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希望与晨辉这样相亲相爱,在这样优雅的环境里,在无人打扰的空间享受着这般美妙。
窗外,炙热的阳光倾泻到房间里,我感觉太阳挂在正当空。
已经快中午了。
“我们退房吧,你已经饿了吧”晨辉摸着我的头发问我。
他那双炯炯有神的大眼睛,带着深沉的,意味深长的眼光。
我发现这是一种奇异的目光总是让我心跳心动。
短暂的相聚,一个门当户对的差别在我心中压抑。
门不当户不对这个观念在我心中切起了高高的围墙。
心事,在静谧悠悠的空气里回旋在脑中。
我很害怕和晨辉的恋情会因为门第观念,很多观念有差异而夭折。
也会因为贫困藐视自己而退宿。
我倚窗轻叹着……
那些暗藏的世俗观念杀手会轻饶涉世不深的我吗?
我抱住他,很害怕今天的分别是终生的离别,隐藏在心中离别凄楚之情油然而生,泪,顺腮而下……
“刷刷,怎么了?”晨辉深情地捧起我的脸,亲吻着我问。
我更加抱紧他了,把脸深深地埋在他的怀里,抽泣着……
“别哭,我也舍不得你,我会每天放学后在你寝室下面等你的”
我含泪笑了,他的回答似乎满足我的那份思恋!。
一阵手机铃声催着我们携手走出我最留念的地方。
我们宛然像一对度蜜月的夫妻一样下搂。
退房,总台退给我们600元押金。
当我拿到万宝露的押金600钱的时候,我打起了小九九,心想:万宝露这么有钱,我为何不能从她身上赚到呢?
这份小小的私欲瞬间在我脑中生成时,但我又怕晨辉知道我已经穷到身无分文的地步。
我想到一个主意就对他说:我先给她拿着,我有她的手机号码。看她能不能将我们的衣服送来?如果拿到了,我会洗干净了。
凯瑞大酒店本来离我们学校不远,我在学校门口与晨辉难舍难分地分手后,立即打电话和万宝露联系。
“宝露,是我,席刷刷”
“呵呵,大美女呀”万宝露在那头嬉笑着“这么样?过得爽吧!”
切!这颠狂女一点儿都不遮掩,害得我语无伦次了。
我结结巴巴地回答着“宝,宝姐姐,你怎么这么说呀”
“你别假装了,我看得出你非常喜欢晨辉”
切,这样的帅哥加才子谁不喜欢呀!,你不也一样吗?。我心说。
“找我什么事情?”她在电话那头问我。
“我和晨辉的衣服放在你的车里,我想拿回来洗洗,还有你的押金”我小声地回答着。
“哦,这样呀,好吧,你现在在哪儿?”
“我在校门口”
“那好,你等我”万宝露一说完这句话就挂了。
我站在校门外,眺望着戏剧学院的,里面是男是女都让我羡慕着。
“刷刷”一个女声在我后边响起。
我回头一看是万宝露。
“你怎么这么快呀”我问。
“呵呵,我原本就住在你学校后面的小区里,这有什么奇怪的”她谄媚笑道地回答。
“哦,你自己租的房子?”我接过她递给我和晨辉的衣服.
