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逆风动杀机;国师情字两迷茫】
池塘中小红鱼在游荡着,这诺大荷花池中一片绿叶,在绿叶中隐隐约约探出着含苞带羞苞蕾,昨日下了雨,蒙蒙细雨滴落在娇嫩花瓣上,使这花瓣更加显得娇滴滴一副模样,十分惹人怜爱.
可看到这样好景,原本平息许久的心突然一股伤心劲从内心涌了上来.池塘旁站立着一个女子,一身百褶衣裙显得她独立清秀.她便是碧瑶,她身后站了两个丫鬟,她从盒中抓起一些鱼食,撒向池中,那红鱼儿从远处一波涌了过来,来觅鱼食吃.
这清澈水中望着红色鱼儿,见这鱼儿活泼自由,碧瑶不经意望这仇府,叹了口气,心中越加不是滋味.虽为宫中御医,但也自由无比,治病救人,本就医者所为,虽有时过分之累,但活的也是有滋有味.自是双眼目瞎,喜欢一个不该爱的人.
他坦诚说夙凛死于他刀下,慕容御史失踪与他无关.可慕容御史失踪终究与他难辞其咎.他就想将陛下身边所有人都杀了,所有亲信都杀了,那下一个会是谁?
碧瑶心中一颤,手一抖,手中盒子落到水中,她摇摇头,或许是自己想多了,他不会的,他口口声声唤师父为尘弟,还那般亲热,他不会的.
她双手捂住头,可怜她如今知道仇逆风所有的一切事,却不能去告知.她已经被仇逆风给彻底软禁了.仇逆风假传谣言,说她得了传染病,不宜接近人,浩轩容了碧瑶待病治愈再来御医院当值.可是她压根就无病,她是被逆风给软禁了.
如今这仇府有多少人皆在盯着她,只要她向这荷花池塘走出半步,便会有人去告知逆风,她现在是越来越害怕逆风了,在碧瑶眼中,逆风就像是一个为达到目不择手段的一个人.只能说他太过对理王忠心耿耿.
此时逆风从宫中回来,他披发与肩,额上裹着蓝玉抹额,身着一身深蓝长袍,步伐很大,走起路来有些气魄.逆风见碧瑶站在池塘边捂着头,就差一步便会掉入池塘中,于是加快了步伐走到碧瑶面前,拉过碧瑶抱入自己怀中,
碧瑶忙双手用力推开他,退后了几步,不料踩了个空,身体向后倾.逆风拉住碧瑶手,将她再次拉入自己怀中并指责身后两个丫鬟道:“你们站在身后都是干什么的,夫人临池边那么近,要是掉入了水中,你们一个都甭想活.”
丫鬟们皆跪与地求饶命,逆风咬了咬牙泛着一股杀气,碧瑶冷笑了道:“怎么你杀性又犯了,你杀了这府上多少丫鬟家丁,你如果要杀,怎么我把我先杀了.”
逆风闻碧瑶这番话,心中微微一抽随后向两个丫鬟吼道:“滚.”
两个丫鬟忙落荒而逃,碧瑶推开逆风的手仰天笑了笑道:“如何,陛下宁愿自己握着兵权,也不交与你,即便夙将军死了那么久了,那陛下还是不给你兵权.
你手中只不过有着那区区三千兵,你就想救出理王,帮理王反岐国,我知道,你是旋风派阁主,手下也不少,但是仇逆风,你以为陛下傻吗,你已经够得他信任了,像我师父原本兵权在握,如今呢,那陛下将她手中兵权一点点挪了回去,你想为理王反岐国,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逆风走近碧瑶,在她耳旁喃喃道:“我杀了岐国皇帝,不就能反岐国了吗.”
碧瑶猛的转头过去,望着逆风,转了转眼珠子,甩袖想跑,被不料别逆风抓住道:“你要去哪里,告密,碧瑶你是我的人,你怎么不帮我,反而帮别人呢,你休想逃出这个荷花池.”
说罢逆风将碧瑶横抱起,碧瑶使劲挣扎,使劲推,逆风却没有反应,碧瑶张开嘴咬住逆风肩膀,使劲咬他,嘴里一股血腥味,染红了白齿.可逆风没有丝毫反应.碧瑶无助泪哗哗而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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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兰趴在椅子栏杆上,郁尘为白兰涂着药,白兰一副享受的样子,脸上无线的幸福感,郁尘抬起头看了一眼白兰,见白兰一身男装,竖起了发束,挺有男子气味的.虽男生女相,但若是在大街上走,不知会引来多少女子争锋相争,又会引来多少风波.
这也怪了,白兰身上居然还有体香,这药味掺和着体香,倒是一股独特香味啊.郁尘用嘴轻轻的吹了吹白兰的背,见白兰身上伤已经好差不多了,心中有些悦.
