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真小。我虚长了你近十岁，会不会嫌弃我老？”

落寞。

我闭上眼睛感受温热带茧的指腹摩挲着耳垂。

“我小了你近十岁，你会不会嫌我没用？”

他轻笑：“我真想你永远都简单没用，躲在我羽翼下面，当个小菜鸡多好。怎么会嫌弃呢？！”

“那不得了。我真想你看透人心还愿意张开羽翼护着我，大树底下好乘凉，我哪敢嫌弃？！”

我回道。

“你不想待在潜渊阁，我明日让人在浮渊阁跟你造个浴池。省的你日日过来，眼不见为净。”

“都行。潜渊阁就留给你和你的青梅去！”

“呵，说着说着又赌气了。你呀，小孩子心性。”

他无奈叹气。

“你又嫌我小！刚刚可不是这么说的！”

我扬起脑袋同他理论，他笑弯了眼。

“当着孩子的面，得有个娘亲的样子。是吧翠翠？”

翠翠咧着嘴狗腿似的点头。

“狗腿子！刚刚谁给你沐浴去了！”

翠翠缩到顾承安的身后，伸直脑袋嚣张跋扈！

“仗势欺人的狗腿子！”

我作势要去打他。

顾承安抓住我的手：“好啦。教导这种事，当爹的我来便是。”

迅如风，顾承安反手抓住翠翠的脖子，扯到我和他中间。

“翠翠，爹也不想教训你。千不该万不该，你不该招惹你娘亲。记住了，你娘亲永远比你我重要，我和你要用尽全力守着你娘，记住了吗？”

翠翠似懂非懂，最后懵懂地点点头。

顾承安松开翠翠：“这几日你安心躺在浴池里，过几日便有新的伙伴，你便不许缠着我和你娘，懂了吗？”

翠翠眯着眼睛很不乐意，震慑于顾承安的威严，还是卑微的点了点头。

看着架势，顾承安对翠翠了解的很啊？

“你何时知道它开了心智？”

我很想知道。

顾承安道：“它一直都有。还记得初见它的时候吗？我身上有你的味道，它既视你为主，便不会同我为敌。万物皆有灵，刍狗尚且护主，鹦鹉尚能学舌，青蛇又如何不能有智？尤其是它吞噬了异形蜘蛛，体型能力都大幅改变。先前未知有异形生灵，青蛇本就是异形蛇，有灵智不足为奇。”

似乎是这么回事。

“昨夜我同你讲过，你陪它沐浴，便知为难。蛇天性赤裸，当你同它坦诚以待的时候，他便不再把你只看做主人，而是家人。它的心智化做人类应是孩童，正是对家人依赖的年岁。所以我们不能再将它视为牲畜，而应视为孩子。你我是当之无愧的爹娘。”

……

“我只是跟它做了笔交易罢了！哪成想捡回个孩子？！还得藏着掖着，外人看见，定以为我们魔障了！”

顾承安浅笑不止：“呵呵，万般皆是缘分。太子府家大业大，养个青蛇是不成问题的。再者，青蛇又不是妖魔鬼怪，世人皆知却鲜见到罢了。若是知晓你我养了个青蛇，他们该是艳羡不已，何来妖魔之说！”

我忧虑到：“那日翠翠发狂，我见它雨幕中泛着金光。书上曾有记载，青蛇入水为蛟，蛟跃而为龙，身披金甲，光泽大地。隐约有些担忧，这些怪谈，会否成真？”

“既是先人古语，多是有所凭借。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不全信便是了。异形本就是超乎常理的存在，那蛟蛇成龙，也不足为奇。我更为好奇，若是成了龙，于这世间，有何功过。”

皱了皱眉：“这我倒没听说过，想来是跟它的历练有关。”

“嗯。所以你我得更加耐心细致教导。若有生之年它真化龙，就算不造福世人，也不要成为世间之恶，危害人世。”

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