看着她那画得很浓重的眼彩,就好比一只很妖艳的彩蝶翅膀一样迷惑着我的双眼。
“不是,别人帮我买的”她说出这话很轻淡,很淡漠那种。
“你真幸福,你还在读书就买房了,”我羡慕着说。
她淡淡地回应着“不是有钱就能幸福,有钱也不是什么东西都能买到的”
听着她的话,我猜想她也有她的烦恼,也有她的心事吧。
我和她仅仅是一面逢缘,还谈不上是交心挚友。
我想起了押金的事情,急忙拿出600元对她说:“这是昨晚的押金,谢谢你,宝姐姐”
“呵呵,你拿着用吧,”她很随意地说了一句,我听后很感动,想不到宝姐姐真大方,像知道我最迫切的东西就是钱。
但我还是给了她,说“君子求才,取之有道,我无功不受禄,干嘛要你的,除非你要我帮你做事”
其实,我真的很需要钱,那钱的诱惑对我太大了,但白拿,我却做不到,尤其在她的面前。
“好,如果你想做事也可以,就帮我做家务,我把我请的钟点工退了,让你来可以吗?”她像是求我一样,看她的神情还很害怕我不会同意的一样。
“好呀,好呀”我立即同意了。
宝露拉着我的手说:“这样吧,你现在就去我的屋,先找到地方,你抽空到我家搞搞卫生,洗洗衣服”。
我太高兴了,想不到我的第一份工作就这样搞定了。
我坐在宝露的车来到“展春园小区”的时候,想不到一个小区里,人如潮水般涌来涌去。
我把头伸到车窗外,看到卖各种食物和小物件的地摊在吆喝着。
我问宝露“宝姐姐,是不是每个人都可以在这摆摊呀?”
“也不是那样吧,如果都能摆摊那还不乱套?”
“怎么了?你想摆地摊?”她握着方向盘疑惑地问着我。
“不是,我想把妈妈接来做生意”我急忙解释道,
“哦,原来是这样呀,做生意很辛苦,不如让她做家政,到别人家做家务,又轻松,工资待遇也还不错”
我听后眼睛里立即放出了光,急忙问“什么家政?”
我不懂这个名词,很新奇。
她嘲弄般的笑道:“就是像我要你帮我做家务一样的公司”
我害怕她笑我的无知,尽量地不懂装懂答道“我明白了”
万宝露的家的确让我睹了一把有钱人的风采。
我到过伶俐家,觉得伶俐家华丽,现在到了万宝露的家,我觉得我到了天庭。
我看过西游记里的天庭,天庭的装饰就好比万宝露的屋,宽敞而华丽,金灿灿,光耀耀的……
“哇!……”当万宝露打开房门,我第一眼瞧着我瞧得目瞪口呆,情不自禁地喊了一声“哇!……”
我小心翼翼踏进她家房子的时候,我觉得万宝露窃笑了,我见到了她偷偷笑我的得意像。
我内心虽然很在意那种窃笑,但为了钱我还是厚着脸皮撑着。
“你很意外吧!”她问道。
她已经从几排沙发前的绿摩尔茶几上拿起一只烟盒,从里面磕出一根长长的眼叼在嘴里,啪的一声,一串火苗照亮了宝露光艳艳的脸,她闭上眼睛深呼吸了一口,再重重的吐出一串烟圈圈,那神情是在享受着一顿舒爽的快意。
“来一只?很过瘾的”说着她从烟盒里磕出一只递给我。
我赶忙摆手说“我不会,我也抽不起,宝姐姐,谢谢你照顾我,我会帮你打理好家务的”
“嗯,我知道你境况不好,不过你的对象真不知道你的家庭情况?”她依然像个大老板坐在沙发上,头靠在沙发上后面,仰望着我问道。
我这时心情很忐忑,是在她面前实话实说我的家庭?,还是隐藏着贫穷的家丑?她看出我的不安的情绪,忙不在意地说:“我只是随便问问,你既然是我的妹妹了,姐姐多关心才是”她磕了一下烟灰在烟缸上,继续望着我,看样子,她非想听到不可。
“我,我这样跟你说吧,我是单亲家庭长大的孩子,我还有一个弟弟也在读高二,四年大学都要靠自己挣学费和生活费,”她迷上眼睛吸了一口烟沉默着望着我,我朝她看了看,又继续说道“我希望姐姐帮帮我,为我保密,我不想让别人知道我的窘境,”她点了点头,说道“嗯,你就在我这里做家务,我会帮你的,你放心吧”。说着她站起身对我说:“你先熟悉一下环境,告诉你所需要做的事情”。
此时,我感觉万宝露像座大山一样矗立在我的身后,我臣服得连声对她说“你真好,宝露姐姐”
“先不要说我真好,也许我会利用你的”她开口说起了无边无涯的话来,我神经质地问道“你利用我?我有什么用?”我浅薄的人间知识,搞不懂她会利用我什么?她见很紧张立即哈哈一笑说道“开玩笑的,别在意”,我不会不在意她所说的话,因为老师利用我的窘境害得我失去贞洁,又因为他险恶的心计让我失去资助的资格,我不得不防她所说的话。
我的身子已经被肮脏的人玷污过,心灵上很想纯洁,但已经很不纯洁了。
我羡慕她满屋的鞋,那高高筑起的一排排的鞋盒,我眼大了……这不是一个鞋铺吗?一个鞋铺的鞋都没有这么多!
