肃宁对于谢晚的印象还是好的。
目光触及到嬷嬷的身上,思绪确实飘落了很远,母后依旧想把把控所有人的吗?景止不会的,他与陆逸很像,当然也只是面容很相似,但是骨子里面却不一样的。
肃宁知晓,毕竟是自己的儿子,她还是最为清楚的。
景止外冷心也冷,但是心冷却也不是绝对的,只是缺少温暖,她不能给予他的温暖,应该说谁都不可以,自小养成的性子谁都改不掉,自己当初作出的事情确实有点的过分,但是并不曾后悔,陪伴在他的身边就是最好的,但是虽然浪费了那么长的时间,但是也是极好的。
至少他偏爱瑶止。
所有的孩子中,瑶止最为偏爱,肃宁永远记得他抱着瑶止的时候,对着小软团子温暖低笑,那模样真的很好看。
记得景止生下来的时候,他从未进来过,皇兄说把景止抱进皇宫中去,他也从未阻拦,景止的十八年成长中,陆逸从来都没有看过,每一次进宫就像是陌生人一样,不,应该是比陌生人还要陌生人。
因为陆逸的不喜欢,所以肃宁见到景止的时候也是如此的冰冷。
她清楚陆逸为什么不喜欢景止,因为那时候她怀景止的时候,用的手段···不,应该是皇兄的手段太过于卑鄙,谁都不期待所期待的,而景止更不会被人所期待而出现的。
她当时也把所有的心思放在陆逸的身上,对于他周围出现的人她都嫉妒,极其嫉妒,明明那个人是自己先遇见的,那么美好的人,原本他们是可以友好的相亲如宾,相亲相爱,可是为什么为什么最后的结果会是那样?
景止她也放弃了,王权富贵她也放弃了,什么都没有了,可是为什么他都还如此的对待自己?
肃宁不清楚,也不想清楚。
这么多年来他们冷战吵闹已经够了,现在他走了,倒是开始慢慢的让她变得安静了。
从前的骄纵,蛮横无道的少女转眼变成那般的柔情似水到转变妒妇那般的可怕,她都经历过了。
只是这人生终究还是如此的变化。
现在只期待景止能够好好的,谢晚这孩子终究是好的,哪怕在哪一方面都是极度的适合景止的,一个能够帮助景止的女子,都是适合的,没有心机,没有宫斗的生活真好。
她很享受这样的生活。
她也没打算回去。
母妃的打算可能终究要失望了,人生百态,终有一一经历的。
而母后的算计太过于可怕,她不想再为母妃所控制,也不想再回到从前。
一起都已经是过去式了,只是期待来世她愿做一个普通的男子,找一个爱自己的自己爱的就好,女子太难了。
现在跟嬷嬷说不过是拖延时间而已,有的时候还是期待所需要的世界,因为你想要的终究还是得不到。
按照谢晚和景止之间,两个人还是可以相处的更好的,至少景止从未对谁比较好。
书房。
谢晚画好了陆之砚所要的画,然后画完之后,看着黄蹭蹭的一片甚是有些高级,以前怎么没有发现这个黄色的魅力的呢?
谢晚自我欣赏了一下,这个画倒还是真的很不错,不过如果没有这个陆景的头像放在眼前可能会更好的,不知道为啥一想到自己还在这里待着受苦受难,一个董事被差遣,谢晚就有一点···不,非常非常的不高兴。
他人在那边吃好活好什么都好,而自己呢?
如果眼神可以杀人的话,陆景早就碎尸万段了。
谢晚抿了抿嘴,抬眸凑向陆之砚低声道,“公子,好了,你看一下。”
陆之砚未动,谢晚无奈只得抬手拿着两张画纸直接走了过去,递给陆之砚面前,因着站着时间过长,谢晚下意识的扭了扭关节,骨头也蹭蹭作响。
陆之砚微顿,目光扫向陆景的哪一张画像,眼底带着几分的惊讶,这人确实有点像陆景,但是却不是自己所认识的陆景。
自己认识的陆景,年纪没有那么大,也不是短发,所以她认识的不是和自己认识的那个人相似?
还是说本就一个人,只是她画出来的不是同一个人?
