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痴心爱人》第五十二章聂耳公园诉衷情
话说,泥巴见了杜娟花后,回到家里,躺在小楼的木板床上,辗转难眠。
小木楼显得寂静,就是整个乡村,在朦胧的夜色中,也是一片寂静。
融融的月光透过木窗,散射在床上半躺着的泥巴。
泥巴毫无睡意,他的脑海里,浮着一双挂满晶莹泪花,又忧郁又脉脉生情的——少女的眼睛,让他挥之不去。
那双眼睛,那种眼神,彷佛只是一霎,就把他融了化了。
她那生动美丽的容颜,荡漾着渴望,荡漾着爱意,同时,也若隐若现澹澹忧愁,满腹辛酸,让泥巴一见一视,任他狼心狗肺,也不由地从心底升起丝丝爱怜。
泥巴翻来覆去,翻来覆去,他时而闭上双眼,时而瞪大双眼,他的脑海里,还是那眼神,还是那脸容……
春天的深夜,玉溪乡村的月光如霜。夜来的阵阵春风,夹着寒气,呼呼地从木窗飘进小木楼,木板窗被风吹打的滴嗒滴嗒作响。
泥巴在迷迷湖湖中,在半睡半醒中,他看到一位白发飘飘的老翁,立在他的床前,慈祥地注视他。老翁的嘴唇上下翕动,发出嗡嗡的声音。
这声音,似域界之音,似神界之音,泥巴仅是听清他说:“泥巴,我的贤孙,我是你的老祖。
我千里赶来,要告诉你,你的爱人到了,你痴爱的人到了。她,她可是你生生世世的爱人,爱人,爱人……”
“爱人!”泥巴一声轻呼,倏地立起,他打开灯一看:小木楼里静悄悄,静悄悄,不见人,不见一个人影。
“我,我做梦了,怪怪的梦。”他自言自语。然后,他躺下,继续睡。
昏昏然然,泥巴把灯关上,盖上棉被,迷迷湖湖睡去。
一会儿,便是梦乡。
梦境里,泥巴是一个放牛娃,而今天他见到的少女,是绚丽的杜娟花女神。
女神牵着放牛娃的手,在莽莽大山,翩翩起舞,唱响着痴心爱人:
“我们的爱,是痴心的爱,
是痴心的爱,是痴心的爱。
见到你的一刹那,我就知道:
你是我痴心的爱人,
你是我痴心爱的人,你是我生生世世痴心爱的人。
不管是远古的莽莽大山,
不管是天涯的碧海大江,
我们是永恒的痴心爱人,
我们是永远的痴心爱人。
长江的水是我们爱的泪水,
天际的云是我们思念的愁云,
满天的星为我们的痴爱闪烁
春天的花,一茬一茬地为我们痴爱绽放。
我们是生生世世的痴心爱人,
我们是永恒的痴心爱人,
我们是永远的痴心爱人……”
他们在群山中,跳呀跳,舞呀舞,彷佛舞蹈了百年,千年……
一阵敲门声,搅了泥巴的美梦。随即传来母亲的大声喊叫:
“泥巴,快起床,快去看那姑娘,带她逛逛街去。多买些礼物,陪她去老家看看去……”
“好,好,我就起床,我就去。”泥巴睡意朦朦地回答。
随后,豪气的泥巴,买了许多礼物拎着,走到杜娟花的姐姐家。
正巧,他刚走到门前,杜娟花打开房门。
缕缕朝阳的光辉,辉洒少女灿烂的笑靥,泥巴的眼前,是美丽的世界。
初升的太阳,射出道道霞光,把天空,彩绘的如梦如幻,把大地,染彩的一派生机,一派诗意。
泥巴与杜娟花,来到玉溪美丽的聂耳公园。
崭新的聂耳公园里,朵朵花儿,向他们绽放美丽,棵棵小草,向他们吐露绿茵。
银杏树,片片树叶,在轻风中,为他们沙沙欢唱。池塘边的柳树枝,和着春风,摇摇摆摆,好似向这对痴心爱人,献上动人的轻舞。
池塘里的彩色鱼,也不落寂,在清澈的池水中,一群一群,时而浮出水面,轻灵舞动,呈欢呈爱;时而游戏水中,腾起浪花,逞强生命的可爱。
碧蓝的天空上,飞翔的鸟儿,啾声传扬,向他们啾啾欢唱……
聂耳公园,是玉溪城最美的地方。玉溪人,凡有亲朋自远方来,或是青年人,要谈一场浪漫的恋爱,都会,不由自主地走进聂耳公园。
聂耳公园,成为玉溪爱的公园,爱人的公园。
公园里,树木青翠,百花绚丽,绿草如茵。尤其是一池春水,水波荡漾,让恋人们在池塘里,荡一叶小舟,沐浴着熙熙的春风,享受着灿烂的阳光,天蓝水碧,使人倍感惬意。
泥巴与杜娟花,手牵着手,悠然地徜徉在林荫小道上,他们的眼前,景色绚丽迷人,处处散发着浪漫的气息。他们的心海里,滚动着情涛,荡漾着甜蜜的浪花。
公园小径上,他们默默地走,默默地走,纵有千言万语,纵使满腔情爱,皆似眼前一枝枝,一朵朵花儿,只是呈艳,只是绚丽。