我眼馋立柜里一件一件各色光彩的大衣,我默默地数了一下,150件,我头都大了……这不是大衣专卖店?
还有那些没有开过封的包包,还有那些折叠得很整齐的内衣,衬衫!
我转到卧室,卫生间,阳台……所有的一切家么都那么精致泛出欲人的光……。
看完了,宝露对我说:“我给你一把钥匙,每天晚饭之前搞好我的卫生,星期六和星期天不用来,工资我每次预付,卫生要求就是一尘不染,窗明厅净”说着带着我又回到客厅,拿起她的包,从一叠红主席中拿出很多张递给我说“这个先拿着,也许,我们见不到面,我的先生每月回来一次,今天他走了”,“从明天开始吧,我知道你现在学校还没有安排好,等你一切稳定了,你时间会充足的做这些的”看到这些老人头,宝露像一尊观音菩萨一样,顶着佛光矗立在我的面前,我虔诚得只想对她喊:万岁,万岁,万万岁了。
我从展春园出来,衣服里已经有了那一叠红票子了,我用一只手使劲地捏紧着,怕它从衣袋里滑出来。
“洗刷刷,你跑这里做什么?”
我回头一看,原来是和我一个寝室的熊宁和苏爱丽,还有一个高高挑挑的女孩子,手里拧着大包小包从一个市场里出来。
“哦,我到一个朋友家去了,你们这是搞大采购呀”我停住了脚步,等着她们一起回宿舍。
“这是你的上铺同学,湖南的彭钰”我听见熊宁这样介绍立即吃惊了,“你也是湖南的?你是哪里的?”我感觉很亲热,立即说起了乡音,她没有看我,但眼神里却在我的身上搜索着,看见我衣着一般,淡淡地回了一句“桃源的”
“哦,你就是世外桃源的人呀,真好”我没有在意她的那种冷淡,兴致扑扑地对着苏爱丽,熊宁讲:“你们知道我们在初中就学的陶渊明写的桃花源吗,写的就是她的家乡”
“哦,原来是这样呀,怪不得你们都长得面如桃花般好看了”,特别是熊宁,这个粗狂蒙古后裔女孩子羡慕地说到。
“别听她的,桃花源根本没有什么看头,不就几兜桃花,和湘妃竹吗?有什么大惊小怪的”看她不肖的语气,就好像与我什么深仇大恨似的,我感觉到我和她有种格格不入的抵触。
难道真应验着湖南人在一边是条龙,在一起就是虫?喜欢跟自己的同乡相抵触?还是她嫉妒我的美貌?
常言说:谁都爱说家乡美,可是偏偏就有彭钰讨厌家乡;话不投机半句多,我沉默了;无心搭理这个不爱家乡看似美女的冷酷女。
熊宁挽着我,很有兴趣问我桃花园的境况,可是,我虽然是湖南人,却没有机会去过,我很抱歉地说:“熊宁,很对不起,我没有去过桃花源,我真不知道”
“哼,既然不知道还充什么胖子?傻屄”彭钰冷冷地甩给我一句话粗话,听得我只想跟她吵架了。
我强忍着,妈的,要不是因为她毕竟是我的同学,还是老乡,又是我的上铺,还要相处四年!我一定像只母老虎一样撕咬着她!
