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璎珞勃然大怒,将林漫雪赶出了郑王府,双拳紧握恨的指尖泛白,眉目冷冷的看了一眼司无殇,眸中蕴满愠怒。
慕容璎珞不想和他吵,只会让王府里的人看笑话,她不想连最后的一点尊严都没有了,两个人本就没有感情,她也不想再呆在这个王府里。
慕容璎珞转身带着阿麦与蓁儿离开大厅,司无殇以为她会嚣张的与自己大吵一架,然后自己就有机会奚落她一番。见她离开,她不应该是这个反应,鬼使神差的跟在身后。
慕容璎珞回到自己所在的院落,推开门扉,迈着沉重的步履走进房间,蓁儿与阿麦一并跟着走了进去。
慕容璎珞来到书案旁,看着案上明黄色的锦册。泪水滚落滴落在锦册之上,自己真的是鬼迷心窍,竟然会答应他遵守王府里的规矩,不过是被他玩弄于鼓掌之间的玩物,什么郑王妃,她才不稀罕。
反正已经是死过一回的人,不管去哪里都会比郑王府好,不用再勾心斗角,看人脸色过日子,伸出手揩拭掉脸上的泪痕,“司无殇,你害我受伤被罚还不够,竟然联合那个女人前来侮辱我,想要将我休离,我会成全你的。”
在书案上翻找,拿出纸笔,蘸了些墨直接写提笔写下休书二字,他不会给司无殇机会写下休书来羞辱她,让慕容家蒙羞。
蓁儿见着小姐竟然写休书,十分的惊讶,“小姐,您这是做什么?您不是已经将那个女人赶跑了吗?”
“蓁儿,难道我要等着王爷写下休书来羞辱我吗?我会放你们两个自由,我一个人本就像无根的浮萍,漂到哪里算哪里,天大地大总有我容身之处。”
阿麦脸色泛白,刚刚在大殿内,林漫雪的话让小姐确系受了委屈,可是王爷并没有表态。
“小姐,小姐您要冷静不可自乱阵脚。”
门扉倏然被推开,司无殇眉目间染着迫人的寒气,嘴角的嘲讽凉如新升起的那弯弦月。
瞥见她案几上那封写了一半的休书,伸出手直接拿起,将之撕毁,变成片片碎屑扬在半空。
慕容璎珞眼见着他将休书撕毁,挑眉道:“司无殇,你究竟想要做什么?”
司无殇轻扯阴冷的嘴角,看上去却是要比自己还要气愤,伸出手紧紧的握着她的皓腕,痛的慕容璎珞不禁蹙起眉头。
迫人的气势向她压了过去, “ 慕容璎珞,你不过是一个庶女也配写休书?你太自以为是了,你竟然连你的奴才都不如。”
慕容璎珞怒喝道: “说我自以为是,王爷自己做过什么你自己清楚?王爷不是处心积虑的想赶我走吗?妾身如王爷的愿,王爷还要怎么样?”
司无殇一向不屑开口解释,看着她身在迷局之中,竟还不知真想一棒子打醒她,“慕容璎珞,你也不过如此,这一点小小的流言蜚语就让你自乱阵脚,做我司无殇的女人,不能够像你这样不动脑子去分析,只会感情用事的白痴,接下来的话本王只说一次,你能够听得懂最好。听不懂本王就赐你一封休离书,你要自由本王给你。”
慕容璎珞惶惑的站在原地,他的话中似乎另有深意,“你什么意思?”
司无殇看了一眼阿麦与蓁儿,冲着门外的不破道:“将他们两人给我带出去,不准任何人进来。”
不破原本也想听一听王爷究竟想对慕容璎珞说些什么?听到命令神色恭敬的带着人离开。
“是!”
眼见着三人离开,锐利的眼波在她的脸上逡巡,“你有没有想过,败坏本王和慕容玄的名声,何人最得力,难道你看不出来那个林容瑄是在佯醉。谣言本王早就有所耳闻,也猜到是何人所为。本王去玉台娇不过是调查为了公仪初背后的力量,一个隐藏在公仪初身后的女人。”
璎珞脱口问道: “什么?你是说公仪初身后的女人?她是谁?”
“蝶衣,玉台娇的花魁娘子。”
公仪初你是为了一个烟花女子背叛了我, 心中剧痛如揭开了沉沉旧痂,让人血肉模糊,本以为不会对公仪初有任何感觉。
司无殇见到慕容璎珞脸上要死不活的神情,竟是十分的厌恶,声音阴鹜的犹如腊月的飞雪。
“本王没有心思看着你殇情,这王府中眼线众多,要想破除谣言,就必须表现的亲昵。而不是像你这样吵着闹着要休离,如果你想清楚了就带着的东西搬到清风苑。”
阿麦与蓁儿在门外守着,慕容璎珞将自己关在书房内静静思索,她已经不爱公仪初,不过是因为曾经的天真而心痛。
她想要的是查出公仪初背后的秘密,为何她会如此的恨慕容家,前世屏风后面那个女人的声音还清晰的记得,以她对公仪初的了解,那个蝶衣绝对不会是花魁娘子怎么简单,不然那个躲在屏风后面的女子怎么会影响到他的心。
至于司无殇,他会撕毁休书是因为自己还有利用价值,郑王想要将身份浮出台面,必须仰仗自己。
司无殇已经介入到公仪初的事情来,想必已经查到一些眉目。
一直都怀疑公仪初和当年公仪将军的灭门惨案有关,父亲让自己找寻那两样物什,监视郑王动向,都是奉了皇上的旨意,郑王与父亲之间并未有直接的利益纷争。
如果能够查出公仪初背后的势力,就会为父亲除掉隐患,反之倘若郑王对父亲不利,他既然已经参与到公仪初的调查中来是不会罢手,自己若是能够提前预知,便可避免危险,当然这只是防范于未然。
天渐渐的暗了下来,蓁儿见小姐依然没有打开房门,也不知道王爷与小姐说了些什么?
“小姐,您开开门!”
慕容璎珞已经想好了对策,听到门外蓁儿轻唤,走到门口打开房门,抬起低垂的凤眸看着充满担忧的两人。
“帮我收拾行李,从今日起我要入住清风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