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利水电工程设计”他告诉我。
进了设计院,前面几栋房子看气势是主楼,也是机关办公室。
我们随于四海进了后面的小区,这才是家属院。
这是老家属区,没有什么绿化,可能是土地贵如金子,所以免了那些占地的树木。
房子很陈旧,还是红砖瓦房,于四海告诉我说“我们的房子只有居住权,没有买卖权,房子不算大,但设计按照当时来说还是算得上赶潮流的,现在住起来也还蛮舒服的,两室一厅,有阳台,卫生间都有”我看这老房子,修成的年代也许在七十年代末了。
“我住的那个房子听我的邻居说,那是老院长的住房,都说那房子风水好,说谁能住上他的房子,下一任院长肯定是他,所以他说你丫的什么硬关系就能住上他的房子,呵呵,我真的很感谢刷刷”他提着我的行李在前面很得意地说道。
“看来下一任院长一定是你了?”我笑着问.
“你这个年纪当院长太不靠谱了吧,那是一碗技术活,抓全面的,什么都要懂,你当院长时,起码也要到40岁左右”辉仔豪不直言地说。
“切,到时候你们会看到一个年轻的院长正在冉冉升起,我会做出一个惊人的举动让你们大吃一惊的”他说这话脸上露出一丝神秘的光彩。
“就你背景能当上院长?”我也露出不相信的语气来,我对官场的那些道道我多少能懂点,最少我比他更近一步官场上的人。
他听后对我神秘一笑说道“天机不可泄露”
“你丫除了会泡菊花以外,你还会什么?难道还有特异功能?”辉仔也很好奇于四海的自信打击着他。
“呵呵,到了”我和他们走到了三楼的房子,这房子的楼层不高也不矮,看样子还真是关照了他的。
进了他的房,于四海把我和辉仔的行李都放在沙发上,伸出手推了放在沙发上的脏衣服堆在一角,然后对我们说“参观参观我的雅居”
房间两面都采光,屋里亮堂堂的,铁红地面,可是,看到旧沙发上丢的裤子袜子之类的东西,我就知道单身男人就只能有如此的风景。
“呵呵,我答应给你找个媳妇的,看来真要实施了,我看什么时间约你去相亲去”,我对他说。
“呵呵,现在我还不想说那个事情,等我完成这个工程的设计就想自己的问题”
他见我给他说亲事就推开了,我觉得奇怪,他原来不是说可以的吗?现在怎么变卦了?
“哎,你不是同意了吗?你丫怎么反悔了?”我惊奇地问着他。
“呵呵,你看我这样,工资能有多少?我能养得起家人吗?再说我老妈有病了,听折磨人的病,糖尿病,这个病是个长远病,我家本来就不好,家里为我读书也用尽了所有积蓄,现在他们等我的工资救济他们,我哪儿还有钱说媳妇,这是很现实的问题”
他无奈的表情我就联想到我自己以前的处境,就对他说“情况会好转的,到时候,你把他们接来在这儿住”
“在设计院住?不行,他们来了我几乎没有时间搞设计了,我都在家里搞设计的”说着他领我们去了另外一个房间,哦,好大一块设计用的木板正斜放在一个架子上面,还有一个旧书柜。旧写字桌,旧椅子。
看样子于四海还真的在家搞设计。
“你们住这两个房间”于四海指了指一个敞开的,一间关着的房门说到,我探头看了看,看到一张旧床就问,“你哪儿来的旧家具?”我问。
“呵呵,老院长的,他般走的时候留下的,现在的这个新院长对我很好,把我当亲儿子一样看待的”
