打死了自己6个精英后坦然离去。
“砰”
从前方的树后传来枪响,沙米尔的汽车瞬间着了火。
“嘣”
一声爆炸,大火连着汽车和周围的尸体熊熊燃烧起来。
一个人影身从树后露了出来,一脸纠结的看着捂着肩膀逃跑的11号。他手中伯莱塔的保险被他开了又关,关了又开,一直到11号进入泰拉桑克塔学院。
关上保险,古里安把枪插回胸口,,头也不回的向汽车走去。
11号现在感觉很不好,大脑发晕,浑身无力,连面前的路看起来都在旋转。他知道,这是伤口流血过多的缘故。
不好走大路,11号一号顺着有些枯黄的树林向前行走,他四处张望着,在努力的寻找卫生所,一般大学的卫生所都不会离校门口太远。
一个红十字的标识远远的出现在11号视野内,他咬紧牙关,右手捂着左肩还在冒着血的伤口,摇摇晃晃的向对面的两间小平房走去,一路留下一片血花。
“彭彭”
摊在门口的玻璃门前,11号用满是血迹的右手有气无力的敲打着玻璃。
“彭彭”
没人走出来,11号只好又敲了两声。
“门没锁,请进。”
一个清脆的女声用阿拉伯语喊道,但是依旧没人来开门。
努力的张开喉咙,11号用尽最后一丝力气,用英语断断续续的说着:
“help me!”
刚说完,一阵由缺氧造成的晕眩感随即袭上脑袋,他把头搭在台阶上,就这样趴着昏睡过去。
莱丝梅特娜正像往常一样在校卫生所工作,她是一名校医护人员,在泰拉桑克塔学院工作四年了。
本来上午一般是没什么人的,但是刚刚门外传来的一阵敲门声让她不得不放下了手中的热咖啡,等待病人进来。
不过敲门声又一次响了起来,还是没有人进来,梅特娜只好喊道:
“门没锁,请进。”
良久,还是没有动静,她隐约能听到有人声在喊着什么。
好奇的站起来,梅特娜向门外走去,她觉得这又是那些学生的恶作剧,平日里他们没少做这些事。
一片刺眼的嫣红首先映入自己的眼睛,一大片的鲜血被人用手胡乱的抓到玻璃门上。而门台的台阶上,正一动不动的趴着一个人。
梅特娜意识到事情的不对劲,她飞速的冲到门口,将玻璃门向外面推去,一个半边身子沾满了血迹的亚裔男子出现在梅特娜的眼前。
梅特娜皱起了那对好看的眉头,是枪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