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省的这几个月,晓天成长了,也收获了很多。生活,爱情,友谊,是青春的色彩。
最过瘾的事就是吃喝,每次客人一走同事就像饿狼一样一桌桌的扫荡着,有的客人一桌好菜根本就不吃,好烟好酒好吃的享用不尽,吃不了的就倒了,那些整鸡整鸭的,大鱼大肉,一斤几百元的海鲜……倒在泔水桶里,那能养活多少人?能使多少贫困的家庭开睴?这就是酒店,有钱人摆阔气的地方,吃的都是面子问题。
晚上杨星和****来了,喝了一件多啤酒,大家都很开心,有一点伤感被酒精麻醉了。
第二天董龙和晓天,郭磊,楚子,一起来到郭磊和楚子长大的小城。一下车四个人走在一个不大的广场上,四周都是密集的平房。正走着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晓天,李晓天!”晓天回头一看是王小红。她骑着自行车,后座上还夹着布料。王小红笑嘻嘻的跳下自行车跑到晓天面前。“你怎么在这里?好意外啊!”晓天也感到很意外。“我……我来这转转!”晓天竟有点口吃。“太高兴了,你知道吗?我前几天碰到一个跟你长的很像,结果我跟上去一看不是你!没想到今天真能看到你!”晓天不知如何回答随口接了一句,“那你还不如把他找上。”“你们在这等我一会,我把布料给师傅送去就过来!”王小红骑着车子急忙走了。“走!快跑!”晓天不知为什么就是想跑,向小胡同跑去。董龙他们在后面跟着。晓天跑到胡同口向后看了一下,看见王小红喊着追了回来。晓天跑的更加快了,一口气跑了七八个胡同。郭磊在后面气喘嘘嘘的喊着:“晓天别跑了!没人影了。”晓长停下来喘着气,又看了看周围没有王小红的影子才靠着墙缓着。董龙靠着墙喘着气说:“跑什么呢!”晓天心情复杂无法解释。
他们到郭磊家坐了会,又听郭磊吹了会牛,弹了会琴。接着晓天和董龙就去了董龙家。
董龙的家看上去很穷,几间破平房。在董龙家吃了碗面。董龙带晓天在周围转了转给晓天讲了讲他的故事。
他的父亲曾经是这个矿山的很有权势的书记,因为一次不公正的事件变成阶下囚,母亲也不知道去了那里,他变成了孤儿吃着百家饭长大的,现在母亲是他的养母。
晓天走在这高低不平的坑坑洼洼的公路上,看着路边黑灰的小树林,听着这段不平凡的身世。
晓天和董龙匆匆告别了他的家人,坐上了去省城的火车。
经过几个小时的颠簸到了省城,陈财早以守候在火车站。
晓天和董龙一出车站,远远的就看见了陈财那瘦小的身体热情的招着手。
陈财个子不高瘦小,皮肤黝黑,眼睛很大,有对镰刀眉。不太长的头发,人看上去瘦小但精神。
陈财看起来很高兴,他带晓天他们坐上公交车,晓天让董龙透过车窗看这看那的,心里也很高兴,对城市充满的期待和希望。“怎么样没来错吧!这城市多好!”晓天兴高采烈的对董龙说。董龙满意的透过车窗看着笑着,坐了一个小时的公交,陈财带晓天和董龙到他朋友的一个出租房里。
这个出租房是个小套间,里面有个小卧室,外面有张大床,里间有个小床。陈财把他朋友发的龙井茶泡给晓天他们喝,茶绿绿的很香。
这种房子在当时很多,也集中。基本上都是自建房,一般的都是三四层,每一家都能把房子分成十几个小间,并且能加盖的都加盖了,这里住的大部分都是打工族。房子一家挨着一家,错综复杂。如果你在其中坑洼的小道走,你会看到很多家院门上挂着有房出租的牌子,但有时你是租不到房子的,比如说秋天时候,基本上都住满了。这种房子都水泥色的,一片一片的,主要分部在这个城市老城的四面,分别是南门,北门,东门,西门。这种居民区和市中心的建筑形成鲜明的对比,一个是普通随便,脏、乱、差。一个是繁华讲究,形、美、华。陈财朋友这是南门,离市中心最近。
晓天来过几次省城但并不是很熟,陪母亲看病也在这里,但其本都是做车。
街上总是车来车往的,人头赞动着,忙禄着各自奔命。主街道很多高大华丽的高档消费场所,那都是晓天他们可以打工的地方,因为他们年轻,可以用青春吃饭。
房子是陈财和他朋友租的,这几天他朋友正准备着去一个新开的洒店应聘,他认真的研究着新菜。他朋友和对象住在里间。晓天他们和陈财住在外面的大床上。
晓天和董龙刚来,住在别人的地方很不好意思,想快点找到工作。陈财很热情,照顾的很周道,每天问很多朋友帮晓天他俩找工作。天气真热,大家兜里的钱都不多,陈财也才上班,都省着花。最奢侈的事就是大口喝着龙井茶,吃着白饼子了。
董龙先找到了工作,在一家高档的餐厅当服务员。有了工作人就踏实,就意味着有工资可以拿,虽然不多,但对当时他们来说是非常可观的。
晓天想着应该学点什么,陈财把晓天介绍到一家瓦罐店当学徒,没有工资只有生活费,一月100元。晓天第一天一下班就去找董龙,晓天问了接待人员:“你好!我想找一个新来的服务员董龙。”“董龙?你等一下,我帮你问一下,你先坐这等一会吧!”接待人员很有礼貌的让晓天坐在大厅的沙发上。
晓天坐在沙发上看着明亮,装修漂亮的餐厅。看着忙碌的服务员,还有各种吃饭的客人。这种熟悉热闹的画面,让晓想起了他今天呆了一天的厨房,阴暗、潮湿、低沉,还有他整整拨了一下午的牛鞭,现在手上还一股骚味。心里有点难过,厨房没有晓天想要的一点乐趣,重复的工作让晓天感到一种无形的压力。(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