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枪声响起,随即响起一阵枪声,好似有人在外面扫射一般,Monica的人纷纷中枪倒地,个个抱脚在地上哀嚎,仅有几个在顽强抵抗,护着一脸震惊的Monica。
随即,一大群穿着防弹衣的警察涌了进来,寡不敌众,Monica等人最终还是被制服,陆乘风两人得救。
事情圆满结束,一个警察押着Moniica突然站着不走了,目光深深地粘在陆乘风身上,移都移不开,感觉到她的视线,陆乘风不满的皱了皱眉,却没看她。
“你赢了,我会再回来的。”Monica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随即大笑离开,莫名有种痴狂的意味,“哈哈哈……”
“乘风,她在和谁说话啊?”苏长乐只闻其声不见其人,娇小的身躯掩在陆乘风身后,视线所及之处只有男人宽厚的后背。
陆乘风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心底打算暗中留意,回道:“没事。”
Monica,我不会再让你伤害她第二次。
刚目送走一人,结果又来一人。
“二哥,你没事吧?”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只见陆晨杰如疾风般窜到两人面前,陆乘风微微皱眉,下意识的挡在苏长乐面前。
他正要说话,又听见这个三弟大惊小怪的拿起他的手,似乎又看见了什么,不停地嚷嚷着,“你怎么受伤了?你旧伤还没好呢!二嫂怎么了?伤得那么重?Monica是不是疯了,这都下得了手……”
陆乘风不留痕迹的抽出自己的手,转头低声说道:“听到了吗?我们得救了……”
苏长乐也听到了陆晨杰叽叽喳喳的声音,浅浅一笑,心底的石头终于可以放下来了,看到陆乘风要背自己,乖巧的圈住他的颈部,两条伤痕累累的手臂一时间撞进陆晨杰的视线中。
“为什……”
苏长乐听见陆晨杰的声音,可为什么视线好像愈来愈模糊,整个脑袋也是晕乎乎的,她隐隐约约好像听到乘风说我们回家了……
好……
苏长乐无声地回应,整个人脑袋一歪直接晕了过去。
感觉到肩上突然一重,陆乘风心中一惊,不顾手上的伤,使劲将她背起,面不改色、大步流星的走出去,沉稳且不颠簸。
“医生!来人啊!”陆晨杰心中大惊,下意识撒开嗓子就喊,眼底闪过一丝不明的意味,随即又对陆乘风道:“二哥,你手上还有伤呢,我来抱二嫂吧。”
“不用。”陆乘风立马回绝,也不知是什么心思在作祟,不让一个人触碰苏长乐,硬是亲自将人放在推车上,又跟着一路,才放心。
期间,陆晨杰偷偷的帮苏长乐拉了拉身上的外套,看着这个女人浑身是伤,血肉模糊,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毫不犹豫的跟着陆乘风坐上救护车,后者也没反对。
到了医院后,苏长乐被推进紧急手术室,陆乘风本想跟着去,硬是被陆晨杰拉着,在他像老妈子一样劝导下,才答应去处理自己手上的伤口,缝了好几针。
一处理好伤
口,陆乘风二话不说直冲紧急手术室,看着门上的牌子亮着红灯,一声不吭的坐在长椅上,心底极其煎熬与害怕,生怕苏长乐进去了再也出不来……
“二哥,出来了,出来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等到陆乘风快要疯掉时,突然听见陆晨杰的声音,惊得立马站了起来。
只见苏长乐一脸恬静的躺在推车上,身上已经换成干净的病服,衣服遮挡不住的肌肤都用纱布包了起来,一张小脸洗去了血迹,干净无暇的面容透着苍白之色。
“长乐……”看着小女人没有一丝血色的嘴唇,陆乘风不免心中一疼,定定的看了她一会,才恋恋不舍的移开目光,随主治医师来到办公室。
“长乐怎么样了?”陆乘风询问。
主治医生浑浊的老眼看向陆乘风,犹豫说道:“陆先生,目前苏小姐暂时脱离生命危险,只是有件事该不该讲……”
话还没说话,陆晨杰气势汹汹的抢话,一股子蛮不讲理,“你这不是在废话吗?那我问你今晚吃饭吗,你是不是要回答你该不该吃?”
