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月的风吹的酥酥的,阳光照在人身上暖洋洋的。郁尘见浩轩一副全神贯注的看着他们射箭,郁尘自是觉得好生的无趣,这精彩的都已经看完了,他居然还是如此专注,看不出来他挺有耐心的。
她又见旗亚,双眼微微合拢,靠在椅子上,养神闭目着,郁尘总觉得旗亚好似身体有些不适,但是也没瞧什么来,见旗亚生龙活虎的,可是这脸色竟有些惨白。郁尘见她那副样子,好似身体很累一般,难道是水土不服?
旗亚微弱的睁开双眼,见郁尘直直的望着她,她忙坐正了位置,她身体乏得很,但是又是强撑着,她知道郁尘懂医,要是被郁尘瞧出个什么好歹,她的计划可是功亏一篑啊。她给旗尔使了个眼神,旗尔见旗亚脸色不怎么好,本要起身扶手告别,但是旗亚抢先一步道:“陛下,旗亚身体不适,先行告退。”
浩轩见旗亚脸色不怎么好,他又是责怪起了昨晚的事,心中总是惭愧万分,于是道:“亚公主若是身体不适,那就先回去吧。”
旗尔见浩轩这么说,又看了一眼旗亚,心中一惊,他细想昨日旗亚差不多一更才回,他想着旗亚从夕阳落山出去的,随后深夜才会,回来时还脸色不佳,他问旗亚怎么这么晚才回,旗亚只是说去了宫中一趟。
方才见浩轩的神情,又见旗亚的态度,不会~ 。旗尔心中惊恐万状,心下想,他的这位姐姐不会真与当今皇帝发生了关系。他有些担心,担心他姐姐真是不要命了,他以为旗亚会放弃行动,未想到居然提前行动了,要知道旗亚胎位不稳,很有可能有性命之危。
郁尘见旗亚行礼告了辞,转了个身,本想离去,她驻足了脚步,眼神看向了郁尘,顿了顿,随后便走远了。郁尘见旗亚眼神,好似有话与她讲,于是悄无声息的起身向旗亚的方向而去。
旗尔见旗亚离去,有些不放心,于是起身行礼个礼道:“陛下,既然射箭差不多快要结束了,那旗尔也先行告退了。”
浩轩见这比赛也差不多了,于是起身道:“也是,小王子年纪虽不大,但是这射箭的功夫,却超出了原本的年纪,由此可见冷国也是一个人才之国啊。”
旗尔眉间笑逐颜开着,将右手放于胸膛,随后道:“我们冷国算不上什么人才之国,岐国才是人才辈出,旗尔今日见陛下的箭术,可谓让旗尔大开眼见,可想而知岐国的人才丁盛其旺。
旗尔刚踏入岐洲城内,被这里的繁华所吸引了,在冷国曾听人说过,说岐洲城是繁荣盛昌之地,本以不信,可如今看来此言不虚。”
浩轩洋溢的笑了笑道:“小王子可真会说话,繁荣盛昌不敢言语,但是这几年的繁华,也是有的,朕看小
王子年纪尚小,应未娶婚配吧,何不妨在我们岐国选一位伊人。”
旗尔说到此事时,甚是敢了兴趣,这一时之间他将旗亚给忘了,他也没有急着回去问旗亚昨晚的事,而是盎然的又坐了下来。
旗亚并未有急着出宫,而是来到御花园的一处安静之地,此地的柳树垂绿条,这柳树绿很是耀眼,绿甚是透明。在春风轻轻的吹拂下,洗梳着他们美丽嫩绿的秀美枝条。
就如同披散发丝的美丽少女,在微风中翩翩起舞,这舞姿是何等的婀娜多姿,十分优美,令人陶醉,这柳为绿,而旗亚一身火红衣裙,显得旗亚十分的起眼,若是这柳树换做了火红的玫瑰,想必,此地此景,是为旗亚而设了。若是要等玫瑰开花,想来也是五月期了,想必到那时候,应该也是旗亚所绽放的时候吧。
郁尘见旗亚站与柳旁,好似在故意等着她,她走近旗亚道:“你找我何事?”
旗亚站与一旁,背对郁尘道:“昨晚国师大人看的一清二楚!”
郁尘想起昨晚的事情,心中有莫名泛起了不悦,走上前了几步,站与旗亚的左侧,目光望远处,淡淡道:“是啊,看到了,陛下对你做出那样的行为是有失了皇家体统,你没事吧?”