“你丫就会吹牛,如果当亲生儿子看会让你睡旧床?”辉仔还在继续打压他。
“这你就不懂了,好了,好了不说了,你们先再柜子里拿棉套铺上,我要去上班了”
说完就对我说“刷刷,你先看看图纸,然后给我意见,看什么地方需要修改一下,我下班回来帮你修改”说完就离开了。
我推开关着的房门,呵呵,我的眼前一亮。
这间卧室明显的与外面的不同,内面很整洁,有一个梳妆台,台上放了一张很小的相框,看到内面一定是于四海与他人找的,看这屋整洁程度,衣服也整齐地码在床边的一个沙发椅上,看样样子有人帮他收拾,我走进去想看看那张照片。
原来是一个很清秀的姑娘,圆圆的脸蛋,长长的发垂直在胸前,笑得甜甜的,和于四海手腕着手站在一棵铁树前照的半身像,他身后的背景,很清楚地可以看到铁树那张扬的叶子,苍劲有力地伸开着。
切!怪不得他不肯跟我相亲了,想不到没有多久就在设计院搞上对象了。
看到这里我朝辉仔喊道:“辉仔,你看看,那厮还在我们面前撒谎,说没有钱搞对象,你看这丫,长得真水灵,怪不得他不肯去相亲了,”
辉仔听到我的喊声就从那房间来到于四海的房间,拿起我手中的相框就看了起来,
“这丫真牛逼了,看他今晚回来必须坦白交代清楚”辉仔望着照片说道。
我想问辉仔看他想不想找一个对象,但我知道他对我钟情,我怕他在此时趁机像我提出来,毕竟只有他和那个鸟人才知道我离婚的事情。
“我去帮他把几件衣服洗了,然后我再看设计图,那个床你会铺吗?”我问辉仔。
“呵呵,好吧,我听你安排”辉仔又去了空床的房间。
我则抱起沙发上的脏衣服去了卫生间。
正当我洗衣服在清洗衣服的时候,就发现我身后站了一个女孩子,显然,哗哗的流水声让我没有感觉到有人进来。
我抬眼一看,一个很秀气的女孩子噶炸窝(腋下)下面驻着一根拐杖站在我的面前,我一看到她就想起于四海照片上的那个女孩子,我反应极快地问“呵呵,你好,你是于四海的朋友吗?”
她点了一下头说道“你们好,请问是?”她那双眼睛很好看,很圆很亮,像黑色的紫葡萄一样,闪亮着。
“呵呵,我们是他同学兼学友”辉仔听到我和她说话,就出来搭讪着。
“啊?稀客呀,四海怎么没有告诉我啊”说着驻着拐杖,驾、驾地到客厅沙发上去了。
我关了谁,跟随她身后来到客厅,我明显地看到她一只腿长,一只腿短,看来是小儿麻痹症带来的后患;她到了客厅,一只手扶住沙发,一手撑着拐杖,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她微笑着望着我说“看来他没有告诉你们我们的关系”
我点点头说“我也是刚才看到你的照片才晓得的,这个于四海,他回来了看我怎么样修理他”
我看她像只小鸟一样,娇小可爱,但她为什么命运也对他如此不公?看来她也是属于命运多磨的人,冲这一点我就和她拉近了距离,但我没有想明白,于四海也算是高科技人才,他为啥选择她为朋友?难道她有什么特别之处?
她浅浅地一笑,露出一点点酒窝窝,对我说“这是姑姑给我介绍的对象,我爸就是这个设计院的院长,家里就我一个女儿,我在三岁的时候,得了小儿麻痹,就落下这个样子了”她好不掩饰她自己的缺陷,看到她都能这样,我感觉自己好惭愧,为什么不能坦然地面对现实呢?
