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外侧的站着一个清秀的丫鬟,看着里面走出来的华丽的玉人,面上一红,连忙唤了一声低下头去,她还从未见过这么好看的人。
“你是谁?”
陆之砚皱眉,看着地上还冒着热气的水盆,又看了看快把头埋在胸部的人,心底甚是不满,但是隐隐约约的猜到了是谁安排过来的。
“回少爷,奴婢是春花,是夫人在集市上买了奴婢,专门过来伺候您的起居的。”春花小声的道,声音软的像猫一样,这也是肃宁为什么买下来的缘故。
昨日在出门的时候,怀玉居旁边的那些婆子们看到自己虽然不是再同上一次一样贬低自己,但是确实拿着景止谈论。
一个又接着一个谈论他们各自的孩子的初事,以及婚嫁的年龄,而且每每谈论道孩子的时候,她都不知道景止的所有的事情,而且对于他的喜好一切都是一无所知的。
是自己害了他,要不然现在他也可能会在京都中寻一个达官显贵的大家闺秀人,而不是以后都会在这个地方待上一辈子,一旦想到找一个和着这里的人说着杂语闲谈的媳妇,她心底也是不愿意的,但是都是没有办法的,加上素姨说了景止在京都的时候,没有任何的同房,就连成人礼事都未曾有过。
她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原因,但是总归有一点是跟着陆逸很像的,因为他也是第一次。
想着当年那个在人群中鹤立鸡群的人第一次在洞房花烛夜的时候的那般的模样,肃宁就觉得有些欢喜,只是后来的后来,才发现原来只不过是醉酒之后睡错了人而已,有时候人真的很奇怪的。
原本想要遗忘,只是印在心上再也出不来了而已。
因为那些的邻居的碎碎念念,肃宁想着怎么也该让景止找一个房.事丫鬟,然后再让人寻一个大家闺秀,总该圆满了自己的心事。
陆之砚捧着水打在脸上,心口上多了几分的冰寒,他之前好像跟母亲说过,不需要给自己找一些这样的人来,为什么总是不愿?
当初想着她陪的时候,关心的时候,总是没了人影,可是现在不需要的时候,作为母亲的担当却是冒了出来,是不是觉得有些的可笑。
陆之砚洗漱完之后,转身走进主房的门口,素娘奶奶正从里面走出来,看到小公子陆之砚的时候,面上多了几分的柔和,连忙迎面而来,“怎么了,少爷?”
“我找母亲,他醒了吗?”
陆之砚抿了抿嘴,看着素娘奶奶一眼,随后垂眸低声问。肃宁第一次看到这样的景止。
他周身散发着冰冷的气息,身上还有着她不曾看过的阴狠还有无情,如同那年的那个人在新婚醒来的模样有些相似。
但是现在此刻的,肃宁心里万分的清楚,景止是生气了,他不喜欢这里的女人,确切的是说不喜欢自己安排的人,从很久很久的时候,她好像就已经失去了照顾他的职责。
只是她也是为他好,但是却也是害怕他也离自己而去。
她紧了紧双手,努力地克制住自己的手心流出的冷汗,面上带着几分真诚的笑容,看着自己的孩子,声音轻柔,“你若是不喜欢的话,那就把人带回来吧,素姨,你将春花带到我的那里做侍女吧,景止那儿,总该是需要人的,那就安排一个小童过去吧。”
“是。”刘素娘看了看自家夫人,又看了看小少爷的冰冷的模样,心上叹了一口气,随后屈身行了礼,转身走了出去。
春花战战兢兢的站在门口不远处,心底欢喜又不安,欢喜的是小主子是真的很好看,是自己这辈子看到的最好看的人,当时被买下来的时候,看到夫人的时候也是很震惊的,她也从来没有见到过那么好看的一个妇人,如若不是听说有那么大的孩子,她都以为比自己大不了几岁的。
当时夫人身边的嬷嬷还询问自己的月事以及一些别的经历,她当时内心是拒绝的,可是既然被人买了下来,定然是要好好地,但是直到见了真人以后,她觉得自己上辈子一定是攒了很多的运气,所以用到这一世来了。
但转而一想,小少爷出来的时候,看着自己,面上带着的是几分的不喜,这样的一种感觉让她还是有些忐忑不安的,但是心底更多的是娇羞。