旗亚转过脸,看了一眼郁尘的侧脸,随后道:“我当然没事,这句话不是应该我对你说的吗,你怎么反来问与我了,我想国师大人见到此状,心中不好受吧。”
郁尘一挥而笑道:“亚公主,陛下喜欢谁,好似与我无关吧,亚公主如此说意,本国师实在无法难解。”
旗亚走上前了几步,站与郁尘的前面,那垂落的柳枝刚好垂落与旗亚的肩上,旗亚刚要说时,郁尘将望在远处的目光收抢先一步道:
“亚公主,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你放心,陛下既然对你做出了此等事,他必定会负责,他虽然霸道,一副唯我独尊的样子,但是我能看得出来,他的歉悔,他对自己的自责,他定会对你负责到底,还请亚公主放宽心,若是陛下不负表态,有我在,也不会让你委屈的。”
说罢郁尘转身便离去了,郁尘心中突然很乱,不知道该如何言说,只是她觉得说出此话时,心中莫大的不忍出说那番话,莫大之难过。
旗亚站与柳下,她嘴角微微一笑,旗亚望着郁尘的远去的背影,她其实有心想与郁尘做朋友,但是她也无法与郁尘做朋友,因为他们两个不是同一路人。
当郁尘回到射场的时候,郁尘见李博扶手正在向浩轩推荐夙易。郁尘见浩轩好像有些心事,将眼神转向他处,并未听李博的推荐。
只听见李博扶手道:“陛下,夙侍卫乃是夙凛的弟弟,如今骠骑大将军不幸亡故,朝中正缺将之才,陛下~!”
“李大人!”
郁尘走了过来,挑眉看了看李博身边的夙易,夙易用犀利的目光看向郁尘。郁尘走上前行了个礼道:“陛下,李大人的推荐是不错,但是夙易毕竟年纪尚小,不算老练。”
李博见郁尘如此之说倒也没有反驳,只是无说话,可是郁尘如此之所,却恰恰触激了李博身边的夙易,夙易很是想不明白,他有如此雄心为国报效,她离落郁尘为何每每阻挠不休。
见浩轩没说话,逆风走上前道:“陛下,国师大人说的对,夙侍卫的确不老练,虽然箭术不错,但是这年纪未必有些过小吧,更何况夙将军刚刚亡故~。”
浩轩从椅子上起身道:“两位爱卿说的对,此事先搁一边,国师,你随朕来。”
郁尘说的没错,浩轩果真有心事,她不禁意见看向夙易,那夙易的眼神,如今都可以杀死人,但是郁尘这么做何尝不是为了夙易好呢。
想起李博曾经的那句话,郁尘什么都好,就是爱管闲事。李博正是抓住了郁尘这一点才大做文章。夙易对郁尘本就不满,这如今倒是好了,心中多了几分恨。李博可以从中挑衅一番,他即可以与夙易联手,将郁尘与死地。
白兰那边的情况,白兰迟迟未动手,而白兰今日一大早就命人将李博给予他的金条子一并折回了李府,李博有些猜疑,想必是白兰知道了他手中没有那幅洛神赋图,所以将金条子原封不动的还与了他,李博见白兰那边是无望了,于是另寻他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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旗尔在出宫的路上碰到了千秋与风,花两位贴身侍女。旗尔见到千秋很是怡然自乐,忙走了过去道:“长乐公主!”
千秋没有理会他,很是自然的从他身边走过。千秋从旗尔的身边走过时,千秋红鞭上的铃铛就铃铃作响,发出清脆的声音。
旗尔见此铃铛心中一惊,忙拿下腰间的匕首,匕首摇了摇,匕首上的铃铛发出清脆的响声,旗尔有些喜不自胜道:“长乐公主,可还记得,七夕佳节,我们对诗赢得了此鸳鸯铃铛。”
千秋停住了脚步,转身过去,见旗尔手上的匕首,匕首上正是那鸳鸯铃铛,有些好没气的道:“你把那铃铛给我收起,别以为本公主与你有一模一样的铃铛,你就可以对本公主纠缠不清。”
旗尔往前走了几步,千秋往后退了几步,旗尔再走近几步,千秋有往后退几步,旗尔刚要走时,千秋举起手道:“停,你有完没完啊!干嘛老跟着我啊!”
旗尔笑了笑,露出一副无邪的脸,那希腊般的美少年如同神话一般,旗尔道:“对,我就是要跟着你,我就是要对你纠缠不清,长乐公主,我三姐说喜欢一个人,就要大声告诉对方,不能埋在心底,长乐公主!不,千秋,我喜欢你。”
千秋被他的话给惊愕了,苦笑道:“什么,跟什么啊,别,你可千万别这样说,你长相俊俏,喜欢你的姑娘定是数不胜数吧,你何必独独对我一番情意呢。”
旗尔不管,又上前走了几步,千秋真是怕了他了,旗尔拿着匕首,看着小铃铛道:“千秋,你说的没错,在冷国,喜欢我的姑娘是多,但是我不要,我旗尔就喜欢你一人,就要唯独对你情意一番。”
千秋见旗尔匕首上的铃铛,她心想,旗尔不会是为了这铃铛吧,于是从腰间拿下红鞭,结下铃铛,走到旗尔面前道:“你不就是为了此铃铛,我把这个送你,你不许跟着我了。”
说罢千秋唤了风随花影,一并往清尘殿的望向而去了,那一晚七夕,郁尘与千秋如此亲密,旗尔知道,千秋喜欢郁尘,但是自那一日七夕,他对千秋可谓是一见钟情,旗尔见手中的铃铛,又见自己匕首上的铃铛,将两个铃铛放在一起,真好是一副鸳鸯图案,旗尔只能站与原地。这真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郁尘随着浩轩来到紫云殿中,浩轩将李公公他们一并打发了出去,随后浩轩走上了台阶,一脸无表情的坐与椅子上,郁尘见此状,心下寻之,陛下这是怎么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