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年初晨的巧手在聂奶奶的头上一番打扮之后,聂奶奶还真和年初晨一道儿梳了个一模一样的发型。
聂奶奶额头上没有刘海,但一条条皱眉在年初晨眼里看来也挺可爱的。
“奶奶,照照镜子吧,很漂亮吧,奶奶果然是美人呢!”
年初晨连连赞美,哄得聂奶奶笑得合不拢嘴,却不停的担心,“芭比呀,这发型漂是漂亮,可太嫩了点吧,若是让死小孩看到,真是丢脸死了。还是把头发拆散恢复原型吧……可是……”
聂奶奶身子退了退,拉离了和镜子间的距离,“可是吧,我好喜欢,真舍不得……”
“竟然舍不得,奶奶就梳一天,挺显年轻的。”
聂奶奶不断照镜子,不断嘀咕着,高兴了,自然也少不了年初晨的好处,总是送年初晨珍贵的珠宝首饰。
年初晨则对于聂奶奶送给她的礼物,倍感压力沉重。
“奶奶,我这一次能不能不收呀,你送我的东西太多了,我好有压力。”
聂奶奶越对自己好,年初晨有亏欠和心虚,其实她所做的都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却得了聂奶奶太多的赞赏和礼物,好像她就是一心一意只想要财的女人,看中了聂奶奶的财富。
“这有什么压力不压力的,奶奶这玩意多得是,你没有,当然得给你备着点,拿去拿去,改天你再给我梳给好看的头。”
聂奶奶抚摸着已经苍白的头发,“若是头发能像你的那样黑亮光泽,啧,我看上去一定只有三十来岁……”
聂奶奶的冷笑话,笑得年初晨前俯后仰,和聂奶奶在一起想不开心都难,她总是有逗乐的本事,恍如能驱走所有的烦恼。
而看到年初晨和聂奶奶这样合拍又有爱,两个人欢欢乐乐的,有烦恼的人来了,聂夫人对年初晨看不顺眼,尤其从蓝彩儿那儿了解到,聂凌卓竟然有想法要和年初晨领证!
他是彻底疯了吧!
被年初晨这家伙给迷疯了!
“彩儿,我让你回来,回到凌卓身边,不是让你给我带来坏消息的,你以前把凌卓迷得团团转的本领哪去了?连一个穷丫头,你都对付不了吗!”
聂夫人把蓝彩儿召来,一顿讽刺。
蓝彩儿何尝心里不难受,“夫人,我也想给你好消息,可凌卓他,似乎这一次动真心了,其他任何人在他眼里,他看不见,只有年初晨才能入他的眼,让他开心。”
“聂夫人可能不知道,凌卓看年初晨的眼神就是不一样,格外柔情蜜意,而他看我的眼神里已经没有了以往的感情,就算他能原谅我当初的不辞而别,可也仅仅止于原谅。我们旅游回来那天,他亲口认真的告诉我,和我不可能了,我是他的过去,年初晨才是他的未来,是他的一生一世。”
当时,蓝彩儿听到这一番话时,心瞬间支离破碎。
都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似乎已没有足够的脸面还要对他死缠烂打。
“凌卓哥还说……他要娶年初晨,要和她结婚,就算暂时不结婚,他们之间的交往也是以结婚为目的的。”
聂凌卓变得如此中规中矩,蓝彩儿还真是不适应,甚至,当聂凌卓对着她说这一番话时,蓝彩儿还以为他是不是说错话了。
然而,他的眼神里无不透着认真,他不是随便说说的。
“什么?结婚?”同样,聂夫人不可置信。
聂凌卓竟然会有结婚的想法,简直太令人难以相信了。
聂夫人完全接受不了,“凌卓,他真是这么跟你说?确定不是故意气你?”
“他有什么理由要气我?旅行途中,他几乎对我不理不睬的,把我带去旅行,激年初晨才是真目的。”
她沦为了被利用的工具,尤其,还沦为了被聂凌卓利用的工具,蓝彩儿的心痛得无以复加,若她的回来,是让她的梦破得更加彻底的话,蓝彩儿宁愿自己此刻依然待在澳洲,心下保留他们曾经美好的回忆。
“年初晨这女人到底给凌卓灌了什么**,不可思议的是,凌卓竟然想结婚……”
接受不了,聂夫人既震惊,又出乎意料,“我不管你现在有多伤心失望,召你回来,你就得出力,直到让年初晨心甘情愿离开为止。”
“可是……”她没希望了不是吗?