熊宁没有听懂彭钰的粗话,拉着我说“到时候跟我讲讲你们那里的名胜风景区”还是四川的苏爱丽看出了我和彭钰裂缝,急忙和解着“都是老乡嘛,不要在这个问题上闹出意见来,精诚团结,精诚团结”。
我一路无语,提着衣服落在她们后面,我觉得我特别孤独,我很想拥有朋友,分享着快乐,分担着痛苦。然而,是什么让彭钰拒我千里之外?
我沉默着独想着某人的名言:一个内心强大的人,其实并不需要朋友。他的快乐可以自己独享,他的痛苦可以独自承受。如果我的内心还不够强大,所以有时还有交友的欲望。但是别人的内心不见得不强大,所以还要看别人有没有相应的欲望。我希望自己内心真正强大起来,那就不会有太强的交友需求,也就会降低交友需求不得满足的痛苦。
说到底,人是孤独的。孤独地来到人世,孤独地离开人世。在肉体上也许可以不那么孤独,因为一批有血缘关系和姻缘关系的人会知道你的存在,会与你有关;但是在精神上,人绝对是孤独的,除了有极个别精神上的朋友。而这种朋友不可强求,只能是各种因缘际会的自然结果……。
想到这里,立即领会着这段话的含义,不管是谁,朋友越多,他的内心就很空虚,就想把精神依托在朋友身上,我,要学会坚强!学会孤独!
回到宿舍,我第一眼就发现我的书桌上摆着一台手提电脑,还有其他的书籍,我的东西全部转移到离门最近的桌子上了。
我放下袋子问:“这是谁的电脑和书?怎么放在我的桌上?”熊宁和苏爱丽她们沉默着,低着头钻到自己的床上去了。
我一看就知道是彭钰的东西,我一把拉住她的手腕,厉声问道“谁让你动我的书桌的?”
她嘴角一挑,横了我一眼,甩开我的手说“是你的吗?好像这书桌上没有刻下你是名字呀?席刷刷,?呸!刷碗刷尿罐的玩儿,和姑奶奶争位子?你也配?你不撒包尿照照?我爸是县长”
我没有细想,听到她的狂言,扬起耳刮子,啪啪两声扇在她粉*嫩的脸上,把我自己的手都扇麻了;立即,她的脸上立即出现五爪印,“你……你……你敢打我?”她捂着脸,急急地朝我吼道。
看到这刁霸野蛮的人不给她颜色看看,她是不知道我的脾气有多坏。
“谁叫你没有妈教你修养,我就当你一会妈教教你怎么做人!”我像一个市井泼妇一样骂道.
此时我没有细想就与她对骂起来
“你连电脑都没有,穷得卖屄了……”她又骂了我一句
“你再骂一句!”我指着她的鼻子,怒目瞪着她。
她声音有点弱弱地说了一句:“我骂了怎么了?”
