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耳旁谁在丝丝切切,模糊中听到一些话语,好叫人温心不已。为何此人的声音好有磁性,虽然没有白兰的如梦如醉,没有理王的温文尔雅,但是也叫人使人惠风和畅,畅到血液中,化在骨心中。
轻轻呼吸一口气,从那么高的山崖间坠落,浑身伤的那么重,醒来后,衣衫破碎,在不远处荒郊外,一户人家,见杆子上晾着几件男子的衣服,乘着四周无人,拿下杆上的衣物,转身便跑。
在竹林深处一个无人角落,换上了衣服,将破碎衣服,扔与一旁,忍着胸口的痛, 遍体的鳞伤,酿跄走着,幽幽的竹林中,好似穿不完一般,每走一步,很是困难,最后胸口一阵闷痛,最后还是重重的倒与地上。想着这倒下去便永远的倒下去了,可偏偏一个人将我扶起。
当我睁开眼睛时,以为他要伤害我,我甩开了他的手。模糊记得山崖之上,有人对我讲过一些话:
“你太天真了,我这么做皆为了得到这本秘籍,在我眼中,什么都比这个重要,即便我曾经喜欢过你。”
那人亲手要将我推下崖,我心灰意冷,不用他推,我自转身面崖,双手张开,坠入崖间,那座崖名——断泪天崖。
“楚墨染!”
郁尘惊醒了,从床上扬起,手脚冷的像块冰,额上一些汗珠。浩轩见郁尘从梦中惊醒,心中勾起了惴惴不安,浩轩可是在床边亲耳所听,郁尘在梦中喊着一个名字“楚墨染”
浩轩不知道此人是谁,但是此人与郁尘的关系绝对不一般。郁尘心魄未定,伸起双腿,将头趴在腿上,双手抱住双腿。浩轩见郁尘额上的汗珠,举起袖子,为郁尘轻轻擦去。郁尘将头转过来,这时才发现原来浩轩坐在她身旁。
“怎么不多睡一会?”
郁尘听到浩轩的声音,心中平静了许些。浩轩见郁尘不语,于是关心道:“方才是不是做了梦了,到底是怎样的梦,让你出那么多汗?”
浩轩这么问,郁尘思索着方才的梦,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只是久久的望着浩轩摇了摇头。浩轩也知道她失忆的事,他倒希望郁尘一辈子都想不起来自己是谁,这样子郁尘就永远不会离开他了。郁尘揭开被子下了床,胸口有些痛,忙扶住床杆。
浩轩起身扶住她道:“千秋那丫头不知道轻重,居然用簪子将你扎的那么深,胸口痛不痛,朕代替千秋向你赔不是。”
郁尘用手推开了浩轩的手道:“不必了,是微臣伤公主在先,陛下不必向微臣赔不是,微臣呆在这也不方便,陛下,微臣先告退了。”
说罢郁尘将手放下胸口,走出了房间,浩轩有些不知所措,就那样站在原地。
旗尔拿了块湿巾在擦自己衣服上的糖醋汁,却发现怎么也擦不去。千秋坐在凳子上埋头吃着自己的美味食物,不知道为何,知道郁尘时女子后,心中居然轻松了不少,她抬起头微微看了看旗尔,忍不住笑出了声音。
旗尔见千秋笑了,也不去擦自己身上的污渍,他好像想起了什么,从怀中掏出一样东西给千秋道:“千秋,这个还给你。”说罢将东西放于桌上。
千秋见桌子上的东西是那个鸳鸯铃铛,不过鸳鸯铃铛上还多了一件东西,那支断簪上的一片残叶。千秋拿起铃铛,伸手扯掉铃铛上的枫叶,走到窗户口,随手扔了出去道:“这枫叶是国师大人当初送我的,但是我已经不需要了,我现在只需要这铃铛,这枫叶挂在这却显得如此多余。”
说罢千秋拿起身后的红鞭,将铃铛挂回了鞭柄上。旗尔盎然一笑,不经意看了看自己腰间匕首上铃铛。也许那一晚七夕节,老天便已经安排好了一切,鸳鸯铃铛寄鸳鸯,台上允词,台下找人。那一诗牛郎织女的诗一辈子也不会忘记。千秋的那一脚,踩不出了她与旗尔永久不灭的火花,想起了罗邺的《鸳鸯》
“红闲碧霁瑞烟开,锦翅双飞去又回。”
“一种鸟怜名字好,尽缘人恨别离来。”
“暖依牛渚汀莎媚,夕宿龙池禁漏催。”
“相对若教春女见,便须携向凤凰台。”
那一日郁尘告诉了千秋下联,或许老天爷要郁尘帮忙,千秋才会大声喊出下联,让千秋遇到自己的小王子。或许郁尘与千秋一开始便是个错误,千秋从未将郁尘当做自己的心爱之人,千秋在郁尘面前只会一味的撒娇,一味的哭泣,如同妹妹向一个姐姐撒娇一般。
而在旗尔面前,千秋只会觉得心中满满的幸福感,与旗尔在一起的时候,心会触动,那样的感觉,如同被电到一般,无法用言语来形容,或许那便是爱吧。
不知道千秋和亲过去会不会幸福,但是以后的事情谁又能预料的到呢!千秋那一晚初次来葵水,这是人生当中的一件大事,可是这羞涩的初次,居然被旗尔瞧见,这是巧合还是冥冥之中也早有安排!