蓝彩儿这一刻相当没自信。
“没有可是,一个月之内,我不想看到年初晨还待在我们聂家,更遑论,要和凌卓结婚的事,让她彻底死了这条心。”
如年初晨这样的女人,聂夫人一辈子也不会允许她嫁入聂家。
蓝彩儿觉得有点困难,但她心里对聂凌卓的感情使然,容不得她轻易的放弃,哪怕聂凌卓对她说得够清楚,他们不可能了,但她要把这不可能变成可能。
她要再努力试试。
努力让聂凌卓回到她的身边。
然而,此时此刻,处于热恋期的年初晨和聂凌卓,不断升温的感情是不容许其他人来破坏的。
聂凌卓自从提出领证之后,竟然和年初晨腻在一起的时间越来越多。
年初晨虽然偶尔被缠得特烦躁,但又不乏甜蜜,和聂凌卓在不断斗嘴中感情越来越如蜜糖一般的甜。
两人窝在床上拼命对着屏幕打游戏,摁动游戏机的激烈程度,明显厮杀得厉害,可两人却说着完全和游戏搭不上边儿的话。
“大姨妈还有多久才完啊!烦死人了!”聂凌卓抱怨连连,让他连续的禁欲,把他惹炸毛了。
只能看,不能做的日子,比想象中还要煎熬。
“嘿嘿。”年初晨分神的回头,朝着聂凌卓挤出个皮笑肉不笑的笑脸,“大姨妈说了,就是要烦死聂凌卓!离……完的时间,至少还差那么好几天呢。”
“MD,还要几天!你忽悠我?”聂凌卓不回头,一个抬手,一个厮杀的动作,宛如快要把年初晨给灭掉般狠戾。
等年初晨回神,看向屏幕时,她已经落后聂凌卓一大截,“啊……你故意陷害我!站住,你站住啊,不能前进那么快,等等我呀……赶着投胎啊!”
她已经学得跟聂凌卓一样嘴巴格外的尖酸刻薄,握住游戏手柄,不满足于落后,陡然的从床上弹跳起来,这一跳,把聂凌卓亦是震得老高,可想而知她有多用力。
“你还可以再粗鲁点!”聂凌卓腾出一只手,犹如拎小动物似的,不费吹飞之力,很顺势的将年初晨给拎回了原位。
“干嘛呀!别碰我,烦死了,烦死了!”年初晨输红了眼。
“心甘情愿让我碰你一下,我让你一局。”聂凌卓一点儿也不害羞的道,还说得满是洋洋自得,口气傲得令人嫌弃。
“走开!我还用得着你来让,看我不使出我的看家本领。”年初晨又再度弹跳了起来,这一刻俨然野孩子,杀红了眼,疯狂摁着游戏手柄,发誓要将聂凌卓给杀个片甲不留。
“你那三脚猫功夫,能是谁的对手啊!”聂凌卓不屑一顾,“来赌吧,我若是赢了,今晚你配合我;我若是输了,我随便让你玩。”
“切!好大的口气!一边去。”年初晨杏眼圆睁的盯准了,恨不能将这游戏机给吞掉,远不如聂凌卓来得沉稳又胜券在握。
“你不敢?你怕了?”聂凌卓激将她。
“我怕?打游戏,我可不怕你,说好了,你输了,随便让我玩。”
她霸气十足的和聂凌卓成交,达成协议。
聂凌卓唇上染笑,笑得可诡异了,“成,没问题。”
他会输给年初晨吗?
做梦吧!
真要是动真格比赛起来,年初晨果然不是聂凌卓的对手,即使偶尔聂凌卓有意无意的让出几步,故意让年初晨赶上来,也不过是故意逗着她玩。
“你耍诈吧!一定是的!”年初晨输得已经没气度了,在床上跳来跳去,绕着聂凌卓转,故意分散他的精力。
“愿赌就要服输,不会不懂这个道理吧!”聂凌卓最终获胜,潇洒的将游戏手柄扔向一侧,笑得可比灰太狼了。
年初晨败得气冲冲,脸红红,“不玩了,以后再也不玩了,平时欺负我也就算了,连打个游戏你也不让着我,你这是要交往要领证的节奏吗?你专门拿我寻开心是吧!”
“很难伺候啊你,大雪满初晨,我没让着你,你说我没风度没诚意,恐怕我要是让了你,你又是另一番抗议,说我瞧不起你,小看了你!你说,你是不是这样的小人。”
聂凌卓可对年初晨的心思已摸得一清二楚了。
听闻,年初晨因被说了个正着,脸蛋红得越发不像话。
聂凌卓可不会给她脸红的机会,“来吧,快来配合我,帮我解决!”
他大手一挥,悍然将年初晨给搂入了怀中,言行举止是那样迫不及待。
年初晨在碰触到聂凌卓的炙热硬朗时,吓得连连后退,“啊,你耍流氓!”
“呵呵,你装纯洁?之前你没碰过?”聂凌卓一副少跟他装蒜的神色,逼着年初晨非配合不可。
“是,没错,是碰过,又不是什么好东西,总是拿出来秀啊秀的,怎么好意思啊你!”年初晨满脸奚落。
聂凌卓习惯于年初晨的口是心非,更擅长于故意扭曲,“你的喉咙好像在动,你说它不是好东西的时候,我看你好像很饥渴的样儿,其实吧,做人得有良心,你欢喜用它的时候,可不是这样嫌弃的,那时可是爱不释手,欲罢不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