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把我们家新芳交出来,你们把她藏到哪里去了!!!”
住在大队部的男知青还在梦中享受难得的宁静时光时,就被院外大声的叫喊声给惊醒。
“是谁在外面喊,现在不是还早着吗?”
“不知道啊?”
“我怎么听到邱知青的名字,怎么跑到我们大队来找人?”
“正轩,你听到了吗?”
陶正轩本来是不想理会外面的叫喊声,但是现在刘建国都叫到自己的名字了,他也没办法再装聋作哑,从床上爬起了声,披上了外衣就出了屋门。
走到院子里,大队部外砸门的声音越发的清晰:
“砰砰砰,邱新芳我知道你在里面,我今年过年不去矿上了,就在家里陪你,我还给你买了你最喜欢的杏花酥,你快开开门,和我回家吧!!”
陶正轩拉开大队部的大门,看着眼前这个有些憨厚的年轻男人,开口道:
“许同志,邱知青并没有在大队部,你还是到别处找找吧,我们这院子里住的都是男知青,怎么会收留女同志过夜呢?”
“怎么可能,可是我爹说新芳是回来拿家里人给她寄的信的,说是你们帮她带回来了,新芳之前和我说过,她打小就和陶知青你是认识的啊!”
“虽然我确实受邱知青家里人叮嘱,要在知青院里多照看着点,但是自从去年邱知青出嫁之后,我们就没联系了。”
“上次见她还是我们大队分肉的那天,这几天要过年了,我们可都没有出过大队部的门。”
“怎么会这样,可是她已经两天没有回家了,这能去哪呢?”
“要不你在村子里四处打听一下,看有没有人见过她,要是还找不到就只能先报警了,毕竟我们只是外来的知青,在村子里可没什么话语权。”
陶正轩不想趟这摊浑水,怕就怕是邱新芳自己受不了村里的苦日子,拿着出来取信的借口跑了,这要是被逮到了,不仅她要送去劳改,还会影响到自己的名声。
不过最后还是事与愿违,许强这个外村人,凭一己之力根本就问不出什么来,最后还是到镇上去报了警,下午的时候,村子里就来了人。
“咳咳...啊..啊啊”红旗村的村民们还在沉浸于新年的欢乐中,就突然听到村里的喇叭,传来试音声,接着就是村长有些沙哑的声音。
“各位红旗大队的社员们,首先在这里先祝大家新年快乐,心想事成。接着给大家下达一下领导的通知,请所有社员放下你现在手头上做的事情,到村口老槐树下集合,领导有事要问。”
“再重复一遍,请所有社员放下你现在手头上做的事情,到村口老槐树下集合,领导有事要问。”
陆有才关掉大队部的喇叭,笑容讨好的看着面前穿着警服的5名公安同志。
“几位同志,您看这样可以了吗?”“几位要不要喝杯茶吃点东西,等人到齐了再过去!”
“行了,到村口去吧!”5人为首的男人一脸严肃的开了口,显然对于陆有才的讨好完全不看在眼里。
“好好好,听领导的安排。”
村口老槐树下;
“这位同志,红旗大队的社员们全都到了,知青也都来了,就我那二儿子和寄住在我们家的知青这两个人,我派他们到城里去找找有没有有关种植方面的书去了。”
“现在不是倡导科学养殖种植提升产量吗?但我们这红旗大队确实偏了点,没有技术员愿意过来,我们只能派人去学,现在村里就这两个人不在。”
既然要写介绍信进城,自然要找一个看的过去的理由,正好上面有政策下来,叶支书才敢开这个介绍信让两人进城去转转。
“行,我知道了。”
........