“那个是你姑姑?”我问她。
“就是介绍四海进来的那个”她说,“哦,是这样呀”我心里明白了姚主席的计谋,想不到官场上就是这么会算计,搞个人进来都要归他们所用,难怪说官场险恶。
也许是正当他们为姚菲菲婚事发愁的时候,我主动求姚主席帮忙找设计院的人,她一口就答应了;还有那个寇宪政,明显地他知道设计院都是裙带关系,怪不得他默认了。
我猜想这肯定是看到于四海家里条件不怎么样,但的确真才实学的好男人,加上长相还不错,正巧自家亲戚院长家的千金姻缘难寻,就打起了于四海的主意。
我猜想她也找了不少对象,城里如果条件好的,绝对看不上一个跛脚女人,这才打定主意让他到设计院上班,做接班人培养。
“你真行,看得出你非常坚强”我丢开那些想法,看到真实的她不禁对她夸奖起来,这次我是真的夸奖她,内心有一种佩服感,很多女人都害怕说道自己的缺点,但她却不是那种女人。
“你现在没有上班?”我问她,“上呀,就在这里也搞设计”她甜甜的告诉我说。
哇!看不出她也是高材生呀。怪不得于四海能看上她的,她不仅美丽,还有内涵,除了那两条腿不好以外,其他各方面都不错,特别是背景不错,怪不得那厮说下一个院长就是他了。
“你爸多大年纪了?”我问她,“快六十岁了,也快退休了”她笑着说道,“那你呢?”我很好奇,她爸那么大了难到他四十多才生她的?。
“你猜猜看?”她笑着问了我,我上下打量她一番说道“最多5岁“呵呵,你猜错了,我快0岁了”她嫣然一笑地说道。
我听到她这样一说,心里咯噔一下,于四海怎么也赶时髦找姐结婚?看韩剧看发烧了?脑袋烧坏了?
难道他想步我的后尘?
但看到这个女孩子这么可爱,又那么优秀,难道会因为身体残疾得不到幸福吗?这个想法太不道德了,我对自己有这种想法感到羞愧,自己还不及于四海那么有胸怀大度呀。
“我叫姚菲菲,姚姑妈是大爷家的女儿”她口齿伶俐地说起了她家世,想不到于四海也和我一样靠上了有后台的人了,怪不得他暗暗地告诉我们他能当院长的事情。
看来男人对待自己的事业比找对象看重多了,寇宪政也是如此。
“你姚姑姑我认识,还是我跟你姚姑姑说起于四海的,当时是我嫁接的桥梁,呵呵,想不到你和他处了朋友,”我笑着说。
“真谢谢你,我也没有想到你才是我真正的媒人”她笑得很灿烂。
“你先坐会儿,我去洗完衣服再和你说话”说着我离开了她去了卫生间。
等我把衣服洗完,凉起时,辉仔也把床铺好了。
我们一起到了客厅。
那个拐杖女孩子望着我们说“真谢谢你们两个,帮我洗了衣服”
“怎么你还帮他洗衣服?”我问。
“这没有什么,如果结婚了他会到我家去住的,我家房子可宽敞了,也有保姆;本来我是要他到我家去住,但他说现在没有结婚,又加上他正在赶一个设计图,所以他就住这里,我上班的时候,就帮他扫扫地,洗洗衣服”看来她在设计院工作很轻松,不然哪会让她出来?加上又是院长的千金,一个残疾人,那个正常人和她计较?。
“今天你们到我家里玩去吧,看来你们都是四海最好是朋友”她微笑着向我们发出邀请。
我朝辉仔和她看了看说“那怎么好意思去,那样多不好呀”
“没有关系的,我就给四海打电话,要他马上回来”
她一看我拒绝她,她就急了,看她纯情的样子,就知道她在她老爸的庇护下,过得非常幸福,看到她这样,心想:如果残疾人都像她一样就多好,但大街上很多地方都有残疾人乞讨的情景在我脑中闪现,但我很怀疑于四海的这份感情,他到底是真爱她?还是爱他父亲的权和职位?。
“四海,你现在在哪儿?上班吗?”
