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遵照太师和郑大人的吩咐,一进入滨州地界后,就仔细观察了一下,发现那滨州城和别处不一样,白天时,街上静悄悄的,几乎没什么人在街上瞎逛,可是一到晚上,那就锣鼓喧天,宾客云集,各大酒楼和瓦舍中都是人满为患。”
胡左车一边仔细回忆,一边慢慢叙述。
“恩?还有此事?这怎么和咱们汴梁完全相反呢,咱们汴梁人起的晚,可是一过午饭,瓦舍酒楼茶馆中就满是人,一直到午夜时分都是人满为患,热闹非常,这滨州的人白天都干什么去了?”
郑铭眼睛一亮,一脸惊奇的看向了胡左车,就连一旁的容傅也停止了动作,眼睛都不眨的看着胡左车。
实在是胡左车说的情况太奇怪了,出乎了他们的意料之外。
“这个事情,小人专门在酒楼问了掌柜,谁知道这么一问,居然问出了一个惊天秘密。”
胡左车说到这里,脸上有些紧张起来。
“胡左车,你但说无妨,不必有什么疑虑。”
容傅眉头一挑,沉声对胡左车道,他看出来了,胡左车一定是问出了什么今天的大秘密,否则不会这么紧张和害怕。
“是,小人这就说。”
胡左车清了一下嗓子,定了定心神,看向了郑铭和容傅。
“我听那掌柜的说,滨州的百姓白天都要去工矿上工作,根本就没时间去消遣,那幽州王来到滨州后,大办了许多的作坊,又开了铜矿和银矿,开了海贸港口,鼓励商人向着海外发展贸易,滨州的码头整天都是人来人往,各种货物进出十分的繁忙,对工人的需求十分的巨大。”
“所以啊,这些人白天都忙着挣钱,哪有时间消遣,所以那些酒楼茶馆什么的,白天大都是半关闭状态,就等着做晚上的生意呢。”
“而且幽州王颁布了法令,给滨州的各类店铺作坊工矿都规定了最低薪水标准,谁要是敢低于这个薪水,那就要被抓到官府吃官司的,所以整个滨州掌柜们都活的战战兢兢,根本不敢得罪工人们,和大周的其他地方完全相反。”
胡左车一边说着,一边偷偷观察着郑铭和容傅的表情。
见到他们两个都是满脸疑惑和震惊,他才停止了继续诉说。
“你说的可是真的?最低薪水,幽州王究竟在滨州干什么呢,他怎么干的事情我一件都看不懂?”
郑铭紧锁着眉头,满是疑惑的看着胡左车。
“郑大人,小人不会说谎啊,这确实小人的见闻,小人也百思不得其解。”
看着郑铭和容傅紧缩的眉头,胡左车没来由的心头一震,生怕对方怀疑自己说的话。
“容太师,你能理解他说的话吗?”
郑铭又看向了容太师,还是满脸的疑惑。
“老夫也不理解,胡左车,你倒是再说说。”
容傅缓缓摇摇头,看向了胡左车,此刻他的脑袋里也是一团浆糊,对于柴瑜的所作所为完全不能猜透。
按照他的理解,柴瑜不是应该在滨州大肆劫掠,趁机扩展自己的财力和物力吗,这个最低薪水能起到什么作用?
“容太师,小人还在滨州打听到一个惊人的消息,幽州王居然将那些地主们的田地夺走,分给了那些泥腿子,滨州人都热烈欢迎这个举动,称为田改!”
胡左车摸了一把头上的汗水,压低了声音说道。
“什么?”
郑铭和容傅同时瞪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