杜娟花脸漾红晕,显得娇羞。她一语不发,心里,却是莫名的甜蜜。
泥巴显得自信而阳刚,此刻,他不知是沉迷路旁的百花?还是被身旁的杜娟花迷了魂?他怎么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可能,他们在感受彼此的心灵交触,享受静谧的心间甜蜜。
一阵阵清风吹来,终于,泥巴似乎才清醒,他轻声对杜娟花说:“我们划船吧,在水里好舒服。”
“我怕水,我是山里人。”她娇羞地说。
“有我在,你什么也不用怕。”他豪气回答。
泥巴牵起杜娟花的手,跳进电动小船,他熟练地驾驶电动船,在池塘里快速飞奔。
水花四溅,风声呼呼,杜娟花紧紧地搂着泥巴,感受着眼前这匹野马。
水塘里奔驰了几圈,他们登上堤岸,在水塘边的绿茵草地坐下,四目相对,两心怦怦。
泥巴凝视着杜娟花,心里百感交集,他不由地内心轻呼一声:
“你怎么才来?你怎么才来?你怎么才来呀……”这句话在他的心田不断地响起,回荡。
终于,泥巴把心里回荡不绝的话语,轻声地,悠悠地吐出:“你怎么才来呀?我的杜娟花!”泥巴含情脉脉地看着眼前的少女。
杜娟花痴痴地看着泥巴,眼里噙着泪光,眼神迷离,她的心里,酸酸涩涩,她的脑海,浮着梦境里的一幕幕,浮起生活中的一幕幕。
她幽幽地,轻声地脱口说:“牛娃,我的放牛娃。泥巴哥,你是放牛娃吗?”
杜娟花听泥巴一声惊叫,也似刚从梦中惊醒,奇怪她脱口喊出“放牛娃”。她痴痴地凝视眼前的泥巴。
泥巴一听眼前的少女叫他“放牛娃”,顿感惊讶。放牛娃,他梦中祖先说起的放牛娃。难道,梦境里的事,是真?是真?他不由地敲一下自已的头,看他是否清醒。
“你说什么?你说什么?放牛娃!你怎么知道?”泥巴急切地,惊讶地,好奇地问杜娟花。
“那天,你们到姐姐家来。见过你后,晚上,我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杜娟花热泪盈眶的说。
“什么梦?梦到什么?快告诉我!”泥巴忍不住打断她的话大声问。
“梦中,泥巴哥是放牛娃,我是杜娟花变的。我们以前是夫妻,是几世的夫妻……
难怪,难怪我生长在大山里,人们都叫我杜娟花。原来,我是杜娟花托生的,原来,我们是上天注定的夫妻……”她又娇羞又欢悦的说。
哦,泥巴眼前的少女,她正是他梦境里美艳的杜娟花啊!
“哈哈!真是奇了,太神奇了!
昨夜,我也做了这样的梦,与你说得一丝不差。而且,我从没见过的祖先,站在我床前,告诉我说,你是我永生永世的爱人,妻子。”他朗声欢笑说。
原来,他们做了一模一样的梦!原来,他们的梦境相同!
这下,美丽的杜娟花,也一脸的惊讶,她喃喃低语:“你也梦见?你也梦见!你也梦见……”
泥巴,他不由地把眼前美丽的杜娟花搂在怀里,紧紧地搂在怀里,并在聂耳的铜像前,留下美妙的印记……
泥巴与杜娟花,他们时而散步在树木林荫的小径上,时而伫立在水波粼粼的池水旁,任轻风吹拂,任阳光辉洒。时而在绿草如茵的草坪席地而坐,相依相偎,互诉衷情,互诉人生。
杜娟花,她羞涩地向泥巴讲述她的快乐,讲述她的失落,讲述她过往的经历。
泥巴,他的心在倾听她的讲述,脸容呈着玩世不恭的神态。他不时地,有意调侃她,探询她,甚至为难她。
他太油,太滑,太奸,甚至没心没肺,他是狼性泥巴。而她,是纯,是善,是坦荡而娇柔的花朵。
在千年爱人面前,在与命运爱人才相遇时,这头远古的善牛,竟然异化为现代豺狼。
此时,泥巴半是玩笑半是认真地问杜娟花:“娟花,你做得了我们这里繁重的农活吗?你会敬重我妈,会与她处好吗?会在村里陪伴她吗……”尽是些无情无爱的话。
此时的杜娟花,她微笑着点头,那双清澈的眼睛,像一池春水,欲融化泥巴狂野如火的心。
泥巴不由地拉起她秀丽的手,她的手是那样宽厚,触不到女性的柔滑,全是厚厚的老茧,但温暖。
泥巴暗想,她是多么劳苦,多么勤劳的少女啊!
【作者题外话】:痴心的爱人,竟然是千古的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