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郁尘淡淡道,便走出了情丝阁,待四人走出后,曲妈妈一屁股坐与凳子上道:“若不是为了将来得到更多的钱,我也不至于将五个金锭子白白的送给她,五个呢!怪心痛的,不过想想,小钱不去,大钱怎会来。”曲妈妈将手中的手绢一挥,随后用手绢当扇子扇着。
这情丝阁走出便是街道,郁尘伸了个懒腰道:“从来没有好好的玩过了,今日也算是托了渃之福。”
说罢郁尘轻轻叹了口气,闭了闭双眼,嘴上虽说的如此之轻松,担心愁的要死,想想渃如今还身处险境。小莲站与郁尘的侧边,后面木修与金鸠左右相随,金鸠有些好奇问郁尘道:“四哥~!”
“李小姐。”金鸠话还未讲完就被郁尘打断了,金鸠挠了挠脑袋总觉得这么唤有些怪,于是清了清嗓子道:”是,李小姐!李小姐,您是怎么骗取曲妈妈手中的金锭子啊!”
木修点了点头道:“对,我也好奇啊,这曲妈妈爱钱如命,怎么今日如此大方了。”
郁尘淡淡道:“金鸠,我可是不是骗取,是她心甘情愿给我的。她顿了顿随后道:“你们不是方才都听到了吗,还问我!”
小莲笑了笑道:“之前我也不太明白,可是后来一想,便明白了。”
金鸠走到小莲旁边道:“跟我说说。”
“其实吧,曲妈妈是为了以小钱换大钱。”
小莲淡淡道,郁尘点了点头,她见大街上皆买满了摊位,熙熙嚷嚷的,见前面一个小贩手中拿着一个粗大的杆子,杆子上插满了一支支红色的果子,郁尘走了过去,至于小贩旁边,随手拿下粗杆上的一根糖葫芦纳闷看了看随后道:“此物是何物?”
那小贩道:“小姐不知道此物啊,此物叫糖葫芦。”
小莲他们也跟了过来,金鸠见郁尘居然不知道叫什么,于是好奇道:“你没吃过?”
郁尘拿着手中的糖葫芦道:“是啊,我头一次见此物,以前吧也不怎么逛这街道,我每每来街道时,都是来办事的,办完事便立马回去了,从未留意过这些。”
郁尘本想问糖葫芦多少钱,可谁知小莲掏出了铜板给小贩,郁尘对小莲说她身上有锭子,小莲对郁尘说他不过是小贩,对于锭子而言,他是无法找还与你钱的。郁尘将面纱解下,低头拿起糖葫芦咬了一口道:“嗯,真不错。”
他们见郁尘这般心中皆嘀咕着,真不愧为国师大人,想必这岐国皇帝将她养的不错吧,居然连此物都不知。郁尘指了指前方那个酒楼道:“那叫仙鹤酒楼,便是这岐洲城最好的酒楼,今日拿出曲妈妈的锭子,就好好的吃一顿,我来这岐国四年,也就第二次来此地。”
郁尘他们刚到仙鹤酒楼门口,前面便传来一阵声音。
“我方才看到你偷了我的钱袋,你还敢抵赖,拿出来。”
那人很是无辜道:“我没有,不信你搜。”郁尘抬起头一看,见前面说话的正是夙易,而一旁的人面生的很。木修与金鸠认识此人,金鸠拉住木修小声道:“三思而行。”
木修若不是为了白兰的安危,他早就一拳而打过去了。郁尘假装不认识他,直接走向仙鹤楼去,木修他们三人也没去理会,可是这夙易是不甘心的,指着那人道:“是你让我搜身的。”说罢夙易举起刀鞘向后一挥,郁尘感觉到身后有物体向他袭来,她却没有挡开,那刀鞘重重的打到了郁尘的背上,郁尘手中的糖葫芦掉到了地面。
金鸠与木修忙扶住郁尘,小莲见此情景,这夙易分明是冲着郁尘来的,木修转身便要去找夙易收拾,郁尘抓住了木修手臂小声对木修道:“点到为止,莫要用真功夫。”
木修稍稍点了点头,走到夙易面前道:“你没长眼睛啊,没看到我家小姐在啊!打伤了我家小姐,你赔得起吗!”
“我~我不是~!”
未等到夙易将话说完木修一个拳头打了过去,那夙易迅速躲开了木修的拳头。木修双手紧紧握着,随后双手出拳,这是少林寺的拳法,但是木修一想方才郁尘说过不能用真的功夫,于是木修散乱的出拳着,与夙易打斗了起来。
夙易并没有攻打与他,只是一味而躲。金鸠扶住郁尘小声道:“四哥没事吧!”