她已经拿起电话打了起来“你来客人了你怎么都告诉我一声?”她的语气有点责怪他的音调。
“你马上回来吧,我跟我爸爸说一声,跟他请个假”看来这个女孩子比院长还院长了,这个院长是没有几个人能调动起来的,看来这个宝贝女人,就是院长的上级了。
说着她拿起电话就跟她老爸打电话说“老爸,四海来同学了,你帮我在华天酒店定一桌席,我想请客……”
看她与他老爸说话的样子,就知道她在家娇生惯养了。
如果她不是跛子,我猜想一定会跟黄梅一样,跋扈?还是温柔贤惠?现在还看不出庐山真面目,但看到现在指挥一切的气势,就知道她不是随人指挥的女人,她的腿虽然残了,可脑袋瓜儿不残,看来于四海身体是健全的,脑袋瓜儿残了。
看到姚菲菲打完电话不一会儿的功夫,就听到楼梯传来塔塔塔的脚步声,于四海进来了。
“四海”姚菲菲恢复了先前与我说话的温柔语气喊着于四海,四海赶忙向她微笑着说“我正想告诉你我来客了,你就给我打电话了,来我来介绍一下,这是我的女朋友姚菲菲,这两位是我拜把子兄弟姐们,这个歌儿就康晨辉,这个姐们叫席刷刷,你再叫她刷刷妹儿,她比你小”于四海很坦然地告诉她说。
“我们已经聊了很长时间了,我跟我爸说了,在华天酒店请你的朋友,你看够意思了吧”
“那是,还是我的老婆好”于四海在她面前殷勤地说道,看得出他这句话非常假,我也觉得姚菲菲也有炫耀、显摆的意思。
盛情难却,不要会儿姚菲菲电话来了,我猜想这一定是她爸爸来的。
这时候,我心想:如果吃饭时间太长,会影响我办正事,不如要于四海先帮我看图纸,然后去吃饭。
果然不错,只见她听了一会儿电话,就眉开眼笑地对电话里说“谢谢爸爸”她关了机就对我们说“爸爸的司机就在下面等着,你背我下去”她对于四海说道。
我急忙说“菲菲,今天我来是请于四海帮我看设计图的,我想让他帮我看看以后再去好吗?”我用希望的眼神看着他。
她看了看于四海说“要多久?”于四海说“最多半个小时”
姚菲菲看了看手机说“那你们快点,不然司机等得不耐烦的”。
我拿出设计图,进了他的书房,拿出图纸说,我看平面图到是看不出什么,但你这效果图还真不错,有点农庄的味道”我指着有彩色风景和建筑物的实物图说。
他指着平面方方块块说:“这是停车场,这是进入山庄的大门,正厅,茶座包括餐厅,休闲,客房,共计16层,上面顶层空中花园”“哦,我看不出,也看不懂”
“你没有学过建筑,当然不知道啊,我看这样吧,我还是把桃仙县的那个包头介绍给你,他姓曾,叫曾林州,原来是个商学院的做建筑设计的,下海在广州深圳搞了几年的设计和包工头,由于结婚了,就回到桃仙县做一个小包头,他跟我说了,这个工程不赚钱也想做成,他知道一个包工头如果没有样板房,别人是很难相信他的,不过他老婆家挺有钱,在省城有房子,经常会省城来住,如果你觉得可以的话,你和他联系一下,就说是我介绍的”“我的那房子如果想修的话,用什么方式最合算?”我问他。
“按说承包给他,你自己可以轻松一些,就是材料上就有差价。如果你只包公不包料的话,你每隔一段时间去检查一次质量,质量监督这是最好的,这样既能对房子的建材质量有保证,又能做到不需要天天到位,包工不包料最好,我看这个方法很适合你,你可以来往于京城,每隔一段时间来检查一下房子的质量和进度,材料嘛,你先和店家商量好价钱,然后,他送货到场就行了,请一个看场的得力人看守你的材料”
说完,他从设计袋里拿出厚厚一叠纸张说“你的宾馆用料和装修上的每一个工程项目都有价目,我都帮你核算好了,你就按照这个上面的买材料,你要是不懂的再问我”
说着他把那厚厚的一本就递给我,说“这个非常重要,你回去看看,看好后,你再跟我打电话,我把那个人的电话告诉你”说着他就报了包头的电话。
我看着手中的报表,又看了看设计图,还有效果图,我猜想他不知花了多少个夜晚,看他没有跟我提收费的事情,我就就得心里有愧,就对他说“你怎么不收点工本费?”