“你再说一句!你再说一句我就把你嘴撕了”我举起了拳头做了一个要击倒她的姿势。
苏爱丽赶忙来劝架说:“彭钰你也太不像话了,换了我,也会对你不客气”
“她没有还手,刷刷算了,我叫她把东西搬了”这是熊宁对我说的。
“如果你还在我面前横蛮无理,我绝对不轻饶你,你这个乌龟王八蛋下的龟孙子”我对她痛骂着。
我知道她娇生惯养惯了,真正与我对干起来,相信她不是我的对手;我横眉冷对地望着她掉着眼泪,就好比看一只猴子般耍大戏,一点恻隐心都没有,我此时感觉真的成熟起来,不像以前动不动掉眼泪了。我现在终于知道扬眉吐气是什么味道了,知道为什么男孩子喜欢用武力征服人了。
我亲眼目睹了她像沮丧着脸,搬走了我床前书桌上的东西,又帮我整理好。我这才把丢在地上的脏衣服收到到水桶里用水泡着。
“刷刷,我们吃饭去了,不然食堂没有饭吃了”这是熊宁在邀我。我正想洗衣服,听她这么一说,我的肚子饿得不行了,才想起我还没有吃饭,这都是被彭钰给气饱了。
我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都点了,还吃什么饭呀?我说;“就是你们两个闹的”熊宁嘟着嘴巴说道,苏爱丽却说“我们还是先看看公告吧,教室还不知在什么地方呢”。
我和熊宁苏爱丽说着话,彭钰却躺在床上背对着我们一声不吭睡着。
苏爱丽和熊宁喊了她几声,也不见她理我们,我们三就出去了找饭吃去了。
我刚走到寝室门前,就发现学姐薛苗苗,学哥谭秋雨趴在值班室窗户上和值班阿姨说着话,阿姨看见我了忙喊:“哎,美女同学,有人找”
薛苗苗嘴快,忙喊我:“洗刷刷,正好要找你”
我站住了,问他们“什么事情?”“学校活动小组正需要人帮忙,你现在有时间没有?”那个谭秋雨问。
熊宁和苏爱丽一看有帅哥找我,忙蹭了我一下“有,但我还没有吃饭,做什么活动?”我问。
“很多呀,迎接新生,给新生讲解校园规则,团组织,党员互动式,宣传栏的更新,校园义务清洁卫生,给孤寡老人老教授们慰问等……只要你喜欢做有很多项目的”
“那不成了民政局?”苏爱丽接口说。
“这怎么是民政局呢?”谭秋雨说道。
“呵呵,我爸就是民政局的,我一天到晚就听他唠叨着慰问这个慰问那个的,嘻嘻”看得出苏爱丽喜欢和谭秋雨说话,她看谭秋雨的专注像就看得出,她迷上他了。
“我们吃饭了找你去可以不?”苏爱丽有点不好意思的,有点小家碧绿的问道,“嗯,好呀,欢迎你们到综合大楼学生会办公室去,最好把自己的组织关系带上”谭秋雨交代着。
薛苗苗他们走后,苏爱丽高兴得像只麻雀一样,朝我说:“你猜我怎么这么高兴?”
我嘿嘿一笑对她说:“你不说我也知道”
“你怎么知道的?”她好奇地问道,“你不知道你看人家的色相,恨不得把人家吃了”
“我妈跟我在上学前就交代过,第一,女孩子读书就是好比泥菩萨渡金,关键的任务就是钓到一个金龟婿,第二,金龟婿没有找到,就得找对自己有利的人,对自己前途有帮助的人……”苏爱丽长篇大论着婚姻论。
“如果金龟婿变成一个大王八了怎么办?”我问苏爱丽。
“哈哈,刷刷你真搞笑,王八,哈哈……”熊宁忍不住在路上狂笑起来,苏爱丽气得翘起了嘴巴,我则抿着嘴淫笑着。
“洗刷刷真坏”苏爱丽横了我一眼说,“我说的实话,有谁真正遇到钻石王老五?,灰姑娘的故事那是童话,那是骗没有智商的人”我说;“你不是遇到白马王子了吗?”苏爱丽朝我问道,的确,康晨辉在我心中确实是白马王子。
“呵呵,我也说不上来”我掩饰着得意的心情,一想到和晨辉的柔情密语,那种飞扬的神情就展现在我的脸上。
“熊宁你读大学是什么目的?”我问她。
“我?也和苏爱丽差不多吧,我爸爸和妈妈都是军人,可惜我没有考上军校,只好读法学院了”
听见熊宁说出她家的身世,我心里激起了一层涟漪,看样子她们读书的目的就是给她们脸上开光,或者找个好的对象。
而自己却是为了活命,为了家人,为了不受人歧视,为了钱,达到出人头地而读书。
这个寝室除了自己贫穷之外,她们的家庭都很好,和她们走在一起还真是有种不搭调的感觉。
我再也没有心情和她们说笑了,觉得自己谈恋爱是不是不自量?自己凭那一点让晨辉爱上我?是学业还是背景?
