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云对中州所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他正带领着帝国城卫军第三师团第五联队和辎重营走到了巴郡首府—白玉府,在白玉府,岳云一行人受到了巴郡百姓的热情欢迎,只不过岳云却很是纳闷,因为他根本没有见到白玉府的相关领导人。岳云按照计划,将粮草等物资妥善的安排好,就在白玉府休整,等待着前方的命令。
帝国亲王秦胡率领着帝国远征军早一步来到了巴郡最西面的—康定府,由于帝国皇帝秦七世并没有下达具体的作战命令,军部也碍于秦胡亲王的身份没有横加干涉,秦胡觉得很是惬意,任何一个手握几十万军队的人都是值得别人尊敬的,因为这个就是权利。
秦胡对军营的一切事物都感到那么新鲜,一路上大大小小的军事会议不知都开了多少遍,从一开始的沉默到后来的侃侃而谈,秦胡只用了十几天的时间久确立了自己在这支远征军中的地位。在康定府进行休整的时候,秦胡却是将副总指挥陈近南将军,监军赵高统领请到大帐内议事。
秦胡大马金刀的坐在主位上,浑身上下的铠甲在烛火的映衬下,发出耀眼的光芒,能发出这样耀眼光芒的铠甲也只有在帝国最上层贵族的身上才能偶然得以一见。在铠甲的衬托下,秦胡那方方正正的国字脸是如此的醒目,常年所养成的怡气指使的习惯加上那与生俱来的高贵气质,将秦胡那种霸道的气势毫无掩饰的释放出来,显得很是不凡。
相比秦胡而言,赵高那圆圆的白净的脸庞,没有一丝瑕疵,也没有一根胡须,显得很是诡异。他靠在椅子的靠背上,左手端着茶杯托,右手端着茶杯,轻轻的呡着茶水,显得很是一副很有贵族修养的样子,不过那端茶杯的右手所翘着的兰花指却是将这种氛围破坏无疑。他的眼睛小小的,脸上挂满了笑容,若不仔细观察,甚至觉得此人根本没有眼睛,因为他的眼睛已经快眯成一条缝了。
陈近南也是一副铠甲打扮,只不过却是没有秦胡身上那套铠甲那么耀眼,他所穿的铠甲灰不溜秋的,让人觉得多看一眼都没有欲望。陈近南端坐在下首的椅子上,神情很是严肃,不过他却是也依着椅背,默默的喝着茶水,二只眼睛中却是露出了疲惫之色,大概是因为刚刚到了康定府没二天,还没有缓过来的缘故。
秦胡端起茶杯,呡了一小口,随即将茶杯放下,漫不经心的道:“这次哈萨族信誓旦旦的说要给帝国军队一个教训,我看他们的作战能力也就是一般,只能在那腾格尔那巴掌大的草原上风光一番,我到现在都没遇到过哈萨族军队,真是迫不及待的想教训教训他们,让他们见识下我汉唐帝国将士的威武!”
“亲王殿下,这哈萨族的胆子也太大了一点,这次不狠狠的给他们一个教训,怕是他们不会服气,明年还要继续,只有将他们打趴下了,他们才像一个没有牙齿的狗一样,回来求我们的!“赵高的小眼睛却是滴溜溜的转着,不过谁也没有瞧见,就算看到了,也不知道他的内心到底在盘算着什么。
“亲王殿下,这次远征哈萨族,我觉得我们还是要稍微谨慎一点,毕竟他们来无影去无踪,擅长突袭和偷袭,况且这次出征的意义甚是重大,我们小心点,不求有功但求无过!”陈近南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平静的说道。
“陈将军,这次我们一共有多少人马?跟随我们来的帝国远征军我已经知道了,但是汉中三郡的地方部队有多少人,我却是一无所知呢!”秦胡并没有对陈近南的话语过分的纠缠,而是问了陈近南一个问题,转换了下话题,不愿意就那个话题而再讨论下去,毕竟每个人的看法不一致,这个也没有办法能够强求得。
陈近南苦笑一下道:“亲王殿下,这汉中三郡的地方军队远远没有夸张的二十万之说。我前些天已经派人去了解情况了,
这才发现原来汉中三郡的军事力量是如此的薄弱,官兵们都是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连武器和盔甲也都是以前帝国所淘汰的。不过这个也不能怪帝国,毕竟他们一旦有了武器和盔甲,就会犯上作乱,这个却是陛下不愿意看到的情况。”
“那到底有多少军队,这样一来,我们还有把握战胜哈萨族的入侵者么?”秦胡忧心忡忡的问道。