他朝我翻了一下眼睛,横着我说“说什么话呀,这点小事情还要收费?你损我把!”说着就出去了。
我把这设计图放在行李箱后,就回到客厅,就听姚菲菲说“说完了?我们走吧”说着对于四海说“四海,你蹲下,你背我”
于四海不安地用眼睛看了看我,就蹲下身子,让姚菲菲趴在他雄厚的背上,看来这个公主可不是好伺候的主。
不管怎么样,不能当着朋友的面让于四海背她呀,我猜想于四海经常背她,要不然神情不可能这么坦然和自在。
真像她说的那样,司机已经把一辆越野车停靠在楼下,楼道口就有几个老人坐在过道上说着话,看见我们来了就住了嘴。
姚菲菲上了车,我站在最后上车的时候,就听那几个老人小声地说“他还不是想当官,不然这么会娶一个跛子”。
我猜想于四海没有听到此话,也许能感受到别人异样的眼光。我原来就是有同样的感觉,也能体谅着他的心情,我很不想参加这样的宴会。
坐在车里于四海没有说一句话,只是随口嗯嗯几声来应付着姚菲菲一个人演讲,可见姚菲菲我对她极好的印象,被她现在的表情打翻了,我觉得是个爱唠叨的女人,还是一个喜欢在别人面前炫耀的女人。
我想不通于四海为什么能忍受这种折磨?怪不得他不愿意搬到姚菲菲家去了。听到这张像乌鸦嘴整天在他耳边呱呱叫的话,他搞设计的灵感都会消灭掉。
当车子停在酒店门口的时候,我感觉这里我怎么这么熟悉,我抬眼一看这不正是那个鸟人的酒店?华天酒店?我怎么前几次没有注意到招牌?我现在想说不去也不行了。
我站在于四海的身后,悄悄对他说“能不能不到这个酒店去?”他问“为什么?”
“你知道为什么呀”我没有说我遭遇他的攻击,而是对他说了一句“我讨厌他”
他看了看我,然后走到姚菲菲的跟前和她说了,要菲菲疑惑地看着我,就驻着拐杖来到我的跟前说“为什么不去呀,这里是最好的,味道也不错,去吧,去吧,这可是我爸爸专门为你们准备的酒席。”说着自顾上前走了。
下了车,姚菲菲倒是没有让于四海背,而是由他搀扶着上了二楼的包厢茶座。
我很担心康晨辉在前台,上到茶楼后才发现他没有在那儿,我心里暗暗送了一口气。
正当我们随在姚菲菲身后去包厢的时候,一群人从一个包厢里出来,叽叽喳喳地说笑着。
我顿时站在那里了,是王校长和范师傅他们,他们也来吃饭了。
我喊了他们“王校长,范师傅”“啊,席刷刷?你到哪里去了?马大哈找你很多次,我们也找你,可是你的手机号被别人用了,你看他们,都是考起驾照的,今天他们请范师傅吃饭”我朝他们一群人一看,这不下15个人,老老少少参差不齐。
“哦,我上京城了,我现在没有时间学,等一等看能不能抽空学”我解释说,
“那好,你安排好了时间就跟我打电话”范师傅说,
“嗯,好的,”我答应。
,我如果不去桃仙县,那我就学驾照,但如果寇宪政回来了,我改去哪儿?上京城还是?但我的别墅的钥匙都交了,干嘛回到本不属于我的地盘?
想到这里,我的脑中又飘来了晨曦的影子,看来我得上京城等寇宪政去,先找到他再说。
“进来呀,你还在哪儿发什么呆呀?”辉仔站在包厢外喊着我。
进去后他们问“你认识他们?”
