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让我想不到的是,当我和我妈妈从租屋捡回一点点破烂的衣服的时候,三个民警就寻到这里来了。他们进来不用分说就把我妈拷上了。
我赶忙对他们说:“你们误会了”“你别插话,你不知道你妈是什么人吗?你知道不作为行为卖娼什么罪吗?”一个民警拉开我,严厉地说。“你们还有一个同伙呢?”,他接着问我。
我沉默着。
其中一个人说:“到她娘家去看看,也许到那里”说完就连推带搡地把我妈带出去了。我跟随在他们后面,无声地抽泣着,六神无主;那个感觉似乎天都快要塌下来了,我语无伦次急忙向民警们发出哀求的声音:“我……我妈不是……她遭到别人……毒打,已经伤成这样了,我弟弟也打住院了,求求您,警察叔叔……行行好……行行好……放了我妈……”我的话还没有说完,那个拽着我妈的民警大声地朝我喝道:“如果你在啰唆连你也一起拷上!”“丫,你别讲了,妈不会有事的”但我明明看见她的眼中装满了委屈的泪水……。
我眼泪汪汪地看着妈妈这样,我却没有半点力量来挽救她,我真的好痛苦,好痛苦!好无奈!
我跟着他们身后找到舅舅家,沿路已经有很多人看见我妈被警察烤着,有的往地上吐唾沫,也有人大声地说:“这就是当*……的下场”……。
我那时觉得自己也没有脸了,羞辱得只想往地下钻,但那时的我,也只能由凭他们骂着,羞辱着……却没有半点的反抗力量。
更可恨的,那几个披着警察外衣的人,明明看见我弟弟做了手术,头上还缠住纱布,却一故意伤害罪拷上了他,我一见他们这样,扑通一声跪在他们面前乞求到:“警察叔叔行行好,我弟弟是未成年的孩子,他是无辜,要抓就抓我吧,是我打掉了镇长的牙齿的”
我的外婆和外公,舅舅几个在此时一齐向那几个警察求情,他们也许看到我弟弟确是一个围满十八岁的孩子,因为刚做了手术,脸色苍白,也是于心不忍他们站在屋外商量了一下又进来了说“你要求就求镇长去,人家的牙齿掉了两个,按道理也是伤残罪,他说要放你也可以,只要他不说抓人也就算了,按道理说乡里乡亲的,谁愿意得罪人呀”,我一听这话就像一个溺水的人,见到一根稻草一样,只要有一线希望都会拼命抓住的。
我拉着舅舅的手说:“你带我去吧,我去求镇长”,其中一个年纪比较轻的警察说:“我跟你去吧”。
我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我跟在他的后面,村野的夜晚都是漆黑一片,只有萤火虫打着灯笼到处晃悠;草丛里到处传来蟋蟀和无名虫的鸣叫,以往我很害怕黑夜,很害怕狐狸蹲在村外望着,那眼睛发出绿莹莹的光……。
今晚这些都不曾在我的脑中,现在脑中唯一的希望就是怎么营救我的亲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