谢晚未注意对面的人,摇了摇头,抿了抿嘴这日子有点难熬啊。
陆之砚抬眸扫向谢晚,再看了看这画像,绘画的手艺,出色的厨艺,根本就不是一个小农女所拥有的,如果不是派人调查过,确确实实是平阳村的小姑娘。
他以为是自己所认识的农女不一样,让流光调查了这安县的所有的女子的所有的生平资料以及她们的手艺,要么都是粗俗的农家活要么就是根本的刺绣。
而厨艺与绘画,这边本就没最为出色的,而且就算是绘画最好的,也只是在一书书塾的一些了老夫子,年纪都已经到了七八十了,而对于平阳村的一些事情,他也清楚这个谢晚一直被劳逸,但也没有想到的是这人竟然····
这样的人确实很奇怪。
他调查了谢晚的祖上所有,谢家的祖上都是猎人,而且也都是草莽,且到了谢晚的爷爷那一代更是落败,尤其那妇人···谢晚的家庭观念倒是有一点的····
谢晚没有一点奇怪的地方,但是谢家老爷子还有谢晚的父亲倒是有一点的奇怪。
只是流光没有过度的调查,只是查了谢晚。
这个女人很奇怪,但是却又找不到奇怪的地方,这就是陆之砚奇怪的点。
他不相信一个普通的人就能够有如此的惊艳的能力,哪怕是在京都的时候也找不到一个与谢晚相比拟的人,她的厨艺是好的,有她自己的特色,虽比不上宫廷厨艺,但却也有自己的特色的。
而另外一方面的,还会画出如此相像的人,之前送给自己的鹅哪一张画像,很相似。
这一种手艺如果不是练了很多年的话,根本就画不出来如此逼真的画,可是在之前好像是没有听说过这谢晚会绘画。
不过能用这药膏绘画出来的倒是真的很厉害,从不厌恶谢晚的角度来看倒是觉得不错的。
当然如果不是这个一开始给自己厌恶的人来说的话,陆之砚倒是极度欣赏谢晚的,一个有才华与能力的人,倒是还不错的。
谢晚抿了抿嘴,站了起来,“这个公子觉得还可以吗?如果可以的话,我就先回去了?”
“你认识这陆景?他是你的什么人?在哪里?”
“什么?那个你说的是这陆景?是我的一个朋友,不过公子应该是见不到他了,早已经入了土。”谢晚讪笑,这自己说的确实不错的,陆景在这个年代未出现过,而且也就相当于入了土,不过这画不是···“不过,这不是公子说让我过来画画的吗?”
“我只是随口一说,没有想到你真的认识。”陆之砚冷着脸侧眸看向谢晚,入了土?
确实不是自己认识的陆景的吧。
谢晚抿了抿嘴,随口一说还真的炸出一个人吗?
“药膏带走。”
药膏?什么药膏?
谢晚疑惑,什么药膏?
“消肿的冻疮膏,没想到你喜欢用这种绘画?专用的墨台不用,倒是小看你了。”陆之砚垂眸眼底泛着几分的嘲笑,谢晚到底还是觉得看得出来。
这个是消肿的?怎么···他都没有告诉自己?她还浪费了那么多···真的是天杀的,真的是太过分了,她之前想要的最好的药膏,陆枳薏也说他们家的药膏最好用,没有想到的是会是如此地步。
为啥不跟自己说一下?
谢晚回眸看向桌子上的那一大坨的药膏已经用去了一大半,瞬间有一点的奔溃了。
怪不得刚才陆之砚看着自己的目光有点怪怪的,根本就没有跟自己说的,这人就不能先开口跟自己说的吗?
自己浪费了那么多,知道的还以为自己是傻子呢,不过看着陆之砚的冰冷根本就不想理会自己的人,她还是觉得自己还是少说几句话吧。
“那个,哈哈,画画画出来还1···还比较好看的。呵呵。”谢晚讪笑,连忙上前将着盒子收起来,“那个,谢谢公子,谢谢公子。”
谢晚讪笑几句,见着没有自己的事情了,连忙转身离开。
陆之砚垂眸,眼底带着几分的笑意,这人还算有一点的乐趣。
不过这乐趣到底还是有一点的不好的,就是喜欢缠人,如果这一点改掉能够成为合作的倒是挺好的。
如果这人性子好一点就好了。
每天板着一张脸,谢晚真的怕这人有会不会厌恶自己。
谢晚抿了抿嘴,侧眸扫向手里的药膏,这···这到底是还是自己的错,暴殄天物啊,怪不得刚才觉得这味道不一样,有一股凉凉的淡淡的香味,谢晚摸出了一点粘在手面上,觉得异常的舒服,红肿的手多了几分的温度。
挺好用的,不过现在回去还是先是准备吧,应该把这陆枳薏的服装还有陆枳薏的想要的东西。
嗯,一定不要忘记把陆之砚的画像给撕了,要不然知道的还会以为这有一点的阴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