“嗯,本来我想考驾照的,钱都交了,但我现在还学不成,他们催我呢”我朝他们说道,
“那就把名额让个于四海去学,你看行不?”姚菲菲反应倒是很快,不愧为是官宦一家的千金,什么都会算着。
“这倒是个好主意,行,我问一下师傅怎么样,看能行不?”
我听她这么说我接着跟王校长打电话问“我现在没有时间学车,你看把我这名额让给我哥们去学可以不?”
“那怎么行呢?你已经考了一科了,剩余的学的快也就一个月光景,你抽时间自己来学”看来这话白说了。
我对他们摇了摇头说道:“不行呀,他们不同意”
服务生递来菜谱,姚菲菲很大方地点了很多种类,看到包揽所有的菜肴,就知道她很武断,很多人起码尊重客人首先让客人先点。
客随主便,还是吃了再说。
正当服务生点完菜正要出去的时候,一个人出现在服务生的身后,服务生喊了一声:“康总”
只见鸟人康晨辉什么时间钻进来了。
“菲菲,于四海,辉仔,刷刷,你们四个都来了也不叫我一声,真不够哥们”
他说着坐在我的跟前,并伸出手搭在我的肩上说“老婆,你怎么还在生我的气?
”我迅速地打掉他搭在我肩上的手恨恨地说“闭上你的臭嘴,你这人脸真厚,谁是你老婆”气得我站起身站在辉仔身边坐下了。
“我向大家宣布,从今天起,我重新追求席刷刷,是哥们的帮我一把”说完贼贼地朝我笑笑说道
“不打扰你们集餐,我去办事情去了”说着,不顾众人惊愕的表情就迅速离开了。
我知道他是故意这么做了,我看了辉仔一眼,他的脸上不仅有惊愕的眼神,更多的是有嫉妒的僵硬。
于四海则望着我说:“我说这哥儿是不是发烧了,胡说些什么?”
姚菲菲责问我“他爱你?我只知道他和四海是学友,我还不知道你们都认识”
“他这个人就这样,死不要脸,当年在学校追个我,但他又甩了我,你说这人不是病,就是癫,不说他了,我吃了饭,回去以后,好好看看那图纸和用料的材料单,看到底要花多少钱才能修好”。
我对着菲菲说,而菲菲则睁大那双很漂亮的眼睛望着我,露出不解疑狐的眼光。
正在这时,服务员已经把菜端上来了。
菜是丰盛的,语言是热烈的,酒是浓烈的,到最后,辉仔和于四海都喝得有点癫狂,菲菲都迷糊地抱住于四海当着我们的面亲啃了起来。
我急忙对姚菲菲说“菲菲你不能喝了,再喝就要醉了,于四海你也一样”我抢了他们的酒瓶子后,让服务生来算账。
当服务生拿来菜单的时候,姚菲菲抢来就说“挂账,给什么现钱”
说着她喷着一嘴的酒气,对他说,“去叫总台来签单,挂设计院的帐”她满脸绯红朝服务生盛气凌人地说道,看她那架势不亚于自己就是院长。
看到她很张扬,我对她美好的形象摧垮了,但看到于四海好不在意的样子,我就心里思虑着:于四海真看不出这个女孩子不仅外观上有点跛,心里也有点跛吗?。
真是乡里人吃韭菜,各是各的爱;萝卜白菜各有所爱。
总台来了,一个很阳光的女孩子拿着账单进来了,微笑地说“请问谁买单?”
“拿来,我签单”姚菲菲说,“不好意思,我们是按现金支付或者刷卡,不签单”
总台的话刚落音,就呯的一声,桌上的酒瓶都抖掉在地上了,吧嗒一声脆了,我们几个都吓了一跳,就看见姚菲菲猛拍了一下桌子,瞪着眼说“谁他妈的说不签单?我们是设计院定的餐,常来都是签单的,叫你们经理来”
看她这样就像街上的阿飞姐,草上飞,大姐大……
怪不得她在她生活的圈子里找不到对象的。我心里嘀咕着,谁愿意娶这么个张飞?
