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着怎么脱身时,江画卿驾着马车冲了过来,鞭子一卷,就把他卷到了车辕上,他正要松一口气,感觉胳膊一痛,一时疏忽,挨了一刀。
江画卿边甩鞭子挥开想靠近的人,边策马飞奔,楚逸辰身边的江画卿,忘了胳膊上的痛。
那些人已经被甩得远远的了,天色也渐渐亮起来,可他却浑身发冷,整条胳膊都冻麻木了,他无奈地笑了笑,现在能依靠的,只有她了。
“阿卿,我受伤了。”
“吁!”江画卿拉住马缰,“伤到哪了?”
把他扶到马车里,她帮他检查右边根本抬不起来的胳膊,流出的血把整个袖子都染红了,又结成了冰,让他整个人脸色有些苍白。
她掏出随身携带的金创药,撒在他翻卷的伤口上,“得包扎。”
伸手在他的绣金龙的袍子上撕下一块布,给他包扎了起来,动作并不温柔,甚至有些粗暴,可他却心中一片柔软。
“得赶紧找个大夫看看才行。你这衣服也不能穿了,得换身干爽保暖的。”
听着她关心的话,楚逸辰心中有些复杂,低声说了句谢谢。
太阳从堆叠的云层后面露出艳丽的脸,篷江城就在眼前。
先带他去看了大夫,重新上药包扎后,找了间客栈歇息,等着江安的到来。
……
京城里,皇上在嫣妃的伺候下换上龙袍,准备去上朝,却突然感到一阵头晕目炫,急急地抓住楚嫣然的衣衫,才稳住身形,不至于跌倒在地。
楚嫣然扶着他,惊呼道:“皇上,你怎么了?”
皇上脸色潮红,气息不稳,急道:“叫国师,快叫国师。”
在外殿等候的花公公,急忙让人去请国师,又让人去禀了太后。
国师匆匆赶到,喂他吃下一粒丹药,他才感觉呼吸通畅了些,可依然浑身无力,头晕耳鸣。
“皇上身子有些亏空,需要静养一段时日了。”国师道。
“有没有大碍?”皇上有些慌了,他身子一向强健,连风寒都不曾有过,特别是吃了国师的回春丹,更觉自己龙精虎猛,这两日连宿霜华宫,正觉春风得意,却没想到会变成这样。
今日的早朝是上不了了。
太后带着御医赶到,御医把脉许久,也说不出个所以然,面对太后不满的责问,御医只道:“皇上脉博强劲,无甚大碍碍,吃几副药调养就好。”
国师说无碍,御医也说无碍,那应该无碍吧,皇上安慰太后:“母后不必担忧,朕没事。”
“皇上切记要爱惜龙体!你这一病倒,朝中无人理事,可如何是好?”太后怨怪地看了嫣妃一眼,“不如让靖之进宫吧。”
国师却道:“皇上并无大碍,景王敢抗旨,谁知道他会不会趁皇上有恙,做出更大胆的事来。”
太后不满地瞪了国师一眼,就听皇上说道:“朝事先搁置两天吧,朕休养两日就好了。”
皇上也忧心,他不想放权给皇子,怕他们野心膨胀。自舒烨被斩,就没有再设丞相之职,先前遇到不决之事,有景王在旁帮衬出主意,倒也轻松。
可国师说得不无道理,景王敢抗旨,谁知道他会不会做出更大胆的事?
太后让皇上回朝阳宫静养,可被国师阻拦:“皇上此时不宜挪动,还是等好些再说吧。”
皇上一动就感到头晕目眩,太后也没办法,只叮嘱国师多费些心。
太后离开了,国师留下来,楚嫣然在一帝伺候茶水。
“皇上切勿忧心朝事,不利于龙休恢复。齐王聪慧,倒可以让他帮忙处理一些琐事。”见皇上皱着眉头,国师劝道。
“朝事先搁着不提,国师可有灵丹妙药,让朕快些好起来?”皇上不想给任何人染指皇权的机会,把希望寄托在国师身上。
“皇上,丹药虽然可以快速恢复精气,可也会有不良后果,身体亏空需要慢慢调养,不能急于一时,否则下一次,不知会不会更严重。”国师劝道。
“那国师快给我服灵丹妙药!”皇上心急,只想快些好起来,也管不了什么后果。
国师只好又给皇上吃了一颗丹药,然后退下了。
楚嫣然给他喂了些水。
片刻后,他感觉神清气爽,精力充沛,头不晕了,眼不花了,耳鸣也消失了。以至于他看到楚嫣然若隐若现凹凸有致的身段时,又有些控制不住冲动,把人按在榻上,就迫不及待地宠幸起来。
殿外的花公公一脸焦急,皇上怎么还不知节制?他闯入殿内,隔着帘子道:“皇上,太后娘娘让您爱惜龙体!”
皇上高声怒斥:“滚出去,是想朕砍你的脑袋吗?没眼力见的东西!”
花公公只好退下,差了个小太监去禀太后。
太后来再次赶过来的时候,楚嫣然已经为自己的皇上穿好了衣衫,她回禀太后,“皇上已经歇下了。”
其实,皇上在尽情喷发之时,昏倒在她身上,任她怎么拍打呼唤,皇上都没有反应,她怕太后知道了会迁怒于她,所以掩饰成皇上睡着了的样子。
等太后离开后,她让花公公去请国师过来。
国师进了殿,她把花公公赶去殿外等候,然后关上了殿门。
“国师,皇上又昏过去了!现在该怎么办?”
“别急,这不正是我们要的结果吗?你马上可以手握滔天权力,安心等着公孙羽到来就是了。”所有的人的结局,都不会脱离原来的设定,不过是有些事换了一个人来做而以,但结果,还是那么个结果,这就够了。
“公孙羽真的会来大荣?那大荣谁会当皇帝?”
“齐王会上位,你以太后的身份垂帘听政。”
“那国师你呢?”
“我?在一旁看着就好。”国师笑的欣慰,虽然他的女主被皇上给玷污了,但丝毫不影响他对她的喜欢。
可楚嫣然仍然有些担忧:“江安真的会死?江画卿会不会回来找我的麻烦?还有景王,他若重获自由了……”她谁都不怕,可唯独怕江画卿,自从见到江画卿以后,她就没有一件事顺心的。
“你放心,只要江安父女踏进申国一步,就再也回为来了,至于景王,只要皇上不醒,谁会放他出来?”国师脸上,露出胜利在即的喜悦。
楚嫣然这才放下心来,笑着恭维道:“还是国师厉害!你要是再年轻些就好了。”
国师颤抖着手,将楚嫣然拉入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