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猥琐地朝我干笑两声:“嘿嘿,真是冤家路窄,你倒过得挺快活的,看来混的不错”
我匆匆地低着头,脸色惨白地从餐厅里转了出来,立即跑到后院去叫妈妈和弟弟赶快离开这里。
我很害怕他那张狗嘴乱咬我的妈妈和弟弟,到那时,在这热闹的县城,围观的人就不止是几十个而是几千人了……。
我跑到后院,母亲正洗着菜,弟弟则削着马铃薯皮,来不及跟他们解释什么,拉起他们就走说:“快点,赶快走”
其他人也不明白发生什么事情了,露出惊讶的眼色。
我母亲似乎明白发生什么事情,弟弟也一样,急匆匆地跟随我到了公交站。
我很害怕那个甄繁盛当众羞辱我的家人,我情愿放弃这份工作,也要保住我们弱弱的薄面。
上了公交,刚才吓得咚咚直跳的心,还惊魂未定地跳动着。
妈妈牵着我的手小声地问:“丫,怎么了”我伏在她的耳边小声告诉她说:“甄繁盛到餐厅里吃饭,他看见我了”
“啊!”妈妈也带着惊慌的眼神问道“那怎么办呀”
“那里肯定是去不了了,想别的法子吧”
我此时真不知道带着他们去哪儿了。
一种被欺凌的伤感重新笼罩在我的心头,我感觉喉头发紧,眼睛里的泪水在打转,我极力地控制着不让泪水掉下来……
“姐姐,我们到哪儿去呀”还是弟弟问了一句。
我才发现我们已经快出县城了,我急忙喊了一声:“师傅,踩一脚”。
我们毫无目的下了车,弟弟也意识到我们遇到了什么特别的事情,他一直沉默着。
我们在街上漫无目的走着……哪里才是我们的家?。我迷茫四周看着繁荣的城市,川流不息的人流。
车辆在我眼前不停地穿梭着;滴滴的鸣叫声,像一只无形的铁锤敲打我的心扉。
那风驰疾驶刮起满是尘埃的烟雾,已经蒙蔽了我的双眼;我的眼泪已经隐形地掉落在我的心底;那张阴狠的嘴脸,那恶毒的言语,还在我的耳边响起。让我感到这世界好窄,好小;不知道如果与他对峙的话,我们将会遭到多大的辱蹂!
行走在路上,炙热的阳光,洒落在我们的身上,而这些炎热的气温,也遮挡不住来自心灵彻寒冰凉的寒气,那车轮滚滚而来的铿锵声,就如一个魔鬼在嚼齿着我满是仓孔百出的灵魂。
数望着路边已经修剪得整齐的小树,仿佛是我被修剪着,那掉落在地上的残叶,就是我那未风韵的翅膀,使我伤感,使我疼痛……。
人世间的苍凉,搅扰着我整个心灵,无法归顺低沉消落的情绪,在这充满阳光的季节,无法高涨着我已经受到创伤的心灵,挣扎,彷徨,混合成眼前的迷离,我们何去何从?
我多想,在这混浊的世界,有一种穿越时空的力量,有一种穿越的磁场,使现实中的那些弱肉强食者,还有欺辱霸道者打入地狱……
漫漫人生路,崎岖而坎坷,我就像一只蜗牛,来自社会的最底层的人群;本是很脆弱的家庭的责任浓宿成巨大的壳,压在我稚嫩的背上,步旅跚躝匍匐在满是荆棘的路上,每行走一步都会留下拼命挣扎;卑微低贱就如同头上长了灵敏的触角,早已感知不到晴暖阴凉;心中复仇的火焰越来越融,越来越强……。
这也许是逆景中产生的出来的斗志……。
这时一个拾荒老人从我面前经过,我顿时来了灵感,我为何不让妈妈像他们一样拾荒?解决现在当前的困境?
这一个念头的出现让我刚才跌落下去的心情,看到了一丝曙光。
我对妈妈说:“妈,我看咱们只能自己做点小生意来维持生计”
“我们没有本钱做什么呀?”妈妈的话不无道理,我们基本生存能力都没有,哪里来的钱做生意?
我对她说:“我们从最简单的拾荒做起,你看,那个老人不也拾荒吗?我指着正在路边寻找废品的老人说。
我怕我妈嫌弃这是一个肮脏的活,不同意我的想法。
我就对她说:“这件事只要人勤快,也能挣钱的,我和弟弟也能帮着捡,既不要本,也能得现钱,不要什么本钱,只要租一间房子就行了,你看好吗?”
“还是丫聪明,妈妈同意”妈妈高兴地一把搂住我,弟弟也感染了,也露出了笑脸。
我们三,立即策划马上找房子,我对妈妈说:“就到一中附近找一间,你现在主要陪弟弟读完高中,等他高考了,我也快毕业了,到那时我们就会在一起了”
我对他们说:所干就干,我们边捡废品边找房子。也许是上天眷恋着我们这些深受苦难的人,在一个垃圾场正逢一个小区的垃圾车在倒垃圾,看着有很多废品心说这下好了晚上吃饭住宿都有着落了。
…
我见弟弟捡得满头大汗,我怕他受伤的头部感染,让他躲在隐蔽的地方,但他不肯,一直同我和妈妈捡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