如果让他知道我的遭遇他还会爱上我吗?
我遥望着绿荫深处红瓦玻璃钢带有标志性的建筑在阳光中折射出耀眼的光点。
那些阔叶棕榈树,在微风中摇曳着婆娑的身姿;那落叶缤纷小道上,那盛开妖艳的花儿,存托出如画般的风景。
我在想:谁才是那雄伟建筑的主人?怎么样才能进入那气派的建筑?
“刷刷,你读书的目的是什么?”熊宁问我。
我收回我遐想的思绪,而我却回答:“有谁能坐到那个建筑里面?是谁才能有资格进去?”
熊宁和苏爱丽茫然地望着我,没有听懂我的意思,我说:“有是才有资格进那个房子?”
“那不是京华大学总部吗?”还是带有四只眼睛苏爱丽说道。
“我猜想也只有校长和高级教授才有资格吧”熊宁说道。
“我读书的目的就是想到里面坐一坐”
“你要是能到里面坐了,那我就帮你天天擦鞋吧”苏爱丽打着哈哈,露出轻蔑的眼神说道。
熊宁则摸了我一下头说:“你不是发烧了说胡话吧!在不就是脑袋里冲水了!”
我没有理会她们的讥笑,和她们到了食堂,对大学食堂感到新奇,刷卡吃饭在我们中学也普遍了。
可我还是那么稀罕着橱窗里各色食品,这对于生长在南方的我来说,对北方面食很好奇,特卖了几个闻名的窝窝头,我吃在嘴里,对着熊宁说:“这不就是包谷面吗?咋叫窝窝头?”熊宁听了越发笑我老土了。
吃了饭,和熊宁她们一起去了活动中心。
在薛苗苗指导下参加了学校活动小组,并告诉我们说校园晚上灯光球场将举办一次篮球比赛,要我们参加啦啦队
熊宁和苏爱丽听了当然很高兴,觉得这是一个猎取帅哥的一个好机会了。
我想把这个消息告诉晨辉,就背着苏爱丽她们跟他通了电话,约好晚上到离我寝室没有多远的一个小湖边见面。
热恋中的我,只想单独和晨辉在一起,要是平时看球赛也许我会争先恐后。
但现在和晨辉分开半天了,却好似很多话要说,那种思念的情愫牢牢地缠在我的心上,挥之不去!。
吃了饭之后,又和苏爱丽她们去了教室,又在哪儿认识了同班同学,我数了数,男同学整整18人,女同学才7人。
这下可好了,我们都成了虎视眈眈的稀罕物了。
既然有了约会,我匆匆办完事情就和熊宁和苏爱丽分手回宿舍了,和我吵架的彭钰早没有见到踪影。
我整完洗澡洗衣,可太阳还挂在天上,心中总希望太阳早点下山,可是,偏偏北方的太阳起得早,落的很晚。
我心神不定地躺在床上看着书,虽然眼睛看着字,其实一个字也没有看进去,眼前一片模糊,唯有出现在我眼前的是晨辉的影子。
终于,太阳抹掉最后一丝余晖,被暴晒之后的天空,晕染着因炽热过后的红晕,夜幕拉上了,校园深处莲花湖泊,已经静悄悄的等待恋人们的约会。
我拿着一本书装作斯文般踏上汉白玉修建的拱桥,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望无际的荷叶,像绿色的海洋一样起伏着波峰……
墨色是荷叶成熟的颜色,微风吹来,随风摇曳着婀娜多姿的身姿;隐藏在片片荷叶之中的莲蓬,低垂着头,聆听着躲在水中约会的鱼儿说着悄悄话,听到得意处,还不停地含笑点头……;幸存在荷叶斗笠之中水珠儿,晶莹剔透,像一颗颗漂亮的珍珠……两岸的垂柳,随着晚风在轻轻地飘啊飘……
“这地方真好,想不到竟有世上莲园”我想伸手勾着那莲叶,可惜,只可远观而不可近玩焉!
