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蝗虫漫天飞的西平城中,一个接一个百姓拿着粮食陆陆续续的走着,很有次序。浩轩停住了扇子,他突然觉得这个好像很有趣的样子嘛,走过去,抢了慕容涌手中的粮食道:“慕容军师,让朕亲自来。”
“我什么时候答应过你要做你的军师了?”慕容涌纳闷道。
“朕是天子,天子说你是军师,你,就是军师。朕心中的军师莫属慕容涌一人,岐国的军师也只有你慕容涌当得起。慕容涌你给朕记住了,朕保西平风调雨顺,绝不会让西平百姓受一丁点的苦楚,就算天要灭西平,朕,也会致死拼命保护这一片土地,保护这西平两万子民,朕说出去的话,绝无收回!”
浩轩一声之下,那西平的百姓听完此话,全然跪地道:“陛下圣恩!草民感激不尽!”
一片声动。浩轩的眼神是如此的坚定,他说出去的话,绝无收回,眉心中的霸气使之慕容涌心里觉得一阵阵久久不能平静。
郁尘不禁意的点了点,想着,陛下你终于悯百姓了。可是郁尘不知道,浩轩为何怜悯百姓,因为浩轩答应过郁尘不会伤及西平百姓,既然答应了国师的话,他怎么可以反悔呢?
秋水阁中院内,千秋荡着秋千,这院中煞是凉爽。风随端着一盘精致的点心,千秋随手挑了一个,轻轻咬了一口,然后又放回盘中,心里不是滋味,心里惦记着郁尘。
“公主,这可是您最爱的点心啊!”
风随与花影有些纳闷,公主今天都不怎么吃饭,现下,这点心还不吃。
“哎,风随,花影,本宫主决定了去黎洲!”
千秋突然跳下秋千,一口坚定,突然微微一笑,露出两个小酒窝,甚是可爱至极。
“不行啊,公主,陛下说过您不可以出去的。”风随有些胆小。
“就算您要出去,这皇宫高墙四周,您如何出去。”这花影不似风随那般胆小,却有些困惑。
“这么点墙,还不至于困得住本公主。”
千秋命风随花影打扮小太监的模样,帮她出宫准备好一切,在宫外小路等她。
夜间知了声从数边传来,时不时还传来几声青蛙的叫声。叶王府里用完了晚膳,郁尘他们在案几上,一并讨论着蝗虫之事,直到夜深才各自回房歇息。
叶王召了黎洲有名的大夫,郁尘亲自配药,教他们怎样熬制这药水。这配药一分不能多,一分不能少,如果差错,药力过大,会伤及人体,药力过弱,不能治愈蝗虫,郁尘是万分小心,又如此细腻。
浩轩与慕容涌将西平的百姓一并撤出了西平,叶王将他们安置在了黎洲,叶王派人手,拿着熬制好的药水,前去西平平杀蝗虫。
派齐人手,前去西平,马车上放满了一桶桶的药水,戴上面布,拿起瓢,洒在地面,每一处都不能放过。
大片的蝗虫都死于地面,命人将蝗虫堆积在一起,一把火烧尽。虽然这样确实远远不够,天空上还有一些蝗虫任然在飞。
郁尘将晒干的草药命人放置在城门内,昨夜测观天象,风向朝北,北乃北寒极为之冷,而又遥远,不易飘去黎洲城内。
郁尘写罢符咒,浩轩站与城门上,手持一把弓箭,将符咒绑与箭顶。拉开弓,三支箭一并而发,分别向三处之地,落于三堆草药,顿时三丛大火。药草烟滚滚望北去,熏得那些蝗虫犹如黄叶一般,片片落地,挣扎了许久,奄奄一息,死与地面。
她站与城墙看着这蝗虫飞落与地,心里不知道有多轻松一口气。郁尘不禁意看了看站在身旁的浩轩,神情严肃,不似从前那般,这时,浩轩突然转头,与郁尘的眼神对为一直,浩轩突然心跳加快,郁尘忙转回头,心中有些按耐不住。
“国师,朕来到西平真的很开心,原来帮助百姓,是如此开心之事,朕心里顿时什么愁都没了,这次国师功不可没,要不是国师的药剂,朕如今现在还不知所措。”浩轩还是一脸严肃,双手交叉。
“这不是微臣的功劳,是那位老人家的功劳。”
郁尘心想着,等回去时,得好好的感谢感谢刘老人家。
看郁尘想着这般入神,浩轩靠近郁尘几步,一阵风从后面吹来,郁尘的青丝随风吹起,也许是青丝过长,发丝划过浩轩的脸颊,一股幽香,是这般好闻。
这一幕却被城门下的慕容涌看到煞是清楚。这让他有些吃惊,陛下这样眼神,不应该啊,要是陛下对女子这般,道不奇,可,这样的眼神居然对着国师大人。慕容涌突然惊住了,他不敢往下想了,难不成陛下对国师有断袖之癖。
不觉得有些可笑,怎么可能,也许是我想错了。
蝗虫治愈,百姓对浩轩是感激不尽,纷纷跪与地,连连相拜:“陛下圣恩!”