夫人定然是想着把自己送给小少爷的,只要夫人的态度坚定一些,自己也是有可能进入房的,这样的话她想着自己的未来也会好一点的,看着这个人家,想着定然是有钱的财主家,只是不知道从哪里过来的。
素娘出来的时候,看着门外站着的春花,面上带着几分的娇羞,眼里的黑眸不停地打转,定是打了哥儿的主意,想到里面的夫人那般的担惊受怕,都是眼前的这不知教的丫鬟引起的,心下想着等着肃宁出来的时候,真的应该跟她说一声的,就算少爷真的想要找一个通房丫头,也应该要找一个心思干净一些的。
“嬷嬷。”
看着人出来,春花立马对着素娘行了礼,但是被素娘直接拒绝了。
现在可没心情顾得了这些,想着那边的情况,素娘只是希望夫人和小公子更好的相处一些。肃宁攥紧冰凉的指尖,压抑住心底的那一抹的心痛与愧疚,看着面前的人,扬起一抹笑容,“我知道了,母亲不会逼你,但是你如今已经快双十年华,别的人到了你这年纪已经有了满地的娃娃,我···”
“母亲不必担心,景止心底有数,但是这样的事情以后还是不要再出现了。”陆之砚压着怒气低声道,他不喜女子,有很多的原因,一个是因为母亲曾经对于自己的冷漠。一个是因为皇祖母对于自己的期望,另外就是那些皇宫里面的女子。
肮脏,虚伪还有更多的是假惺惺。
如若可以的话,他倒是觉得一个人倒也是可以的,但是母亲若是真的期待的话,那么自己等到一切完后,自己就找一个顺眼的,娶妻生子是常事,一次就好,孩子···他倒是不愿意的,因为他不喜欢。
肃宁抿了抿嘴,知道今日的那个春花定然是做了什么能够让着景止难过的,既然这样的话,那么这人也许就不该留在那里了,一个女人连着这点事情都做不好,就不该出现在景止的眼底的,以后还是把这姑娘安排的远一点,这样的话,景止也不会生气的。
现在这么的话,让自己最后还是没有说话,她心底对于他很是愧疚,她也知道景止向来是一个很懂事的人,他心底的苦有很多,这辈子她也没有办法去弥补,既然她不想要这般如此,那么她也就不会去逼他的。
她也希望景止可以娶到一个自己喜欢的人,而不是向自己一样单相思的,最后两厢不情愿。
这个世界上最好就不要单恋,也不要一厢情愿,也许这辈子的人生就会是最悲惨的事情,就算她不后悔,但是看着景止的时候更多的是愧疚与不安,他是她和陆逸并不相爱而成婚留下来的,他们把所有的罪责抛在了景止的身上,最后却还是靠着景止的一切,如果当初不是他在暗中帮忙的话,也许陆家就不会有一个人能够成功的全身而退。
哪怕自己是皇家的人,在那个皇兄的眼中,自己不过就是一个工具而已,能够维持着这个国家的安康的一个工具。
她曾经也不喜欢这样的自己,但是这个世界上没有一个能够真正的掌握自己人生的人,谁也没有办法。
只是后来看着景止的时候,有那么一瞬间的时候,肃宁以为他才是帝王,这种可怕的念头一起来的时候,自己也是吓了一跳的,可是她从自己的孩子的身上看到了父皇的身影,也许是因为跟在母亲的身边太久了,所以他身上的许多都是太相似于父皇的。
“母亲,那景止也下去了,早膳马上会有人送上来,还有徐大夫的药膳不要断,妹妹的也是,我还有事,就不陪你们用饭了。”不等着肃宁的恢复,陆之砚转身就离开。
他不是不想要与母亲更加亲近一些,但是一旦真的靠近了之后,才发现有好很多的事情,他们都是控制不了的。
他心底会排斥她对自己的管束以及插手自己的生活,明明前十八年都没有管教过自己,现在突然冒了出来,任谁都难以接受的。
“少爷,您不在这用早膳吗?”
素娘站在门口,见着景止出来的时候,连忙上前小声的问,还没等少爷开口,身后突然冒出春花的声音,不由皱眉。
“少爷。”
春花面带娇羞的走上前看着陆之砚,她想着一定是被夫人管教了,只要是自己在少爷的面前多多出现的话,那么就好了。
陆之砚径直的走过春花的面前,走到素娘的面前突然停顿了一下,“素嬷嬷,你应该知道怎么做了吧。”
对于这样的下人,他从来不会养一个无用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