“无事吧!”小莲道。郁尘摇了摇头道:“无事,他倒不至于将我打伤,金鸠,你去看着木修,必要时助他一臂之力,切记,莫要与夙易真的打起来。”
金鸠点了点头,转身过去,见木修与夙易在打斗。夙易觉得这样下去简直就是浪费时间,还是试一下他吧。夙易见木修又是一拳而来,从刀鞘中拔出刀,挡住他的拳头,并且一挥,木修来不及躲,手臂处被划了一刀渗出了血,木修顿时有些控制不住,紧紧握着拳头,那拳头咧咧作响着。
郁尘觉得木修情绪上来了,她于是暗暗的从袖子中掏出一根银针,夹杂指上。果然木修举起拳头,双拳而打向夙易,郁尘眼珠一转,见四周的人,只关注了他们打斗,郁尘将一根银针飞了出去,扎入了木修的后颈部,木修忽然发现双手无法动弹。这时夙易一把刀砍来,木修见刀向眼前而来,这手,怎么动不了了,金鸠见此情景,跑到木修前面。
“你给我住手!”
夙易刚要砍下去时,却停住了手,他忽然发现眼前的两个人压根就不会武功,这小子也不想活了,干嘛挡在这大个子前面,人倒是小,但挺勇敢的嘛。
郁尘走到夙易面前,举起手一个耳刮子扇了过去,夙易将手捂住自己的侧脸道:“你有病啊,好端端的干嘛打我。”
当夙易抬起头时,却被眼前的郁尘给惊住了,夙易见此人这绝色容颜,竟是如此倾国倾城。郁尘见夙易眼珠子都不眨一下的望着郁尘,小莲见夙易这般看着郁尘于是吼道:“看什么看!”
说罢忙将面纱给郁尘戴上,这时夙易才反应过来,忙低下头,脸颊绯红。郁尘眉黛一皱道:“你方才说我有病,你才有病,这些父老乡亲可是看的真真的,你没事打人干嘛,还差点将我的随从杀了。我这一巴掌是为你爹娘打的,有句话说的好,子不孝,父之过,小小年纪不学好,尽横行霸道,你说你的钱袋被这位兄台偷了,你的钱袋不是好好的挂在你腰上。”
在一旁凑热闹的男女老少都指指点点,还有人道:“这不是夙将军的弟弟吗。”
又听闻一个少妇道:“是啊,那夙将军为人极好,为朝廷效力,怎么就出了这么一个弟弟。”
“可不是,此人啊,在此地已经逛了好几圈了,大家可要小心点,说不定他还是个贼呢!”
“夙将军已经逝世了,哎,这夙家造的是什么孽啊,如今这夙家小公子又是个不学无术的人。”
夙易低着头,听到这些人纷纷皆在议论与他,他明明不是那样的人,如今却被骂成这样,骂就骂了,可是为什么要扯上夙家。
“我不是这样的人,你们都给我住口。”
夙易终于忍不住了,情绪激大的很。郁尘见他这般怒气,关心道:“你没事吧!其实你不用!~~~!”
“你给我住口。”郁尘话还未讲完,就被夙易打断了,夙易咬着牙齿道:“都是你,都是因为你。”
说罢夙易转身绕过人群,跑了出去。郁尘见夙易远处的背影,他不过十五,心智还算成熟,一心想为朝廷报效,却跟错了人。夙易我之所以不将你推荐给陛下,因为你年纪还小,不管你终究还是恨我,我也认了。
郁尘抬起头见散去的人群,心中想着,今日我是不是做的有些过头了,这么小的年纪又受了那么重的打击,心中一定不好过吧。不过这样也好,你走了,我便可以将情丝阁的姑娘们一并撤出这岐洲城了。
金鸠扶起木修,问木修方才怎么不出手啊,是不是傻了。木修任然举着出拳的姿势说他忽然之间动弹不了,小莲见站在一旁的郁尘呼唤了一声郁尘。郁尘转身过来,光顾着担心夙易,却忘了木修,郁尘走到木修身后,从他颈后拔下银针,木修动了动手道:“好了。”
郁尘纤指夹着银针走到木修他们面前欲语有言,可当话到了喉咙口,却不语。她硬生生将话咽了下去,只是随手将银针放入了袖子中,往这仙鹤酒楼内走去。木修用手揉了揉后颈,他竟不知道身后扎入了一根银针,又或许是自己皮太厚,没发觉,不过方才真的是好险。
金鸠松了口气打量这木修道:“二哥没事吧!”
木修一脸严肃道:“你方才是不是疯了,干嘛挡在我前面,知不知道那样很危险,下次可不许这样了。”
金鸠有些敷衍点了点头诺了一声,并且指了指仙鹤酒楼内道:“二哥,她怎么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