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手紧紧握住刀,手抽搐着,颤抖着,他惊魄未定,大口喘着气,想说话恕罪,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就差一点点,他真把国师大人给砍了,他喘了几口气,扶手跪在地上道:“国师大人,您……卑职不是有意的。”
“没事,我这不好好的,起来吧!”说罢郁尘转向李麟眼神一直盯着他,走上前几步道:“你说,接着往下说。”
李麟看着她眼睛,心里说不出一股惧怕,可仔细想那又怎样,她不过一女人,有什么了不起的,李麟也走上前几步道:“对,你就是个狐媚子,连老天都发怒了,你不是已经离开歧国了吗?你为什么还要回来。
你不回来,这天气都好好的,你回了歧国,过了皇宫,这天就连连下雨,晴天霹雳,这一切本来也没什么,可现在看来,都是你作祟。”
“李麟,你有本事再说一句。”画实在是听不下去,手中刀已经按耐不住。
“我怎么了,我就说,狐媚子,狐媚子,怎么了!我告诉你离落郁尘,你就不应该再回歧国。”李麟什么都豁出去了。
“今天不给你点颜色,我就不叫画。”说罢画拔出刀鞘,直向李麟,郁尘拿起手中折扇,挡住画的刀。
“国师大人,你别拦着,我今天非杀了他不可。”画挑开郁尘的折扇一个跃身,手中刀从手掌上转了几下,握住刀柄,向李博砍去。
此时衙门口的百姓对郁尘等人是指指又点点,对李麟的憎恨都烟消云散,皆指指点点对郁尘不满,他们觉得李麟说的话切入他们心扉,眼前这个女子,的确是祸国殃民的狐妖,就是因为她的出现,歧国一代明君现如今成了一代暴君。
墨意识到了什么,拿起刀去揽住画,一个要杀了李麟,一个不让他杀。
片刻,墨与画在这大堂下打了起来,郁尘走上堂上,拿起桌子上的醒木,狠狠的向桌子击去,堂内一阵巨响。
“都给我停手!”郁尘向堂下一阵吼道,墨与画立即停住了手,站与一旁。郁尘站在这刚刚的堂上,望着下面的人,突然觉得心里好累,李麟的话说的她好像哭。
她怎么就成了他们口中的狐媚子,自己来到歧国初衷,想让国,能国泰民安,百姓安居乐业。她策划凿沟渠运河以引水源,建水库以储清水,治旱灾,寻找控制蝗灾法子,走乡上报提倡御农问题。
甚至,甚至亲自带兵,夺取北寒征地,她这么做,不就是能让百姓安居乐业,少受天灾之苦,饥饿之苦,动乱,流离之苦!郁尘扶着桌子缓缓坐了下来。
“国师大人!”墨与画见郁尘脸色有些不对,心里很不舒服,画狠狠瞥了李麟一眼。
“没事。”
郁尘从椅子上站起来,看向李博,李博也不知怎么,像是中了邪一样,站在那里不说话。李博看到郁尘在看他,连忙下跪道:“国师大人,您就饶了我儿子吧,是我得罪了你,你有什么事就经管冲着我来。”
“哼。”郁尘冷笑了一声,她知道,李博在装傻,好你个李博,本国师有心想放李麟,可你却从中作梗。
要是此刻放走李麟,或是有意轻放与他,说明我心虚,要是真重罪了他,我就正成了那么口中的狐媚子!李博,你让我好生的为难!
歧国国法?
郁尘突然想起歧国国法,没有规矩不成方圆,一个国家没有国法,就成不了国,她看着桌上的醒木,心中想着,李博,不是我离落郁尘无情,本来我也不想搬出国法,你却硬逼着我。
你既然要我亲自结案,好,我便随了你的心愿。郁尘拿起一支令箭道:“李麟已亲口承认他对陈田之女强行逼迫,害的陈田之女跳河自溺,却还不知悔改,屡次恐吓威胁陈田,使陈田有冤不能诉,按照歧国国法,李麟应斩首示众。”
“来人,将李麟压入打牢,听候问斩。”
说罢,郁尘将手中的令箭一扔,令箭落地,两侧的衙役一阵“威武……”
地上的李博瞬间惨白了脸色,他确定没有听错,抬起头看向郁尘,两个衙役走过来,拉过李麟,李麟着急了对着他爹喊道:“爹,我都按照你说做了,你说过离落郁尘不会对我怎样的,爹,爹,你得救我,我可是你唯一的儿子啊……”
李麟被两个衙役狠狠拖了出去,他口中一直喊着爹,李博一脸茫然,整个人都被惊到了,他坐在地上不知所措,眼珠子一动不动,目瞪口呆。
在他意识中离落郁尘一直都是心慈手软的,她表面看起来一副不让人靠近,清高的样子,对面任何事,她都不曾辣过手,而且她是学医的,人的性命比什么都重要,她今日做出如此举动,是他李博小瞧了她,还是自己从来没有真正的认识过她。
陈田听完郁尘的话痛哭流涕,双手叩首在地道:“草民谢过国师大人,我女儿地下有知,她终于能死的瞑目了!”