“陛下,多谢陛下救我们西平百姓。我慕容涌无能,我本以为可以将西平变为富裕,但是我错了,不仅没有富裕,还连累百姓。”慕容涌十分感激,见他扶手感激便要跪,恰被浩轩扶住。
“哎,慕容卿这是干嘛,这西平的百姓听得都是慕容卿的话,哪怕朕这个皇帝在,在他们眼中,慕容卿胜过朕,朕怎么能让慕容卿给朕下跪呢。这要是西平百姓误会了,再一次造反,你让朕如何是好。”
浩轩淡淡一笑,如果有朝一日,那西平的百姓造反,虽为一个帝王,居然无法管制,也压欲不住,这慕容涌是个祸害,但又杀不得,他的兵法诡异,世人难透,是个不可缺少的旷世奇才。
“陛下,您是当今天子,做臣的理应扶手参拜。我慕容涌对天发誓,只要陛下能对西平的百姓好,只要陛下说过的话算数,我慕容涌,决无再造之意,报效岐国,忠于陛下,如有违背,定当我死于天雷之下,永不超生。”
慕容涌扶手与地,这让浩轩不禁意松了口气,但是这过于轻了。
“不,天雷之下,太过与轻,如你慕容涌有违背之意,定当诛九族,可否!”
浩轩面无表情,眉间一蹙,挺拔身姿,双手放于后背,如同高高在上一般,不失霸气之意。
“微臣并当忠心与陛下。”慕容涌一口答应,说得如此坚定。西平归于了黎洲,成了黎洲的一座城池。
“好,慕容卿平身。”
浩轩做了个手势,那紧蹙的眉终于放宽了。浩轩不是怕,慕容涌,而是倘若多一场战争,百姓就会多一次民不聊生,这些百姓怎样,浩轩倒是无所谓,可是倘若百姓牵累严重,这国师心病又该复发了。
郁尘下马,将马缰栓在树上,推开门,走来。
“慕容嫂子,头上的伤如何了。”
郁尘见慕容涌的妻子在做午饭,那慕容涌的妻子宝琴见郁尘来了,连忙放下手中的活,迎上去行礼道:
“民女曹宝琴见过国师大人。”
见曹宝琴长像清秀,乌发盘起,郁尘扶住她。
“慕容嫂子不必多礼,就唤我郁尘吧!”
郁尘不爱别人动不动就向她行礼。在宫中便也罢了,在宫外还如此,有些不自由。郁尘见曹氏起身,走到燥前,他们做饭菜的燥设在外面,这样也好,烟不会满布整个房子。这房子看上去不是那么高贵,但也算不上寒酸。
郁尘拿起锅铲,翻着锅里的菜。“慕容嫂子,你这菜要烧焦了。”
说罢郁尘用瓢舀起点水,放于锅中,动作如此自然。
“国师大人怎么可以做这些呢,让我民女来吧。”
曹氏刚要去那锅铲,郁尘抢先拿住。
“什么国师不国师的,嫂子,您就叫我郁尘吧,我也是好久没下厨了,今日就让我下厨一回吧。”
郁尘拿起用手指蘸在调料碗上,然后将舔一下手指,分辨哪个是糖,哪个是盐。
那曹氏那郁尘没办法,于是帮郁尘生火。
烧的也差不多了,郁尘左手那起盘子,右手拿锅铲,将菜放于盘中。郁尘在锅上放上一点油,放于菜,那锅上的油“哧哧”
“小心油!”
曹氏怕油溅在郁尘身上,毕竟人家是国师哎,忙去帮忙。
“没事,这油溅不到我,嫂子,你且生火便是。”
郁尘淡淡道,脸上不似那般忧郁了,有些开朗。没过多久郁尘就做好了一些小菜放在桌上。
“嫂子尝尝,味道如何。”
曹氏拿过筷子,尝了一下,发现味道极为不错,居然脱口而出
“将来谁要是娶了你,便是他的福气。”曹氏的这句话使郁尘愣住了一下。
“哈哈哈哈!”
从门口传来一阵笑声,郁尘转身一看,浩轩与慕容涌正从门口进来,见浩轩笑得如此欢,嘴都合不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