“刷刷,”极其熟悉的声音,我寻声望去,晨辉已经站在我的身后。
我的脸立即感觉有热度了。
我羞涩地望了他一眼,极快地闪开了望着朦朦胧胧的莲花湖深处,低低地说“来了?吃饭没?”
“吃了,你呢?”他的脸上荡漾着幸福的微笑,浓浓的眉毛底下,一双明亮的眼睛是那么坦然诱惑,给我一种异常俊美,真挚深情的感觉。
“我也吃了,我们走走吧”我说,我多想趁着这迷离的月色,漫步在出自于朱自清笔下的荷塘月色之中……。
我们隔开世人的眼光,躲在茂密的丛林中。
成辉伸出双臂拥抱着我,我则深情的仰望着他眼眸深处的那团烈火;吻,印压在我的唇上……温暖……激荡……缠绵……。
他在我的脸腮上磨鬓擦耳,一股热热的气流直冲我的心房,勾勒出我无尽的爱意与激流……
我闭上享受着他的吻,他的情……。
涌动着暗流冲得我阵阵飞跃,我多想……我多想……我多想……
“刷刷,我们开房去吧,我……”他那欲言而止的话,我心知肚明。
“可是,京城的宾馆很贵呀”我说,晨辉沉默了,看样子他也很害怕京城宾馆的价钱。
“可是,我很……想……”晨辉的呼吸越来越急,话说出来都断断续续了,他的双手不停地在我身上抚摸得越来越猛……。
“谁在那儿?”一声吆喝,吓得我魂飞魄散了,晨辉立即惊异得像触摸到电击一般闪开了。
听声音是一个中年男人打着手电筒站在丛林外面朝我们躲的丛地方晃动着电光,使我和晨辉睁不开眼。
“谁这么大胆,敢到京华园出事最多的地方约会?”我们露出惊恐的神色,看着来人;“你们才来的吧”那人把电光照在我的脸上停下了,我赶忙别过头去,躲过这刺眼的电光。
“回校去吧,灯光球场的球赛很激烈呀,这里太不安全了,特别是人稀少的旮旯”见他没有什么恶意,我和晨辉牵着手从丛中钻了出来,我们立即像做了坏事一样,逃走了。
我被人捉住,心情一下子从高温变成了冰点,而晨辉却还是那么热情高涨,他牵着我的手说“我们还是开房去吧,”“算了,以后吧”我推脱着;我一路和他沉默着,手牵着手,从手心里就能感知他体里涌动的激流。
“那我们去看球赛吧”晨辉说,这时晨辉的电话响了,他忙掏出电话来接听:“妈……,”听见他一声亲昵的呼叫,看他和妈妈说话的口吻,就知道母子情深了。
我也想跟妈妈电话了,但记着废品店谭老板电话号码本本放在寝室里了,一时也无法打通。
我站在一旁,观赏着路灯下的校园的夜景,一对对成双成对的恋人,都很自然地手挽手开心说笑,也有单独的男生对我观望,走了很远还回头注视着我,我故作不知的样子,徘徊着……。
“洗刷刷,你怎么一个人?”一个声音在问我,“刘闪闪?”我立即叫出来了她的名字。
她正抱着一叠书,来到我的面前问着我;“我想去看球,正犹豫着,你怎么没有去看球赛?”我也问着她说,“我到图书馆去看书了,我想考公务员,今年,我得冲刺了”我望了望她身边的那个男生,黑黑的,瘦瘦的,难道这是她的男朋友吗?我猜想着……。
“这是我的男朋友”我向他们点点头,我一脸的不解,她的人才也不差,为何找个相貌平平的朋友?
