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疼了,唉!说什么原不原谅。你说说看,我平日里也不是个急躁人,那一日也不知怎得了,心里十分烦躁。”郁尘叹口气,眼神有些力痡,她尽量保持清醒,不让自己睡过去。
“没事,御医说,你是急火攻心,怀孕女子前几个都是这样,过了月就好。”浩轩咧嘴一笑道。
“我只在医书上见过,不曾想自己也会有这么一朝!”
郁尘忽然恍然大悟,觉得自己知识才疏,有些事还真是要自己体现过才得知,可说来奇怪,他怎么知道这些?看来是自己小瞧了他。
“陛下,在斩首台上你发下的誓言可还记得。”郁尘想起了此事,她做那么多,不就是为了浩轩这句誓言。
“嗯,朕记得。”浩轩轻叹了口气心中喃喃着,你心里还是放不下百姓,郁尘啊,你何时能关心一下朕。
“朕是发了誓言,不过,在台上,你答应过朕的,可还记得。”浩轩反问道,怕是怕眼前人睡了三天早已忘了此事。
郁尘点点头道:“我记得,现在我有了身子,只想好好呆在你身旁,平平安安将他生下,其他的事不想管,就算管,我也是力不从心,既然这样,还不如不去管他。”
说罢她看向浩轩,只见浩轩早已歪着头进入梦乡,她也没去吵他,将浩轩脑袋搁到枕头上,盖了盖被子,两人一块儿睡。
郁尘答应过浩轩不再插手管其他事情,可她始终放不下陈田这桩案子,本想请求浩轩待完此案,从此后便安心养胎,却不曾想浩轩接管了此案子。
他说曾经他从来不关心百姓之事,当日发下誓言,答应过郁尘要做个仁义之君,他便亲自处理此事,还陈田一个公道。他提拔高聆为宫卫,传他手谕,去歧州衙门彻查此事。
高聆手握手谕来到歧州衙门,将成年往事查一清二楚,陈田之女不过是受害者之一,糟蹋在李麟手中女子数不尽数,死在他手中女子将近近十。不仅仅如此,高聆还崛根翻出了张沛与李博勾结瞒下一桩命案。
去年夏立,李博与张沛去宜芳阁快活,看中一女子,李博见此女子容貌姣好,便要强行与她,女子性子刚烈,卖艺不卖身,是宁死不从,拿出剪刀向李博刺去,自我防卫。
李博倒是没伤到,剪刀划在了张沛手上,谁知,张沛拿起袖中匕首刺在了女子胸前,刺中心脏要害,女子立马断气。
他们二人,为不将此事让他人得知,便秘密将女子做妥善处理,本以为可就此瞒下,而今却纸保不住火,张沛见此事不妙,将全部责任推在李博身上。
李博得知此事,奉上黄金想收买高聆,与他约好,来相爷府一聚。
高聆自知李相爷没安好心,便提早潜入府邸来探情况,不料误入假山密室,当他走下密室台阶,刹那间惊憾万分,密室乃仿照庆宁殿所制,室内壁上,金碧辉煌,借用纯金打造。
架子内放置奇珍异宝,正中龙椅九龙盘云,雕琢精致,比庆宁殿堂皇千万倍。这小小相爷,打造这处宫殿,究竟用了多少金砖。
高聆心中惶恐,李博是要造反,见此处宫殿应该早有打造,李博早有逆谋之心,高聆觉得此事应该告知陛下,当他将要离开之时,密室外早已埋下射箭手,齐箭一发,百来支箭向高聆而来,他知道事情太多了,李博又怎么能放过他呢……
此日深夜,岐州衙门突然天降一团大火,衙门内突然火光四起,熊熊火焰不过一眨眼功夫,整个衙门烧一丝不留。
待鸡鸣三声,早起的人儿早已围观在衙门周围,昨日此地还有衙门,今日此地变成废墟一片,烧的干净,百姓全然围观吃惊不已,皆百思不得其解。
有人说乃奇火,有人说上天之怒,百舌齐发,议论不休,此事没多久就传至皇宫内。
“国师大人,不好了!”一宫女慌张从外头跑来,神情紧张,恨不得将此事立马告诉郁尘。
郁尘躺在床榻上,一本书翻开放在腹上,她闭目养神着,听到外头一阵吵闹,心烦意燥,她最近比较瞌睡,也犯懒,只想好好躺在床榻上,谁也不要打搅她。
宫女慌忙向殿内跑进,琼儿连忙将她拉住,十分恼怒道:“你慌慌张张干什么?不知道国师大人在休息嘛!”