这一场风波也总算过去了,也化解了千秋四年对郁尘的错爱,不过这样也好,郁尘的一块心病也终于落下。可是一波未平一波却起。郁尘走在回殿路上,前面不远处便是竹幽亭,可是身后却一阵杀气,她转身,一把琵琶从她头上挥过。
见此人身着绣有白兰花锦袍,手抱一把琵琶,从眼前坠入,着与地面,犹如仙子从中而降。虽然身着男装,但是身段与那张清丽的面容,早已脱离了男子的气息,可以这么说,在当时,白兰容貌可以赛过潘安。
郁尘见此人是白兰心中松了口气,勉强淡淡而笑道:“我倒是谁,原来是你,你来我这,还从未见你带过琵琶,别站着,前面便是清尘殿了。”
可郁尘这番话,白兰居然无动于衷。郁尘见今日的白兰有些不对,他到底是怎么了?郁尘走上前一步,体力乏得很,今日的夜色,好似不怎么好,天空上没有一个星星,皎白月色只有稍稍而露。郁尘关切道:“渃,你今日怎么了?”
还未等郁尘将话讲完,白兰握紧琵琶,向郁尘挥去,郁尘后退几步,避开突入袭来的琵琶。郁尘只是微微动了动,就觉得胸口的伤有些隐隐作痛。虽然那不过是一只微小的簪子,可是倘若刺中致命之处,也有生命危险。
“渃~~!”郁尘话刚入口,白兰又是突袭过来,咬牙切齿道:“谁让你叫我名字了,离落郁尘还我大哥命来。”
大哥?郁尘脑中一片空白,什么大哥,白兰的大哥是谁,这没头没脑的一句。除了在北寒我杀过几个狂徒外,我好似还从未杀过任何人。郁尘见琵琶向她击来,她左手在前,右手在后,左手挡住琵琶。白兰一手张开,一手紧握琵琶的顶端。
郁尘与挡住琵琶的那刹那间,肌肉绷紧,伤口裂开了,她缓悠地将双眼闭了闭。郁尘气色不怎么好,她眉间一蹙,将左手的琵琶推开,白兰后退了几步。郁尘居然毫不欲动,就这样站与原地道:“你大哥是谁,我不知道,你搞错了吧。”
“搞错?可笑,你知不知道大哥对我很重要,这次我回去,居然不见大哥,只看到了大哥的立碑,你叫我如何不伤心,是你杀了我大哥,夺了他的令牌,是不是!”
白兰说的如此激动,不像是假,可是什么令牌,我怎么不记得了,郁尘抬起头看了看白兰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不想与你打斗了,有什么事,我们日后在说。”
说罢郁尘便转身要走,可是白兰还不罢休,一个跃身,从郁尘身后跃到她面前道:“日后,我今天就要将此事解决了,还我大哥命来。”
说罢白兰手抱琵琶,指尖落在弦上,手指十分灵巧。白兰轻轻的一波弦,一曲高山流水如同弱水杀手,那弦上一股力度向郁尘而来,如同千万把刃刀。郁尘很是敏捷躲开一道弦,那弦从她脖子上划过,刚躲开一道弦,又是一道弦,郁尘身体向后倾去,双手张开,可是就在双手张开时,伤口又是一裂。
郁尘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了,不管身上伤如何,居然跟白兰打斗了起来。白兰的弦太厉害了,这白兰的内力居然如此深厚,居然能将自身的内力集中与自己的手上,悬在弦上。郁尘与白兰的琴弦斗了一会,郁尘额上出现了汗珠。
不行了,她完全施展不开,身上又没有任何武器,就连一根银针都没有。郁尘解开自己腰间的玉带,将一道道袭来的弦挡开,可是她这样只会消耗自己的体力。白兰指尖如同一刀韧力的刀锋,他重重一弹,郁尘只觉得一阵杀气,等到发现时,那刀锋已经迎面而来。
那一刃刀锋展现与双眼间,弦锋触面具的那一刹那间郁尘眉间隐隐约约显出一颗青色的朱砂,挡住了那道弦锋。白兰有些愣住,只记得方才郁尘眉心一亮,微微发出青色的光芒。
(元旦新年新开始,2014年中不悦的事和不顺心的事一笔而去,2015年迎接新的美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