“殿下,这个倒不必太过担心,我已经大概的让手下的人去查看了一下,汉中三郡的地方军队大概有十五万人的样子,不过倒是老弱病残的多,想要依靠他们去打胜仗,那是不可能的,主要的力量还是我们所带来的这二十万的远征军,他们只能在旁边打打下手,不过有时候让他们作为炮灰,倒不失为一种很好的办法。”陈近南用手按摩着太阳穴,似乎很是为这些事情而烦恼。
“按陈将军这个说法的话,我们这次想取胜是不用想了,只能落败了?这汉中三郡不是宣称有二十万精锐的地方军队么?怎么现在却是变成了十五万老弱病残?这帮油嘴滑舌的家伙,我早就看不惯了,等这次打完仗后,我定将禀报给陛下,好好的治下这些整天不知所谓的家伙的罪!”秦胡恶狠狠的说道,那狰狞的面容似乎要将他口中说说得那些整天不知所谓的官员生吞活剥。
秦胡暗中在心底盘算:不行,不能就这样放弃了,只要有一丝机会,我还是想和哈萨族好好的决战一番,不能让中州的那帮家伙看扁了。一定要让那些狗屁的什么王公贵族睁大他们的狗眼瞧瞧,本亲王不是那一无是处的草包,更不是他们口中的那个整天只知道抱陛下大腿的窝囊废,本亲王的勇武定将会带领汉唐帝国远征军取得胜利。
“亲王殿下,您有所不知,但凡地方军队都是这副样子,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调调,毕竟他们隶属于地方管理,作为军部也很是头疼呢。亲王殿下,这次远征,我们只要将几个府城守好就可以了,毕竟我们还不熟悉对方的作战方式,对地形更是一无所知,所以还是要谨慎一点好!”陈近南小心翼翼的解释着,生怕秦胡发怒,毕竟秦胡的地位摆在那边呢,帝国亲王,帝国皇帝秦七世的亲弟弟,这不是他一个小小的军团指挥官所能得罪得起的。只要秦胡在当今圣上门前奏自己一本,恐怕自己的好日子就要过到头了。
秦胡也一本正经的点点头,同意了陈近南的说法,正当他准备说话的时候,却是听得门外传来自己亲兵的禀报声:“亲王殿下,有人求见,说是有紧急军情需要禀报!”
秦胡一听紧急军情,立即道:“让他进来。”
门吱呀一声开了,一个浑身身着皮甲的军士很是疲惫的在二个亲兵的搀扶下走了进来,他的手中扬着一封火漆信件,低低的说道:“亲王殿下,中州急报。”随即却是头迅速一沉,真个身子也迅速的向下瘫去,要不是二个亲兵见势不妙,立即用力架住,只怕当场就会扑倒在地。
秦胡也顾不得自身身份,立即从椅子上蹦起,一个箭步的冲了过去,右手却是接过了那份火漆信件,随即摆摆手对二个亲兵道:“好生的安顿下,速速找大夫,看看还有没得救。”
二个亲兵顾不得行礼,立即将军士又架了出去,连门都没顾得上关,还是另外二个亲兵过来讲门关紧。
秦胡根本没有时间去顾虑这些细节,却是急匆匆的撕开信件,从里面掏出一张纸,很是急切的看了起来。赵高和陈近南都眼巴巴的看着秦胡手中的信,却是没有开口,因为他们知道,这个可能是亲王殿下的私人信件,还是不要多管闲事为妙。
秦胡低着头,仔细的看着信上的内容,脸上的表情却是一变再变,搞得赵高和陈近南都十分忐忑,心里更是惴惴不安,二人心里同时想到:难道中州出了什么大事不成?到底是什么事情让秦胡这个亲王殿下都闻之色变呢?二人很是好奇,更是眼巴巴的瞅着秦胡手中的信件,连赵高一向眯着的眼睛也陡然睁开,仔细的打量着秦胡的脸庞,似乎想看出什么。
陈近南此时内心却是忍不住的翻腾起来:能让亲王殿下闻之色变的消息,绝对是一件大事,但是到底是什么事情,现在还不得而知,不过反过来想,这件事恐怕不是什么好事,莫非中州有变?还是帝国出了什么大的变故?或者说帝国皇帝秦七世已经设立储君?又或者说帝国皇帝秦七世驾崩?
一个又一个的猜测在陈近南的脑子里回荡着,他仔细的考虑着如果发生其中某一件事情,自己应该怎么去应对,不过短时间内,却是没有什么好办法,只得叹了一口气,暗暗的对自己道:现在自己是帝国远征军的副总指挥官,论身份和地位加上目前严峻的形式,中州应该不会在这个紧要关头将自己这个指挥官的名义拿下吧?除非那些人的脑子都坏了,陈近南暗暗的得意,自己现在远征在外,就是中州又有什么非常变化,也殃及不到自己这条池鱼,自己还是努力的先将这场大战给努力策划好,到时候不管有什么变故,自己都能凭借这份功劳而获得相应的好处。想到好处,陈近南不禁玩味的笑笑,心里又继续盘算开了。
秦胡看完了信件,却是将手中的信件交给了赵高,自己一屁股坐到主位上,不停的喝着茶水。赵高接过信件一看,原本笑眯眯的脸上却是立即布满了阴霾。(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