宫女见琼儿对她凶巴巴的,憋屈嘴道:“琼儿姐姐,我错了,我忘了现在国师大人需要多休息。”
“好了,好了,以后注意点!”琼儿向内殿方向探了探头,见郁尘没做声,想来是没吵醒,拉过宫女走到侧殿道:“到底出什么事了,慌慌张张的。”
“琼儿姐姐,你听说了吗?一夜之间岐州衙门烧的一干二净!”宫女附在琼儿耳旁小声喃喃道。
“什么?”琼儿突然之间很大声,忙捂着自己嘴,一脸目瞪口呆,小小喃喃语:“这样的玩笑可开不得!”
“岐国已经传遍了,那场火烧的蹊跷。”宫女望了望内殿的方向,十分小心谨慎。
被宫女这么一说,琼儿好像想起什么拉过宫女问道:“陛下不是派了高聆,高宫卫去衙门调查李麟案子吗?有没有看到高宫卫?”
宫女摇摇头道:“宫卫大人不知道,琼儿姐姐,你怎么关心起宫卫大人了呀?”宫女捂住手偷笑。
“哦!那是因为他还欠我银子,我得找他还!对了,此事可不能让国师大人知道,如今她身子不好,才安住胎,而且陛下吩咐过,不能让国师大人操劳。”琼儿故意撇开话题,宫女明白她意思连连点头。
“德妃娘娘,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殿外小路子扯嗓子向内道,他边走边想拦住旗亚去路,旗亚贴身宫女往前几步,挡开小路子,莫让他伤了自家主子。
琼儿闻得外头吵嚷声,知道小路子对付不过来,忙走了出去,
见旗亚一身紫色罗裙,头上插两支金步摇,雍容华贵,心中轻叹一声,看看人家打扮,这才像个得宠妃子,
再看看咱们家主子,不是一身清淡素衣,便是一身男装,怎么看都不像是宫中人,她走到旗亚身旁欠身道:“琼儿见过德妃娘娘。”
旗亚优雅抬起手,轻轻一笑道:“起来吧,啧啧啧,瞧瞧琼儿,出落的越来越羞花闭月了,这清尘殿还真是处神殿,待久了,人都变漂亮了。”
琼儿不做声,心中只是呵呵,她见旗亚身后宫女手中抱着一些东西,像是要送给郁尘。
“德妃娘娘真是不好意思,我家国师大人正在休息,我家主子有一规定,不论是谁,她休息时候都不可打搅。”琼儿恭恭敬敬再次行了个礼,在旗亚看来分明就是有意在撵人。
“喂,你这摆明赶我们走,你家主子在休息时候不能被打扰,那我家娘娘呢?挺着大肚子好心来看她,不就是怀了皇嗣吗?
有什么了不起的,我家娘娘也怀有皇嗣,有什么可金贵的。”小雪说话很大声,口无遮拦,她就是想把殿内郁尘吵醒。
“咳咳咳,放肆,国师大人是什么身份,你是什么身份!”旗亚咳嗽几声训斥身后小雪。
小雪委屈脸低头道:“是,娘娘,小雪只是气不过,说到身份,还不及您尊贵呢!您好歹也是冷国公主,您又何必委曲求全。”
“唉,人家身后可是有陛下撑腰,可怜了我家娘娘。”身后一宫女喃喃道。
琼儿心中来气刚要与他们争论,可还是忍下这口气,她心中牢记郁尘曾对她讲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有些事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你越是在意,反而不顺意。
“实在是对不住德妃娘娘,你要是找我家主子有急事,还望您过些日子来。”琼儿语气平和,她并不想吵,因为内殿还有人在休息。
“既然国师大人不想见本宫,本宫也是犯不着的,只怪本宫不得圣宠,用自己热脸非要贴到她的冷脸上,小雪,我们走!”说罢旗亚一甩云袖,瞥眼转身便要走。
“姐姐既然来了,那便进殿坐一会,是郁尘怠慢了!”
从殿内传来一个声音,郁尘缓慢走来,她其实早就醒了,穿了一件浅蓝水袖长裙,随意用一根丝带绑住发尾,干净飘逸。
“国师大人,您怎么不多睡一会!”琼儿关切道,她知道若不是德妃来,她家主子可能就多休息一会。
“琼儿,德妃娘娘来了,你怎么不叫我,德妃娘娘可是难得来!怎可不招呼一下!就让娘娘走呢?琼儿,你胆子可越来越大了!你也不看看你身份,娘娘是主子,你不过只是一个下人。”
郁尘眼神看向旗亚身后小雪,带有训斥,最后一句话针对小雪,怎么说她也是岐国国师,就算如今撒手权势,那她也是主子。
“国师大人,奴婢知错了!”琼儿知道郁尘说得不是她,她还是双腿跪在地上,知错求饶。
“姐姐,你可原谅,下人不懂事,还望姐姐大人有大量莫要计较,看姐姐身怀有孕,一定辛苦万分,别站在殿外,来,来里面坐。”郁尘走出殿,拉过旗亚手,招呼着往殿内。(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