“同志们,大家都看看我这里,今天我来这,也是受群众的委托调查一件事情,为了不耽误大家过年的时间,所以才让各位都聚到村口来,等会儿我问的问题,大家知道的就举手,我们早弄完大家早点回去。”
“第一个问题:听说过邱新芳邱知青的人,把手举起来。”
在场百分之80的人都举了手。
“好,刚才没举手的人可以走了,大家相互监督,不要造假啊,要是说假话,就是妨碍公务,一样要抓起来的。”
混在人群中的孙丽,听了台上公安同志的话,不由背上冒冷汗,手也握的紧紧的,指甲刺入掌心的疼痛,才能稍微让她冷静一点。
“第二个问题:知道邱新芳邱同志长什么样的人,把手举起来。”
在场有一半的人举了手,而没举手的人也自觉离开了。本来红旗大队的社员就不算多,这一走,加上4个知青,也就只剩下不到50个人。
“第三个问题:最近3个月有见过邱新芳邱知青的人,把手举起来。”
这个时候举手的人就不多了,因为邱新芳嫁到了隔壁大队,最近三个月有2个月都在农忙,她还真没什么机会来村里打秋风,所以都没几个人见过。
留下来的就只有村长,支书和翠花婶子,还有知青院的男知青,以及脸色还不太好,被人搀扶着的柳文锦,和一个40来岁的大姐。
“大家一个个说说,你们都是在什么时候见过邱新芳邱同志的。”
除了那个40来岁的大姐,剩下的几个人就连村长都说只在队里分肉那天见过邱知青,公安同志观察了好一会儿几人的表情,都不像在说谎,就让他们没事的可以先回去了。
作为一村的村长以及支书,他们两还是留下来没走,几个男知青也想知道是什么情况,所以剩下的几人除了赶着回家做饭的翠花婶子,以及还有些虚弱的柳文锦,其他人都没有离开。
“这位大姐,你说你不是和她们同一天看到邱新芳邱知青的,请问你是哪天看到的?”
被公安单独询问,大姐表现的有些拘谨,有些结巴的开了口:“俺,俺,我,我是在三十那天看到捏,她来找我问知青院的人都搬到哪去了,我说都在大队部。”
“然,然,然,然后她就问我村头那个屋子里住的女知青是不是也在大队部,我说她现在住在村长家里。”
听到大姐说的话,在场的人除了叶支书,都有些奇怪的看着村长,他们可是知道的,村长家里过年这期间就他一个人在家。
“陆村长,你怎么把个女同志弄到自己家住着,这似乎不太合规矩吧。”虽然公安同志不负责管理知青,但是这件事下面要是涉及到违法的事情,他们还是要管的。
“公安同志您放心,这个我都是和知青办还有妇女委员会县政/府的同志都有报备过的,有特殊情况,所以才住到我那去的。这个晚点我再和您说,要不先问问这邱知青的去向。”
听说县政/府那边都打过招呼了,那这件事就不归他管了。
“大姐,你接着说,后来怎么了?”陆有才也是捏了一把冷汗,生怕面前这关没过,又牵扯到旧事,那就得不偿失了。
“这闺女忒没礼貌了,我好心告诉她那村口住着的女知青在河边坐着呢,她也不道声谢,招呼也不打,转身就走了。”
“大姐的意思是说,那邱知青后来到河边去找村长家那位女知青去了!”
“是的,没错,我知道的我都说了,我能走了吗?”
几人让大姐带着到河边去勘察了一番,又去指了之前孙丽呆过的位置,才让她离开。
“陆村长,去把那女知青带过来吧,我们好歹问问是什么情况。”
等陆有才领着孙丽过来,他两就已经在路上商量好了,一口咬定没见过就行,没有人证物证,这件事最后只会不了了之,不会有事的。
听了村长的话,此刻的孙丽已经很镇定了:“公安同志您好,我是红旗大队的知青我姓孙,不知道您叫我过来是有什么事吗?”
“听人说大年三十那天看到你见过邱知青,你刚才怎么不举手。”公安同志只是想炸一炸孙丽,想着这女同志胆子小,要真说谎了,一试就试出来,却不知道村长这边早就交代过。
“怎么可能,我都好久没见过邱知青了,上次见她的时候还是去年夏天,她还来我这借走了一罐蛤蜊油,说是手上干活磨出茧子来了,想拿回去润润手,现在都没还。”
“她这人最怕吃苦了,说不准跑到哪躲起来了也不一定,反正我是没有见过她。”
“哦~听你这个意思,邱知青这个人是怕苦,又爱占便宜的性子喽。”
公安同志因为孙丽的话,立马就被带偏了思路,毕竟知青私自逃离回城的桉子也不只这一例,全国都有,他都没有往人已经死了的方向去思考。
“这可不是我一个人这样说,只要是和邱知青认识的谁没有被她占过小便宜,吃的喝的用的,只要她看到了,不拿点走都不可能,我们知青院的人可都是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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