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璎珞意识到不好,那针是涂了毒的,瞬间护住心脉,只是那毒性太过猛烈,不待喊出声来,整个人眼前漆黑,躺倒在地上仿若没了生机一般。
房间外,阿麦躲在暗处看着蓁儿离去,方才从暗中走了出来,隐约听到房内传来异样的响动。
透过窗棂向房间内看去,沿着屏风边缘的缝隙,见着璎珞躺在地上,意识不到不好,直接冲了进去。
见璎珞侧卧躺倒在地上,璎珞唇色泛青很明显是中毒的迹象,忙不迭的将慕容璎珞扶起运起内力为她驱毒。
良久,阿麦的额上汗珠儿滴落,脸色由白转红。他只是将慕容璎珞的心脉护住无法驱毒,璎珞中的毒类似蝰蛇的毒药让人血液凝的,毒素无法逼出体外,除非找到解药。
阿麦长舒了一口气,收回内力,见着璎珞的唇舌愈发的青紫,整个身子都变得冰冷。
到底该怎么办?如果不在十二个时辰之内没有将毒素排除,毒气攻心必死无疑。
阿麦沉着冷静的将璎珞抱在床榻之上,将帘幔轻轻放下,装作休憩的模样。既然有人下毒,担心有人趁人之危。
将门插好,直接从窗子跳了出去,他要去找管家,命人速速进宫去找郑王,郑王精通医术,一定会有办法救璎珞。
慕容璎珞所中之毒不是靠内力就可以逼出去的,阿麦如今能够做的就是守住璎珞不让任何人人有机可乘。
皇宫内,司无殇并不知晓璎珞中毒之事,郑王一回京城,皇宫里就已经有宦侍前去宫门口迎接郑王,一路之上他在想要如何对付皇上的刁难。
自从龙泽回来,皇上除了上朝,几乎将自己关在了御书房,每日里都要处理堆积如山的公务。
听闻门外宦侍禀告道:“郑王求见。”
司无月凝重的眉宇微微展开,放下了手中的毛笔,“宣进来吧!”
郑王一身银白色长衫翩然而至,微微颔首道:“臣弟参见皇上!”
司无月朗声笑道:“二弟气色不错,看来身体已经养好了,朕也可以放心的将接待古吴国使者之事交给你去做。”
这件事郑王想推也推不了,而且古无国早就有野心,为了成汉的颜面他也要出面迎接。
先皇叮嘱过他,一旦踏足朝堂,等待他们兄弟相残,身为帝王不会留下他这个隐患,以此才留给他足以自保的东西。
此时也并不是独善其身之时,古无国狼子野心,不想平静多年的成汉再起干戈,百姓惨遭荼毒之苦。
他已经有些后悔自己当初的计划,不想心爱的人被推到风口浪尖,男人本来就不该有女人来守护,他若想夺得天下也不是没有全胜的把握。
“皇上古无国觊觎成汉多年,此次前来应该没那么简单。”
司无月见郑王似乎已经想清楚了,微微展睫凝重神色看向郑王,“ 所以朕想让郑王担任大司农一职,古无国虽小却盛产食盐,多半是为了边境的盐矿而来。”
郑王想起了二十年前的澜国,因为盛产盐矿,垄断六国盐业,结果激怒了各国,四国联手将澜国灭掉,四国瓜分部分盐矿,当时唯一没有出手了的国家只有古无国,只因古无国的王后便澜国的长公主。
大司农一职就是掌管国家税收盐业矿产的参政大臣,算是一个文职,皇上既要利用郑王,心中又有所顾忌。
司无月从书案之上拿起一份文案递了过去,“二弟无妨先看一遍这个再作出定夺。”
郑王接过那副文案,手中是一份绝密文件只有身为皇上的司无月才有资格看到,上面介绍了当年不为人知的隐秘。
澜国盛产海盐,垄断食盐,内陆的成汉饱受其害,以成汉为首的皇朝与备受澜国垄断之苦的其他三国联合,将澜国灭掉并瓜分部分盐矿。
在司无殇的眼中父亲是个爱民如子,宅心仁厚的帝王,没想到二十几年前的一场杀戮竟是父皇一手策划的。为了保证成汉子民的根本,不惜发动战争,这就是所谓的帝王权谋。
“如此说来,古无国极有可能是来报仇的!”
司无月眸中划过狠厉神色,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古无国若是真的想开战,成汉也不怕他。盐是百姓之根本,即便是抢来的东西,寸步都不可以让。”
如此说来局势要比自己想象得更加的复杂,“皇上可有周密的计划?”
司无殇与皇上正在御书房商讨对付古无国的办法,此时门外宦侍慌慌张张的出现在门外,“禀皇上,郑王府来人说郑王妃出事了。”
司无殇得知璎珞出事如遭雷亟,脑中轰鸣一瞬间空白,只是分开不过一个时辰的功夫,她竟然出事了。
司无殇神情并未慌张,她相信璎珞能够应付突发事件,“皇上府中有事,此事稍后再议,抛下一切匆匆忙忙出宫去了。”
郑王府内,阿麦焦急的等待,如今璎珞的脸色已将开始变青,若是没有解药不知道她能否度过这一劫。
郑王匆匆忙忙的直奔着清风苑而来,推开房门 见着榻上身中剧毒的璎珞,脸色青色发沉,忙不迭上前为她诊脉,但见司无殇的神色愈发的凝重。
阿麦见郑王身色从旁解释道:“我已经为王妃运功驱毒,那毒十分的霸道,无法从体内排出。如今已经护住心脉,十二个时辰之内定要将毒排出体外否则性命堪忧。”
司无殇心中已经有了大致的猜测,伸出手轻抚那泛着青黑的指尖,看着地上散落的衣衫。
轻挪步履挑起地上的衣衫 ,由衣衫内掉落黑色的银针,掏出锦帕包起泛黑的银针。
“珞儿中的应该是黑鸠毒。”
鸠毒是与鹤顶红见血封喉排名等同的六大毒物之一,黑鸠毒更是鸠毒之首,无色无味剧毒无比,多投与水中或酒中,银针会变色,因此极少有人会涂在银针之上。
阿麦是知道黑鸠毒剧毒无比,狠狠的转起拳头,指节泛白“到底是何人竟如此歹毒!”(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