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仁勋心重重一颤,有点不置信的看着柴瑜。
他没料到柴瑜居然不思悔改,而是更加狂妄。
要想一诗压住天下人,那得有多大的才华才敢如此说?
一时之间,他都感觉眼前站的不是那个庸庸碌碌的柴瑜了。
百官们也震惊的停止了议论,向着这里投来惊讶的目光。
容傅有些疑虑的看向了柴瑜,他感觉自己有些看不懂柴瑜了,这会不是柴瑜的又一个计谋?
可是这样的计谋必须得有相应的才能相配,否则那必将成为一个笑话。
“瑜儿,你想要什么?”
“父皇,儿臣别无所求,只求解除禁足!”
柴瑜目光平静,总算是将柴仁勋引导到了自己想要的全套里。
至于诗词?柴瑜从来就没考虑过这些,宋元明清那么多名诗名词,随便抄一个都能打的那帮太学生心服口服。
柴仁勋盯着柴瑜看了半晌,终于缓缓点了点头。
“好了,瑜儿,你如果真有此才,为父即便是违反注训,那也是在所不惜!”
“好,君无戏言,儿臣先多谢父皇!”
柴瑜面向百官和太学生,突然提高了声音。
他深知柴仁勋喜欢和稀泥,为了防止柴仁勋又被容傅说动,必须当众宣布。
一时之间,全场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了柴瑜身上。
每个人都知道,如果柴瑜写不出好诗,这辈子就算完了,只能成为每个人的笑料而已。
柴瑜一个健步,跳到了案几之上,单手背到了背后,面向着滚滚汴河,一副大袖飘飘的样子。
众人都屏住了呼吸,双目眨也不眨的看着柴瑜,等待着他吟出一句名诗,就连柴仁勋有点期待了,莫非自己这个皇子真的隐藏不露?
可是,柴瑜这个姿势没保持两秒,却突然看向了容傅。
“容太师,等会你不会不认账吧,别人都说你反复无常,我不放心啊”
众人都没料到柴瑜在这个高光时刻居然说这个,都不由哑然失笑。
容傅翻了翻白眼,脸孔涨的通红,柴瑜这样问,分明是暗指自己把持朝政,这货简直太坏了!
“不会,老夫说话算话,殿下太看不起老夫了!”
容傅一甩袍袖,脸上现出了怒气。
“那就借容太师吉言!”
柴瑜嘿嘿一笑,再次转头看向了汴河。
“诸位,今天我所着词为念奴娇·赤壁怀古”
“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江山如画,一时多少豪杰!”
柴瑜背着手,汴河上的风吹动他的衣袖,犹如一个随时都会登风而去的神仙一般。
只是他吟唱出来的诗词,却深深震动了在场的每一个人。
百官们和太学生们眼睛中露出震撼之色,他们写了那么多诗词,江河的诗词也不知道写了多少,可是没有一个人能从历史人物下手,光是此诗的立意就让他们无地自容!
一时之间鸦雀无声,每个人都随着柴瑜的吟诵,看向了江面,怀念起古时候的英雄人物来。
"人生如梦,一尊还酹江月!"
案几上,柴瑜白衣翩翩,抑扬顿挫的将这首千古名句给念完,这才跳下了桌子。
全场一片死寂,有许多人脸上依旧是一副向往的神色,似乎还没有从那宏伟雄壮的意境中走出来。
良久,全场爆发出一阵热烈的掌声,所有人都被柴瑜的这首诗给征服,他们心中不知道用什么词语来形容自己的震撼,只能用简单的拍手来表达对于天才的敬仰。
“千古绝句,千古绝句啊。”
“老夫活了一辈子,今天才见识到什么叫做诗词,前半辈子算是白活了。”
“无以复加,秒到毫巅!”
“惭愧啊,今天才明白到什么叫做山外有山,天外有天。”
百官们看向柴瑜的目光中崇拜了敬仰和崇拜,一阵阵惊叹从他们的嘴里发出,有些人更是惭愧的低下了头,为自己刚刚怀疑柴瑜而羞愧。
许多太学生偷偷到长桌边将自己写的诗稿给拿了回来,他们还有自知之明,明白自己写的那点玩意实在不配和柴瑜的大作放在一起。
皇子们垂头丧气,眼睛里满是绝望,他们虽然不服气,可是事实比人强,柴瑜的这首词就是给他们一年时间去找人写,也写不出啊。
“好,好,好!”
柴仁勋脸上现出激动之色,才刚刚从诗词中走出来,就连着对柴瑜说了三个好。
看向柴瑜的眼神也变得欣喜和意外,他心里明白,柴室宗族两百年了,终于出了一个天才。
柴瑜的这首词绝对配得上他的骄傲,如果自己能写出如此优秀的诗词,自己也骄傲!
"柴某不才,请诸位评委官点评缺憾!"
柴瑜点点头,面向坐在右侧的官员,那里正是今天品评诗作的评委,是由翰林院大学士组成,大周文学含量最高的存在。
他这是故意为难这些评委,苏大学士的水平比这些人不知道高到了何种层次,这些人有什么资格点评苏东坡的诗词?
果然,几个评委被柴瑜挤兑的脸上现出了难堪之色,他们也不是傻子,不说此词意境阔大,追古怀今,他们远远不及,即便是他们随便点评两句,都会被人笑为班门弄斧。
“殿下才思敏捷,此诗只应天上有,我等愚钝,无法点评。”
“殿下说笑了,此词可谓高山仰止,我们何德何能在殿下面前班门弄斧?”
“殿下,我穷尽一生也做不出此诗啊,又怎敢点评?”
几位大学士纷纷站起,向着柴瑜抱拳,脸上带着愧色。
柴瑜点点头,也不为难他们,而是将目光看向了皇子们。
柴浩,柴乐哪敢和他目光对视,生怕他挑中自己,和自己比诗,那自己还要不要脸?
见到诸位皇子避让,柴瑜冷笑一声,转过头看向了容傅。
“容老太师,本王听说您也是当年状元出身,也曾作的好诗,写的好赋,却不知道本王所作的这首词能不能称的上天下绝句?”
容傅面沉如水,要是放在柴瑜没有吟诵此诗,他一定会给柴瑜一个好看。
可是如今柴瑜的神作一出,他心里也没有半点把握判断柴瑜究竟是抄的还是自己写的。
“殿下,依老夫看,这首词意境辽阔,立意很新,气势壮阔,堪称一代神作,老夫佩服!”
容傅向着柴瑜一拱手。
“不过,老夫也听说一首诗,似乎并不在殿下此诗之下。”
容傅淡淡一笑,话语忽然转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