惨!于四海惨了!我不禁对这个美女的行动膛目结舌,目瞪口呆。
总台也被这个美女禽兽吓呆了,反应片刻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总台出去了。
不一会儿,康晨辉进来了,他面带微笑地说“菲菲姐,你怎么今天发飙了?”
“你看你手下,都说不签单,我老爸什么时候欠了你们店子的帐,还跟四海是哥们,这个面子都不给”她翻着白眼朝康晨辉说道,她显然是详装酒醉,心里清楚得很。
“谁不给面子你呀,那个敢?如果是我,我不会把我吞了?这样吧,这一桌我请,下次一定记得带现金知道了吗?”康晨辉很潇洒地当着姚菲菲撕了那账单。
“这怎么好意思,本来我请客的”姚菲菲红着脸说,“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他本来就欠我们一顿饭”于四海醉醺醺地掏出烟递给康晨辉和辉仔。
看来他们几个都学会了抽烟了。
“看看你们现在的样子,都快喝趴下了,来,让我送你们回去”康晨辉看了我眼说道,看他说话的意思,就是想和我搭讪。我像没有听到什么,没有看到什么一样,很漠然地拿着筷子在碗里翻来翻去。
“我们有司机,打个电话就来了”姚菲菲告诉他。并开始打电话了。
“那好,我送你们到楼下”他笑得很坦然,没有一点损的意思。
看来这个人面对突发事件倒是很城府,有处理的方法。
出了包厢,辉仔和于四海走路都有点轻飘飘的晃悠,我则在左边扶住姚菲菲的腰部,我怕她跛着腿有什么闪失,康晨辉也在她右边扶住她。
姚菲菲这个时候,丢下拐杖对走在前面的于四海喊道“四海,你背我”我望着于四海歪歪倒倒的样子说道“他自己都走不了了,怕摔着”
这时候,康晨辉说“我来背你”说着蹲下身子,像抓小鸡一样把她背到背上了。
他把两张拐杖地给我说“给她拿上”。
这一下,可把姚菲菲逗乐了,笑的多么灿烂。看来她最喜欢男人追捧她了。
康晨辉把姚菲菲刚放到车上的时候,就看到总台的收银员追赶到我们车边说“康总,清瑞包厢发生争吵,让您过去一下”他看我一眼,我迅速躲开了他的眼神,我瞧得见,他很希望我对他讲一句话。
他总算走了。我心里如获重负。
我们四个回到设计院的时候,已经繁星满天了。
这时候,姚菲菲,于四海,还有辉仔酒性打发了,姚菲菲和于四海搂抱在一起。
辉仔醉了,软绵绵的还是司机帮忙送辉仔楼上,
于四海这时候,却很清醒一般地从后面把醉醺醺的菲菲扯出来,软绵绵抱起,东倒西歪地上了楼,到了房间直接进了于四海的卧室,放倒在床上。
司机把辉仔放在沙发上躺着,而于四海和姚菲菲进了卧房,没有多久,就传来哐当,哐当有节奏的地动山摇之声。
听到这种声音,我就知道他们在干什么,紧接着就传来令人销魂的呤哦声,那呤哦声一浪接一浪……。
我见辉仔昏沉沉地睡在沙发上,跑进辉仔先前铺好的床上拿来薄薄的被子给他盖上后,我就去另外找找于四海柜子里,还有没有被子其他有什么盖的。
结果只发现一件军大衣挂在柜内。算了晚上就这对付一个晚上,看来来于四海这里是个错误,既然有了女朋友,干嘛要我们来参合?明天和他核算一下以后,再做决定!是走还是留?