可白兰却愁了,想来自己的伤势好,便也是离开的时候,他不想离开郁尘.“渃,我将情丝阁白兰花迁移了过来,在书房中呢,你要不要出去看看,这些天你老是呆在暗门中,也不出去活动活动.”
白兰趴在椅栏上喃喃道:“郁尘,我伤好了,是不是该离开岐洲城了.”
郁尘将药瓶理了理道:“是啊,渃,伤势好了,我便想法子送你出岐国.”
白兰从椅子上起身走到郁尘身后,双手抱住郁尘细腰,带着颤抖的声音道:“我想走,郁尘,你让我留在岐洲城好不好,哪怕住在这不见天日暗门中一辈子,一生,我都愿意,只要不要离开你,我可以做任何事.”
郁尘用手掰开了白兰抱在自己腰间之手,白兰无解看了看自己手,又看了看郁尘,抖了抖嘴角对郁尘说为什么,为什么要拒绝他,之前郁尘拒绝长乐公主的美意,他不解,发现郁尘本为女子身,这才大彻大悟,原来郁尘纯属为了长乐好,不想毁她终身.
但如今他水白兰向她试好,为何又被拒绝,这一次又是何苦衷.郁尘不语,只是整理着那些药瓶,白兰心中有些触动,他今日便要吐出他真情,白兰拉过郁尘的手,又一次在郁尘额上轻轻一吻.郁尘退后几步,撞在了架子边,架子上药瓶子打翻了几个,她忙转身过去,幸好打翻的不是毒药瓶子.
白兰觉得郁尘在逃避什么,拉过她的手,将她抱入自己怀中,嘴贴到她嘴上,温柔吻着,郁尘眉黛一紧,白兰靠着这么近,他身上一股体香越发闻的清晰,随着淡淡香味,与他那软软唇,他吻的是如此温柔,不似陛下那般霸道,眼前男子柔情似水,无论是长相与性子皆是无可挑剔,他那么迷人,唤了哪个女子都会醉入他柔情乡.
郁尘突然回过神来,举起双手将白兰推开了,忙整理自己的衣领道:“渃,知道你在做什么嘛,我,你,是朋友,是知己.”
白兰咽了咽口水,心中的燥热没退去,站在原地道:“知己,知己?可我不愿,我不愿当这知己,我虽然长相女子,但我是一个完完全全正常男子,而你也是一个正常女子,为何,你就是不愿接受我? 你是不懂情还是讨厌我.
“我~!”郁尘从未讨厌过白兰,是自己不懂情吗!白兰顿了顿见郁尘眼神仿佛知道了什么;“我明白了,你嫌弃我娘娘腔样子,你是嫌弃我没有男子气概.
为何我爹嫌弃我,白府所有人嫌弃我,就连你也嫌弃我,我原本以为在这个世上除了大哥,便唯有你一人是最最明白我的.可是不是,你对我,只不过是可怜我,可怜我被人唾弃,那木修与金鸠不也是嘛.试问大哥当初不也是悯我可怜,才如此关怀我. 这世人皆如此,皆是一个样.可我不需要你们同情,不需要你们可怜”
说罢白兰转身走向暗门,郁尘忙跑过去拉住白兰的手道:“你干嘛去,陛下要抓你,你还往外面跑.”
白兰甩开郁尘的手对她说,自己宁愿被抓,死了也便了结了,从此就不会被世人嫌弃.
郁尘闭了闭双眼,原以为白兰从自己阴影中走了出来,却不曾想没有.白兰还是一往如既要走,郁尘心中一阵触动,不由自主从身后抱住白兰腰道:“渃,你以为我是木头脑袋吗,我是人,我也有感情,自那一日得知我女子身后,你言行中充满了对我暧意,你以为我真不知吗.
渃你真的很好,温柔若水,雅兰四溢,我曾不也说过你身上有男子气息,我从未骗你过,我也不是怜你可怜,更不是同情于你.当时的话语,乃我真心之言,可我如今都不知,我到底喜欢什么,你给我时间,容我好好想想.”
白兰感觉郁尘抱着他的腰好紧,有些喘不过气来,他握住郁尘手,背对着郁尘道:“我是不是为难与你了,我不该如此逼你的,方才言行我~我~ 对不起.”
尽管白兰如何说,手中的手却从没放松过,她其实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是情,可当白兰说出那些话时,她心中是莫大的难过,白兰误解了她,她从可怜过白兰,她倒是觉得与白兰在一起的日子,她也很快乐,与白兰在一起她很轻松,当白兰要走时,她心怀忐忑,仿佛要失去什么,手却再也控制不住了,当自己抱住白兰腰时,心中一阵莫大的安心.(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