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姜拂晕倒,崔氏兄弟就走过去,一左一右把她抬了起来。
姜寻之担心地问:“二位哥哥要带她去哪儿啊?”
崔开山说:“她是你姜家的大小姐,我们当然不能对她做些什么,只是请她到崔氏别馆玩乐而已。”
姜寻之也觉得他们不敢,事到如今,他倒有些害怕了。
“崔大哥,崔二哥,她真的是我大伯的掌上明珠,所以吓吓她,可以,但可真的别伤害她啊,否则我也不好交代。”
“你跟我们一起去不就完事儿了?”崔开山问。
姜寻之立即摇摇头,脸上的肉都跟着晃了,“不不不,我不敢,我就说姜拂跟你们玩去了可好?”
“好,有什么害怕的,别怕,我们走了!”
紧接着,崔氏兄弟带着姜拂从窗户跳出,直接落入了早已停在河上的船。
望着崔家兄弟的船划走,姜寻之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如果姜拂真的出了事儿,他肯定要被大伯父责罚!
可是与大伯父那明晃晃的偏向相比,又觉得这是姜拂应得的,更何况,崔氏兄弟多半不会对姜拂如何,就算真的出了事儿,他也就说此事和自己无关好了。
在外待了会儿,姜寻之又回到了包厢,若无其事地与其他人喝酒。
又过了一段时间。
见姜拂没回,碧梧觉察到不对劲,直接开口问姜寻之:“寻之少爷,我家小姐去哪儿了?”
姜寻之神情惊讶,左顾右盼找了一圈,“啊,还没回来吗?”
“这么大人了又不能丢。”旁边有人说。
碧梧立即起身去找。
当她把夜雨听澜楼里里外外找了一遍,都没见到姜拂身影时,就知道她是出事儿了!
她立即跑回包厢,走到姜寻之面前质问:“你把小姐弄哪去了?”
“什么意思?”姜寻之也有些恼怒,“难道你认为是我把她弄走的?我跟她说完话后就回来了,她自己说去转转,不知道去哪儿了,总不能丢了吧?”
碧梧没有证据,看姜寻之的说辞,也分不出真假。
只能出去继续寻找。
余下的人也吃不好了,纷纷跟着去找姜拂,一时之间牢骚声不断。
“说不定自己跑了或者躲了起来,以前她不是也这样干过么?”
“对啊,还记得两年前她故意躲进后山,咱们跟着找,还被大伯娘痛骂了一顿。”
“总是这样,真是够了。”
“没想到都这么大了还这么无聊,开这种玩笑!”
听着周围人的抱怨,姜阮棠也不满地说:“好了!都别说风凉话了,姐姐现在肯定不会开那种玩笑了。”
“你不知道,你肯定是被她骗了,人的性格怎么能说改就改?”一个表弟说道。
姜阮棠瞪他一眼,“算了,懒得跟你说。”
就在众人找姜拂快找疯了的时候,她已经被崔氏兄弟带进了崔家的别馆。
这是崔氏兄弟在金仙府的落脚处。
所有的女眷、仆人都被他们安置在这里,同时还有许多奇珍异兽,护卫众多,无人敢闯。
院子里,白色孔雀在假山上休憩,地上一些寻常人叫不上名字的小兽相互追逐打闹。
池塘中的鱼色彩缤纷,每一条都是崔氏兄弟的珍宝。
不过这次他们找到了更好玩的东西。
两个人一左一右抬着昏迷的姜拂进去,一个绿衣女眷迎上去问,“老爷,这是……”
“鹭娘,关好所有门窗,任何人不得擅闯!”崔开山吩咐道。
鹭娘错愕,随后点了点头。
到了房间,把姜拂扔到了床上,兄弟二人也累得擦汗。
“怎么好端端的就晕过去了呢?”崔开山还不知道姜拂是怎么晕的呢,疑惑持续到了现在。
崔巨源摇头,“不管她怎么晕的,反正现在是落进了我们手里。”
“是。”崔开山看着姜拂恬静的睡颜,伸手要去摸她的脸。
“喂,你干什么?”崔巨源拦住他。
“这好不容易落进了我们手里,不得……好好摸摸啊?”崔开山把大哥的手挡到一边。
而崔巨源却皱眉说:“还是等长老的人就把她交出去吧,免得夜长梦多,毕竟姜家不是寻常人家。”
“这摸摸都不行啊?”崔开山遗憾又愤恨。
“万一你给她弄醒了?”崔巨源翻出了一个药瓶,把一粒药塞到姜拂口中。吃了这药,金丹强者也会昏睡不醒,现在他也才放下心。
崔开山还是依依不舍摸了一把,不甘心道:“突然有点不想给金长老了呢?”
崔巨源道:“都已经说好了,给的就是筑基后期的人,不然也换不来地阶法器。”
“越想越觉得亏。”
崔开山顿了顿说:“万一姜家发现了我们……”
“到了金长老手里,她就不是姜拂了。姜家人也没有证据是我们干的,你可有点出息吧!”
最开始,崔开山就是想利用姜寻之,把姜拂骗到身边玩玩而已。
寻常女子他接触过不少,可是都没什么意思,所以才将注意力放在姜拂身上。
而崔巨源显然比自己这个弟弟想得多。
既然有这么好的机会,不如把姜拂卖给别人,换点东西。
恰好,崔巨源认识的人中有一位炼器大师,人们称他为金长老。
他对金长老一说,对方也同意了此事,买卖谈成之后,就等着姜寻之把人送上门。
兄弟二人什么也没付出,就得到了件梦寐以求的地阶法器,着实是笔不错的买卖。
二人等了一阵时间,将近子夜时分,突然听到外面传来的熟悉铃声。
这是金长老来了!
他们把姜拂又抱了出去,门外,一个黑袍老者静静站立。他的身后,是一辆马车。
“金长老。”崔巨源立即过去问安。
黑袍老者先是看了眼姜拂,随后扒开她眼睛仔细检查,他声音低哑,嗓子仿佛被熏坏了一样。
“她中了蛊毒。”
“啊?”崔巨源惶恐不安:“我们没给她下过蛊,长老,这……我们实在是不知道啊,能解么?”
“也不确定是什么蛊。”黑袍老者遗憾地说,“肯定是对再造有影响的,哎,模样、境界倒是没错,就是这蛊毒可惜了。”
“那可怎么办?”崔开山是扛着姜拂的人,现在也有些拿不定主意。
“要不,就算了……”
“咳咳!”崔巨源立即捶了他一下,让他闭嘴。
“行吧,虽然货不行,但你们兄弟二人也是诚心,人我带走,这东西给你们吧。”
说着,黑袍老者从怀中掏出两张旗子,一同交到了崔巨源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