我到卫生间用热水器洗了澡以后,就拿起于四海给我的报料单,走没有被子的卧室,关上房门,把那呤哦之声隔绝起来后,就核对起用料账目来。
核对完账目,看到他所总预算的结果共计RMB10万,在当时来说可是一笔大数目,心想我手上正好有10万,可是,真要投资到宾馆上,我倒是犹豫起来了,如果我挪用了100万本金,那我一年的生活费从和而来?现在没有工作,吃饭都成问题。
现在不能修,要修都要等我有工作了才能办这件事。
我头脑里既然有了这个决定,就放下预算本,用军大衣里盖在自己的身上,十月后,南方的天气也还算热,并不太冷。
我摸了摸胸部,奶涨已经慢慢消失,我透过外面的月光,思维已经飞到了晨曦的身边,我仿佛看到了他水灵灵的大眼睛,听到了他朗朗的笑声……我因思念晨曦睡着了……。
朦胧中,我恍惚又做到那个梦了,我原来做的梦,有个男人和我……我使劲地抓住他的背,我感觉指甲都深深掐在他的肉里面去了,我睫毛微微分开,眼眸里立即幻现出一个男人的脸庞,又模糊变清晰……
“啊?……”我大声呼喊起来,立即闪电般的想推那个男人下去,可是,他却斯文不动地抱住我,在我耳边低语到“亲爱的,是我,别喊,我好爱你……”
“辉仔,你怎么能这样?你玷污了我们的友谊,你……”我哭着使劲捶打着他的背,他不管我怎么样捶打,却没有丝毫的退让,一直疯狂地摇逸着那最后的癫狂……。
终于,他如泰山般的倒在我的身边,我哭了,我摸着自己被辱蹂的身躯,他不知什么时间摸到我的床上……
“现在,你是我的人了,不管怎么样我都会为你负责,我受不了康晨辉对你的追求,我也不能再让你逃离我的身边,嫁给我吧,虽然我不能带给你物质方面的享受,虽然我不能达到你想要的官位,也许我能给你一个温暖的家,有一个知冷知热的丈夫”说完他动情地拥抱着我。
我哭了,我为什么会这样,我想要的友谊,想要的朋友,在这一瞬间全没有了。
我推开他,迅速寻找着自己的衣裤,抓到什么就往身上套,啪的一声,灯开了。
一切罪恶之源印在我的眼中,我朝他狂吼道“淫棍,都是淫棍,恶心,恶心”我看到我的衣裤散乱地丢在地上了,迅速抓起后,胡乱地往身上套,遮掩着自己柔美的身躯。
“我对你是真心的,不管你恨我也好,爱我也好,我会固守在你的身边,今天你别怪我这样,我看到康晨辉对你的亲热,让我不得不采取措施了,请原谅”说着他穿上衣服后跪倒在我的身边。
我转身伏在墙上,不停地抽泣着,我为什么会遭遇这些?本来很纯洁的友谊,咋会染成这般污秽?
我恨!我提起脚用力地在他身上踹了一脚后,就发疯地冲到了客厅。
可是,客厅里除了那张破沙发外,就只有我的行李在,我看到行李,就迅速起了要离开的意头。
我又折回屋,拿起我床头上的预算本,不管那人还跪在地上,提起行李冲了出来。
我蹬蹬地急速下楼声,我感觉还没有走到底下,就被一只大手狠狠地拽住了,他压低声音说“这么晚了,你到哪里去?你就是要我死,也要等到天明吧”说着不管我用多大劲儿,就是掰不开他的手,我弯腰用嘴咬住他的手背,只听到他丝丝吸气的声音,而他根本没有松开的意思,我感觉嘴巴有� �腥味了,我知道那是血的味道。
“你今天就是咬断我的手,我也不会松开”他还是轻轻滴说,这时候,只听到有人说话:“老婆子,是不是有强盗了?好像有人在外面”我猜想这一定是我狂乱的脚步声惊扰了那些睡眠少的老人们。
我松开了他的手,但他另外一只手,抢走了我的行李。
他丢开我,低声说“上去,别让外人看见我们这样,我再也不会让你从我身边溜走”。这时候,就听到有拖鞋走路的声音,嗒嗒的传来。
听到响声,他立即拉着我上楼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