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才在干嘛?那边的是个什么人?”五姨将饭菜放在了桌子上,侧眸扫了外面已经离开的主仆二人,低声询问到谢晚。
“没做什么,啊,那个,五姨货物我已经摆放好了,你现在可以验收一下,若是不对的地方再跟我说,我就坐在这儿吃饭呢。”谢晚打哈哈的说道,双手端着饭走了过去,面上像是什么都没有看到,没有发生一样。
这个时代并不会是像自己以往的那个模样,男尊女卑,闲言碎语的定然是很多的,谢晚不在意什么流言蜚语,但是定然不是现在的。
那个男人竟然不认识自己,真的是,她做人有些颓废的。
她想可能是因为自己这具身体太过于扁平太过于瘦弱,任谁看了都是一副营养不良的毛头娃子。
谢晚吃着馒头,喝着小米粥的时候微愣,垂眸扫视了自己面前的干净的瓷碗里面的白净的米粥,微顿,抬眸看着五姨站在柜台认真检查的和对这布匹的模样甚是认真,没有注意到自己的这边。
这是小米粥,就算富人家也不会端这个给员工吃的,五姨是不是对自己太好了?
还是她对着自己仅有的店员就这般的慷慨大方?
谢晚是不太相信的,但是看着自己手中的吃的,油水是相当的好,她倒是有些怀疑自己了,人家对自己好确实是真的。
谢晚咬了几大口的馒头之后,才发现这其实是个包子,而且还是肉馅的,有白净营养的小米粥,还有大肉包子,旁边还有点小咸菜,比起别的人来说,自己这个员工看起来确实是万分的吃的好。
五姨的目光微微扫视了正在吃饭的谢晚,眼底闪过一丝赞赏,这些她做的是非常的好,比起自己做的还好。
记得从前的自己学了这个也学了很长的时间。
虽然现在用眼睛就可以看的出来,但是谢晚可是第一天上料子,她记得阿柘跟自己说过,谢晚并不是这般的聪慧,也从未学过字,但是跟过一个叫石头的人学过一些,只是一些就能够认识这么多,不像是那个被谢家婆子欺负了那么多年的小姑娘啊。
是不是因为被欺负的太久,至此爆发了?
她是真的很像那个人,五姨抿了抿唇角,收回目光,唇角微微上扬,不过这般就好,他们沈家一定会再东山再起的,希望爹娘福伯和福婶能够保佑他们尽快找到二姐,也希望他们能够早日团聚。
只是并不是现在。
“五姨,这些是拿到后厨的吗?”谢晚吃完之后,收拾了碗筷低声的问着站在一边请点着数目的五姨。
“嗯,记得清洗干净放在原处就好,昨天带你看过的,你应该记得吧。”
“嗯,知道了。”谢晚点了点头,转身离开。
只是她刚走进帘子的后面,外边就直接来了个男人。
男人身着一身粗布衫子,且腰部附上一层动物的皮毛之上,一副粗犷的模样,头发微乱的搅动着在一起,有些邋遢,但是若是谢晚用她的眼光看起来十分的有些男子气概的。
只是此刻在五姨眼底看来,来得男人下巴处上面堆满了胡须,像是从山野中走出来的野人一样。
而且他的目光一直看向自己,眼底充满了敌意。
五姨微愣,她好像没有见过这个人吧,也没有得罪过他吧,她想了想,终究还是没有想到自己到底见没过他。
在他靠近的一瞬间,五姨脑海里突然想到了沈家灭门的时候,手指微微攥了起来,眼底闪过一丝冷厉,不会是田家吧。
应该不可能,他们身在京城,怎么可能回到这儿,而且那一群人面兽心的东西极度爱财,怎么可能会是这般模样。
顿了顿之后,五姨静下心来,眉眼恢复正常的模样,转身低笑,“不知这位爷是想要什么样的衣服?”
“戟某呀无里…”男子开口,不知道说的是什么,五姨听得云里雾里,心底已经肯定了应该不是田家人,只是刚才她明明看到他眼底的充满了敌意。
她没有做过什么,为什么他独独会在自己的五壹居里面,而不是别的店面?
“你说的是什么,我没有听清楚,能不能再说一遍?”她踩着碎步走了过来,低声的询问道,只是她前进,那个像野人的男人连忙后退,吱吱呀呀的对着自己喊道。
她不是什么大善人,但也不是恶人。
既然不是自己的敌人,那么就与她无关的,自己这里除了她就还有谢晚,难道是找谢晚的?
不可能啊,毕竟她记得阿柘跟自己说过谢家的近几年来的所有消息,全然是没有说过这样的一个人的。
想到谢晚的怪异,五姨抿了抿嘴,黄色的皮容也微微扯了起来,也许阿柘不知道,甚至是谢晚的家人也不知道的秘密,她猜测道,毕竟那么小的孩子知世如此有些令人害怕。
如果是在京都若是孩子这般如此,倒是好的。
可惜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