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公主和平王,我也没做什么……”
“你可别跟我客气,我和哥哥是拿你当自己人,以后有什么好东西,也会想着你的。”
东西是好东西,这么大的东珠,盈盈流光,熠熠生辉,一看就价值不菲,拿在手上赏玩了一会就收进了袖子里。平王送的,那便只能收着了,找机会变卖成银子了。要不然某些小气的人看到,又要训她不检点了。
顺手拿了一盒点心塞给昭华,就把她往外推:“公主送我这么珍贵的东西,我也没什么好东西做回礼,这盒点心拿着吃。闲着无事,我们一起去找芸妃打麻将吧。”
昭华被她连拉带拽的带到了凤舞宫,可被舒烨所带的随从拦住了。
芸妃屏退了宫人,舒烨拿出一块金黄色的绢帛,“你想办法在上面盖上皇上的印鉴!明日之后,你我就是人上人了,明日之事,只能成功,不许失败!”
芸妃接过来一看,是一张空白圣旨,这是要造伪诏?是可现在皇上根本不来凤舞宫,她要怎么得到皇上的印鉴?
“现在皇上只宠楚嫣然,我想办法去见她一面。”
“你能模仿皇上的笔迹,知道要圣旨要怎么写吗?立四皇子沈慕深为太子,丞相舒烨监国!”舒烨提点着。
芸妃点了点头,然后问道:“哥哥可能确保万全?万一事情败露……”她总觉得心里不安。
“放心吧,所有事情都安排好了,箭在弦上……”说着就听到外面一阵喧闹声。
芸妃将绢帛塞进怀中,打开了殿门。
“岂有此理,本公主来找芸妃,哪有被外人拦着的道理!”昭华实在气愤,她的怒喝已经引来了宫中侍卫。
舒烨立即出去,给了两人两个耳光,然后向昭华说道:“对不住了,公主,是本相管教无方!”
丞相大人给她赔礼了,她也不好揪着不放,芸妃也出来了,问道:“公主来找本宫是有何事?”
“本公主听说芸妃娘娘麻将打得好,特地来找你切磋切磋。”
芸妃脸色冷淡:“可是本宫没空……”
“怎么会没空呢,皇上不来凤舞宫,娘娘有什么可忙的,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就来玩几把,前两天被丞相大人搅了局,没能尽兴,今天正好丞相大人在,不如让丞相大人一起玩玩?”江画卿说着,就拉着公主往里走,经刚才那一闹,也没有人再拦她们。
舒烨嘴角一抽,要跟他打麻将?瞧她这恣意妄为的模样,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无知者无畏呀!明天过后,恐怕就只有哭的份了!含苞欲放的花儿,可惜看不到她娇艳盛开,就要被他给掐断了,在此之前,欣赏欣赏也好。
反正将事情都安排妥当了,这两天安排了那么多事情,也挺累的,就当放松一下,陪她玩玩吧,也看看麻将到底是个什么玩意。
芸妃一刻也没停歇要弄死江画卿的心思,可却只听到舒烨说:“那就玩几把吧!娘娘这些天有些浮躁,打打麻将静静心也好。”
芸妃有些愣,她日理万机的哥哥,大计在即,竟然坐到麻将桌前去了,前两天不是还说她玩物丧志?舒烨在她耳边小声说道:“大局为重!”
“丞相大人肯赏脸,真是三生有幸!我们不赌大一点,恐怕对不起大人的脸面呀,你说是不是啊公主?”
昭华从没近距离接触过朝臣,只知道舒烨权势滔天,受百官追捧,是哥哥想拉拢的人,她连连点头,要是借着这个机会,让他帮哥哥求情,父皇应该会解了哥哥的禁足吧?
“那郡主说说,怎么玩?”舒烨一派俾睨之态。
“一百两一把。”
舒烨不屑一笑,银子他有的是。
于是四个人开始打起了麻将。
江画卿打着牌,看到舒烨和芸妃不苟言笑,讲起了笑话,“有一人机智善谈,他邻家一妇人,不苟言笑。朋友对他说,你若能说一字,逗此妇人发笑,再说一字,令此妇人骂街,我就请你吃饭。于是他们去找那妇人,妇人正牵着一只狗。那人走到狗跟前,扑通一声跪下了,喊了声爹,妇人一愣,随即大笑起来。”
“只听说认贼作父,还没听说认狗为爹的。”公主笑着打出一张牌。
“那妇人也觉得好笑,可没想到,那人抬起头,对她喊娘……”
“那不是骂人嘛!”公主忍禁不俊。
“所以那妇人对他破口大骂。”
公主笑个不停,连芸妃也绷不住,扯了一下嘴角。
舒烨的眼神一个个看过来,公主不敢和他对视,甚至有些畏惧?芸妃正了神色。
只有江画卿仍然神采飞扬,谈笑自如:“丞相大人,你怎么不笑?”
郡主真是天真无知,舒烨摸了一张牌:“胡了!”
一圈下来,舒烨赢了两把,芸妃和公主各赢一把。
江画卿脸上却装出一副焦急的神色,说道:“丞相大人原来全副心思想赢我呢!你手气这么好,不如再玩大一点?”
“怎么玩?”
“赢了可以在输了的人身上,随意取一件物品。”
“好。”芸妃立即赞同,上次没能得到玉兔,今天一定要得到。
舒烨无所谓地点头,昭华身上首饰堆叠也不怕。
江画卿仍旧妙语连珠,悠闲自在,仿佛在坐的,是她的至交好友,完全不用设防。舒烨也不知不觉放松下来。
一圈还没打完,江画卿将东珠输给了舒烨,玉兔输给了芸妃,连头上的金钗也输给了昭华。
第四把,她终于赢了,将她输了的东西都要了回来。
接着又赢了一把,取走了舒烨随身带的荷包,发现芸妃的衣襟处有抹明黄,伸手扯了出来,“就这个吧。”
芸妃心中一急,正想要抢回来,就见她捂着鼻子擤了一把鼻涕在上面,舒烨不动声色地摇了摇头,芸妃也装作毫不在意的样子,就见她擤过鼻涕后,将绢帛随手放到了一边,又开始了谈笑逗趣。
不知不觉间天色已经暗了,而那块空白圣旨,被她擤了一把又一把鼻涕,皱巴巴的,已经不成样子了。
舒烨赢了最后一把,拿走了脏手帕,说道:“今天就玩到这吧。郡主真是个有意思的人,下次若有机会,再接着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