陆乘风没有说话,只是眉宇皱起,似在默认三弟的说法。
对于陆三少爷,主治医生还真没法子,不免有些头疼,随即摆正态度严肃道:“是这样的,我们发现苏小姐双腿有被多次电击的痕迹,身上也有很多伤口,全是畜生的咬痕,我们怀疑她有和数只老鼠待过。”
“什么?”陆家两兄弟异口同声的惊叫。
“不、不可能……”陆乘风无法想象那样的场景。
“陆先生,请你想想那里有什么,比如笼子什么的……”
主治医生很确信自己没有诊断错误,再次询问陆乘风,陆乘风闭起双眼回忆,当时他的眼中只有苏长乐,别的他真的没仔细看。
陆晨杰见兄长眉头紧皱,似乎想到了什么,有些难以开口,犹豫再三才说出口:“二哥,我来的路上,看到好多老鼠的尸体……”
陆乘风眸光一闪,仍然没有说话。
主治医生大胆的说出自己的猜测,“三少爷,你看见的那些老鼠应该就是咬苏小姐的那批,因为苏小姐体内有不明毒素,老鼠吃了掺杂毒素的血肉,然后中毒死了。”
“而苏小姐,因为本身就有剧毒,所以鼠疫并没有侵入血液,只需要打预防针便可除去。由于鼠疫敌不过那个毒素,不能达到以毒攻毒的功效,却加快了毒素与血液的融合……”
闻言,陆晨杰大惊,眼中闪过一抹复杂,“你是说,如果还不尽快找到解药,二嫂会永远变成残疾人?”
主治医生没有回答,却点了点头,算是默认。
陆晨杰不敢置信,心底一片五味陈杂,他不想承认那个女人对他的重要性,也以为他能完全看淡自己对她别样的感情,可为什么听到她命运不堪时,心口像是被刀割一般。
不过,二哥会更难过吧?
陆晨杰正想叫唤陆乘风,却发现他早已没了人影,看着敞开的办公室大门,嘴角忍不住勾起一抹苦笑。
苏长乐的病房里。
陆乘风六神无主的坐在椅子上,目光空洞的盯着苏长乐沉睡的面孔,脑海隐隐约约闪过丝丝片段,偌大的工厂里,最角落处摆放着好多坚固的笼子,里面亮着一双双可怕的小眼睛。
一想到小女人被扔进老鼠堆里,陆乘风又怒又怕,恨不得将Monica碎尸万段。
又想到如果他那时没能及时赶到,她会不会像被关在牢笼里,绝望着,害怕着,含恨而……
不,不会的,一切都会过去的……
想至,男人再也忍不住,自责的流下两行清泪。
长乐,对不起……
苏长乐沉睡便是好几个星期,为了照顾她,陆乘风拿受伤为由直接罢工,搬到医院住,片刻都不愿离开她一步。
只因为某个晚上,他只是出去接个电话,回来却发现她面色痛苦,浑身滚烫,嘴边不停的呢喃着他的名字,临时送去手术室待了两三个小时,这才脱离危险。
而这种突发性高烧发生了好几次,直到几个星期后,才稳定下来。
“陆先生,今天苏小姐气色很好,其他也没有什么问题,不用几天便可苏醒。”主治医生大概的检查一遍苏长乐的状况,发展比预期的好,嘴角不由得扬起几分。
陆乘风点了点头,闲杂人等自觉离开。
男人伸手将她的头发撩至耳后,大手握住她的手,目光眷恋的看着她安静的睡颜,轻声道,“长乐,快点醒来听到吗?果果还想见到妈妈呢……”
这一段时间,他没少梦见苏长乐醒来,结果事与愿违。
不过,经过长时间的修养,苏长乐的伤势也好得七七八八,除了比较深的其余都好了,再涂上一些祛疤药膏,倒是没有留下什么伤疤。
没一会,陆晨杰来找陆乘风,两人到病房外谈话,却没发现,在他们离开之际,床上的人儿的手指轻微动了一下。
又是几天过去,果不其然,陆乘风发现苏长乐有苏醒的迹象,有时是手指动了,有时是睫毛动了,虽然没有完全苏醒,却足以让他开心半天,像个小孩一样坐等她醒来。
不曾想,她莫名其妙的发起高烧来,像第一次一样临时被推进手术室,又是两三个小时,却得到了意想不到的惊喜。
“乘风……”一道熟悉又飘渺的声音从手术室飘出,惊得陆乘风猛然站起,直往手术室走去。
“恭喜陆先生,苏小姐醒了。”
陆乘风没有听见一个字,直接略过所有人,目光直勾勾的盯着床上的人儿,一步步向她靠近,只见她脸色依然苍白,那双紧闭的美目此刻却是睁着,里面流转着流光溢彩,让他恍如梦中。
“乘风……”又是一声清脆,可他还是不敢相信。
“长乐,是你吗?我是不是又在做梦……”陆乘风伸手握住她的手,小小的,暖暖的,让他想牵着一辈子,不舍得放开。
“乘风,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