她见我看着她的男朋友,就拉我到一边悄悄对我说:“你看,我的男朋友多难看吧,他和我是高中同学,他爸爸是我们县的副县长,我家里是陕北的,西北坡,你知道黄土高坡吗?我就是那里出来的,他托人找到我父亲,说明他的意思,我父亲一听是县长找他做亲家,他想都没有想就答应他了;我没有办法,我家太穷了,一大家就出了我这么个人,都指望我会当大官,发大财;但我也得罪不起他,我家人一直他们照顾着。
所以,我拼命地学习,我想跳出这个坑,如果这次没有考上国家公务员,就只好会他父亲给我安排的工作了”
我没有理由问她为什么,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方式,我也是如此,但听刘闪闪这么一说,到是和自己拉近了很多,她的经历一定也和自己差不多,也许一定有很多无奈。
“闪闪,难道我们女人的命运真的要操纵在男人手中?”
刘闪闪望着我说:“如果想走出一条自己的路,太难了,特别是女人”她说道这儿时,就听见她男朋友咳嗽了几声,她赶忙对我说:“我们下次聊,我每天中午在图书馆看书”
刘闪闪离开以后,我和晨辉去了灯光球场看球赛,似乎我对晨辉的爱恋已经很满足很惬意着,而晨辉好像没有和我亲热显得很失落的样子,看球赛也思想也不集中,老在我身上蹭……。我却拒绝与他在很多人眼中亲热。
当球赛结束后,我却因为明天要上第一堂大学课程和晨辉分手回到了宿舍。
晚上,我回到宿舍,其他几个人都回来了;可是寝室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我出去的时候,明明寝室里还很卫生,现在地上到处丢的什么鸡翅膀,火腿肠,酸萝卜包装袋。
我虽然出生农村,但却很爱卫生,我朝苏爱丽问道:“是谁不讲卫生,丢在地上的?”
苏爱丽嘟嘟嘴朝我上铺示意,我明白了是彭钰,我知道这是她故意乱丢在我的床前。
我不想在和彭钰发生冲突,拿起扫帚扫干净了,我看见她们三个都靠在床上玩着电脑,心里就痒痒的,晨辉他早就也给了我qq号,但我没有电脑,也只好放弃了那份奢想。
苏爱丽问我“刷刷,你真保密呀,怎么不让你的宝马王子与我们认识一下?”
我腼腆地说:什么呀,谁,谁是白马王子?。
我不敢承认晨辉的存在。
别不承认了,我们都看见了。你身边的那个靓仔好帅呀,那个系的?苏爱丽问。
听见她那么赞美晨辉我心里却特别高兴。
随口说:好呀,我有机会给介绍给你们认识一下。
却不知我随口的一句话,让寝室中的某个人暗藏了一个小小的心机,让我饱受之苦。
寝室里传来一阵欢呼声。
“刷刷,你怎么不买电脑?”熊宁随后问。
“现在大学做作业都是电脑,你没有电脑好不方便的”她又补了一句。
“是呀,很多信息都在上面,包括公务员考试题目,还有大学网站”苏爱丽补充道。
“我条件不好,以后我会买的,”
我看熊宁是京城人,应该对京城非常熟悉,就问她:“你知道哪里需要家教?我想找份家教工作”
熊宁还没有回答我的问话,就听见我的上铺喊:“熊宁,我们明天上课你知道是谁跟我们上第一堂课吗?”
“谁呀,”“就是全国有名的铁嘴名人阎西山”
“阎西山?”我问道。
“那不是军阀阎锡山吗?怎么?……”
我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听见她在指桑骂槐道“是谁养的癫狗在汪汪叫,连人话都不听不懂,还搭讪”
“这电脑呀我都用了几个了,家里几乎是一个卧室一个,如今没有电脑,就像是原始社会里来的”她的话明显地冲着我说的,她就是看我穷,没有电脑才说这些的。
我的脸上被她说得一阵青,一阵白,恨不得把她从上面拉下来揍她一顿。
苏爱丽却对我说:“刷刷,来,帮我看看这道题,听说明天要摸底考试”我看得出苏爱丽看不惯彭钰的欺弱霸道性格。(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