这案子可算是结案了,竟然闹出那么多事,案子虽结,可陈田的性命可就危险了,陈田在公堂上告他儿子,而今他儿子落入大牢,马上就要被问斩,他对付不了郁尘又岂能放过陈田,他必定要陈田千刀万剐不得好死.
最可恶的是,也是郁尘最担心的事,李博丧心病狂会掘起埋葬与三尺黄土内的陈田之女,让枉死的灵魂不得超生。郁尘派墨与画护送陈田回家,墨保护陈田性命,不能离身半步,画去前往墓地守护亡女之墓,二人扶手领命。
街上人看到郁尘前面走来皆避而之,神情紧张低头不语,她也没去理会他们,墨与画他们兄弟二人办事她是可以放心的,此时她很苦恼,墨与画只能保护一时,这个并不是长远之计,而墓地白天还好,夜半三更阴气逼人,真是为难了画。
得想个法子不让李博去找陈田麻烦。郁尘步伐缓慢,走路有恍惚,最近也不知怎么得,人总是晕乎乎的,她忽然停住脚步,敏捷听到身后有什么东西正向她飞来,速度惊人,她意识到了,迅速向右一闪道:“是箭!”
果真如她所料,一直羽箭从肩膀划过,直向前方而去,此地是大街上,人来人往随时都会射中其中一人,她脚尖一踮,腾在半空,拔出腰间折扇瞄准前方羽箭,手掌一推,掌中内力融合在扇柄上,“嗖”一下,如风一般向箭飞去。
从远处走来一男子,羽箭离他双目越渐越近,将要射中此人天盖,折扇横撞在羽箭上,羽箭与折扇落与地上,郁尘这才深深吐了口气,男子惊了魂魄,脸色惨白,双目睁大,嘴巴长得很大,可容塞下一个苹果。
街上一片混乱,有些人此时才反应过来,大叫出声。郁尘走到男子面前拾起地上折扇,拿过他的手,为他切脉象,举起双指点在他的脖颈上,男子刹那间反应过来,手脚吓得颤抖不已,双腿软在地上,连连吸气。
“你没事吧,可有哪里受伤。”郁尘俯下身关切问道,此人抬起头,她绝美的五官让男子深入眼中,竟缓解了害怕,男子突然双颊一红道:“没,没受伤。”
“没事就好。”说着郁尘起身一阵头晕,男子立马从地上起来,扶着她道:“国师大人,您,脸色很差,您没事吧。”
“没事。”郁尘捂住头,头晕,胸口又难过的很,男子眼神久久盯着她的侧脸看,对她容貌有些迷恋,郁尘好像看出什么清咳几声,男子这才回过神来,连忙扶手谢道:“多谢国师大人出手相救。”
郁尘点了点头,眼神环顾四周,寻思,此箭从那儿来,有人想对她下手,忽然她看到城墙上一个人影,将袖子一挥,握紧折扇向城门走去。
“哎,狐仙,真的是狐仙啊,要是能死在她手中,做鬼也风流了!”男子傻傻的看着她远去,就连嘴里的口水都要流到地上了。
城门旁有两处楼梯,是通往城墙上,郁尘本想走上去,这样就会让此人乘机逃走,她站在城墙下,抬起望去,一道人影走过,不好此人要逃,她双脚一踮腾空而上,脚尖在墙上一踮,跃上城墙。
她一上来,此人就像跳下城墙,郁尘拔过束发上簪子向此人飞去,正好点中他的血脉,使他动弹不得。郁尘一步步向他走去,她想看一下此人到底是谁,竟敢暗算她。就在此刻,城楼上走来两人,随着一阵拍手声,走上来两人李博与李府管家李明。
“国师大人不愧是国师大人,不光人美,功夫也了得,也难怪陛下那么宠你,可惜了,你是个冷美人,要不是你的性子如此,本相爷还真想把你收到我李府去呢?”李博眼神藐视,露出一个邪恶的笑意。
“你敢,你敢动我一根汗毛,别说陛下放不了你,我也会让你做我的扇下魂,可惜,你动不了我。”郁尘说话有些强撑,她能感觉到自己身体有些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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