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璎珞带着那名女子回到州府,得知她的名字叫何音。
璎珞将她安置在府衙内,随时观察着她病情,倘若她的麻风病可以治好,那些妇人就会相信她。同为女子实在不忍心看着她们受苦。
“小姐,您的胆子实在是太大了,那麻风病可是会传染的。您将那个女子留在府中很不妥。”
“我总不能够看着她被赶出去吧!人都已经带回来了,她的病好了自然会走的。忙了大半日着实辛苦,我先躺下睡一会儿,等王爷回来了,记得叫醒我。”
蓁儿在院子内转了一圈,整个院子里空旷的很,不破也不再,索性又回到房间,靠着*榻守着,渐渐的也同璎珞一并睡了过去。
院子的某从角落,那名叫何音的女子,望着璎珞所在的院落,这个院子里看似空旷,却是隐藏着很多暗卫。
“蝶衣说的果然没错,这个郑王妃心慈面软,自己不会武功,又是本地人,只要足够可怜就可以留在她身边不被发现。”
璎珞一觉醒来,见着郑王已经回来,“如今什么时辰了?”
“已经到了子时,你也饿了吧!”
“我没胃口,这一路颠簸太累了,到现在没有缓乏。只是想休息一下,没想到睡了许久。”
司无殇已经为她诊过脉,并无异样,或许是水土不服引起的,“我听说你带了一个人回来。”
“确有此事,那个女子很可怜她得了麻风病,浑身溃烂,我曾经服用过白头灵蛇的蛇胆,可以克制她的麻风病,那女子被人追赶, 我见她可怜便将她带入府中。”
司无殇颦眉道:“事情有些巧合,怎么偏偏叫你遇上了,我已经命人去探听了她的底细,她却是本地人无误。”
这件事璎珞不是没有考虑过,“殇!我也曾经怀疑,她的麻风病是真的,我不能够见死不救,等她好了我便让她离开。”
璎珞也想起一事,“殇!还有一事,唐非的妻子说她们家三名男子要服兵役,她的儿子刚刚及笄,不想儿子去军营。”
唐非是血性男儿,自然会拉着自己的**和儿子一同上战场,打仗难免有死伤,总要以防万一为唐非留后。
“这件事,我会看着办的。”
一连几日璎珞均会去唐非家为唐母施针,只是想要将湿毒排出体外很辛苦,好在唐母的病情有些好转。
原本这些妇人对朝廷充满恨意,对京城来的陌生人很抵触,不过听着唐非的夫人说着郑王妃是好人。
家里的男人也提起郑王和那些欺压百姓的官员不同,也发了饷银,对璎珞并不排斥。
当然璎珞也是有私心的,除了要减轻她们的病痛,更重要的是在收买人心。郑王初来乍到所欠缺的就是民心。
带来的草药几乎都发了出去,时间尚早,回到府衙也是无所事事,璎珞与蓁儿来围洲已经有几日,去海边看一看,顺便了解一下民意。
围洲岛有三个港口,如今只有一个港口允许出海打渔,其他的两个港口已经禁海。并没有引起当地民众的反感,年轻力壮的男子纷纷投军,留下的不过是老弱病残。
漫步沙滩,微咸的海风吹过,带着清新的气息。
睁开眼眸,素手遮住微醺的阳光,温暖而惬意。如果郑王在身边就更好了,可惜他每天都很忙碌无暇相伴。
蓁儿却是倏然指着天空道:“小姐,您看那是什么?”
璎珞转身朝着远处天空看去,那渐渐朝着她们飞过来的好像是鸟形的飞行器,上面坐着两个人,一身蓝衫,另一个是藏青色衣衫。
蓁儿惊呼道:“小姐是鸟人?”
“不,是鸟形的飞行器。”
“不好了小姐!那物件不见了,应是**了。”
那鸟形的飞行器出现在这里并不寻常,有可能是敌方派来侦察的探子,虽然是青天白日,这种可能也是有的。
倘若不是,即便身怀武功,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怕也要骨断筋折。
“蓁儿,我们去看一看。”
两女在附近搜寻,并不在海滩,难道是掉进了海边的林木之中。
看着面前林木深深,若是有埋伏该怎么办?蓁儿也不愿继续搜寻,“小姐,咱们还是回去吧!”
安全起见,璎珞决定放弃搜寻,隐隐听到不远处传来低声的呼救,璎珞谨慎向前靠近。见着高树之上那名蓝衫的男子,手上握着飞行器的一端,唤着:“救命啊!有没有人啊!”声音急切而颤抖,似乎很害怕。
飞行器的另一侧,树枝明显被压断,树下的沙滩上躺着藏青色的衣衫的男子,树木枝条阻挡了下坠,应该只是被震晕过去了。
璎珞并没有急着上前,狐疑的眸光在他的身上细细打量,此人一身蓝衫,料子精细,做工考究非富即贵。
那男子居高临下,见着璎珞身影,悲切唤道:“姑娘救命!”
“这位公子,我该怎么救你?”
“姑娘,你只需要将我仆人的身体挪到树下,只要我**有他垫背即可!“
璎珞不过出手试探,却是碰上如此无良的主子,也想试探他究竟会不会武功。
纵身一跃上树梢,看着悬挂在树上摇摇欲坠的飞形器,做工并不精细,鹰是人为临时搭建。
这种飞行器也只是在典籍上见过,只有一根根骨,乘上一人即可,若多了便是累赘,难怪会**。
没有利用武功将她带下,伸出手扯住链接骨架的一根绳索,只要一拉这根绳索,飞行器立时解体。
伴随着一声惨叫,那蓝衫男子结结实实的落在了地上,应该说是成大字型趴在地上,面部着地吸入沙土。竹木落的满地都是。
璎珞纵身一跃下了高树,脚步轻盈,站在那男子的面前,这个男子很聪明,非但没有被**的竹木击中,成大字型分散了许多的重力。
“这位公子,你没事吧!”
从那么高的书上摔下来怎么会没事,身子牢牢地嵌在地上,灰头土脸的仰起头,“在下与姑娘无冤无仇,姑娘为何要害我!”
“我并没有害你而是救你,你若是真的落在你的仆人身上,你的仆人非死即重伤,如今你们两个人均受了轻伤,生命并无大碍。”
那蓝衫男子神情痛苦道:“可是!我的腿动不了了。”
“小姐,不要过去。”蓁儿忙不迭喊道。
璎珞也没有打算留下来,她怀疑此男子在上演苦肉计,宁错杀不放过,从怀中掏出一瓶药丸放在了地上,也算仁至义尽了。
“我并没有听到骨断的声音,应是伤筋,这瓶跌打药应该够了。”
“蓁儿,我们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