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文和,你居然敢为奉先献挟天子以令诸侯之计,到底是安的什么主意?”
就在贾诩的话刚出口,那王允顿时便反应了过来,他急忙出声诧喝贾诩,生怕吕布会选择听从了他的这一条计策。
正所谓是万事开头难,虽然王允与吕布一直默契的一同把持着朝政,但行事什么权利的时候,也都是以一个朝中官吏的身份去做的,如果是有什么必须得天子才能行使的权利,那王允也是尽力争取让天子自己拿主意。
但是这将某一方斥为叛贼,让后下令另外一方讨伐的事情,便正是天子方才有的权利。从贾诩的言语之中,那王允可以预感到,他是想要鼓动吕布去胁迫天子下令,而非是请旨。
此等挟天子以令诸侯之事,可是会伤了大多数的朝臣的心,到时候吕布与他王允都将成为董卓第二,恐为群臣所不容。
但就在他的斥责之色响起之时,那贾诩却是摇头,然后道:“司徒大人何至于如此,不妨听贾某人细细道来。”
他的话音刚落,却是向着吕布与王允一施礼,然后便缓缓的道出了心中的谋划。
不得不承认,贾诩的智慧果真是当世之绝顶,任凭王允如何穷思苦想,也难以在心底想出一个足以反驳贾诩的言语。
第二日天子早朝,那王允却是突然出列,然后向着天子刘协一拱手朝拜道:“启禀陛下,今有四世三公袁氏之后袁绍袁本初为关东武林盟主,统帅冀,青,幽三州之地,此为世之英雄,国之干臣也,臣意表其为大将军,令其统帅关东各地。”
他的话音刚落,就在刚刚睡醒还一脸迷糊的刘协陷入了懵逼状态之时,那吕布却是突然跳出来反对道:“陛下不可,那袁本初占据三州之地尚且不知足,贸然出兵攻伐朝廷命官,此为衮州牧曹操送上来的书信,还请陛下明鉴。”
他的话音刚落,却是将怀中的书信令宦官递到了刘协的身前。
那刘协先是一愣,然后便径直自顾自的摊开了书信察觉,片刻之后,他的眼神之中却是悄然的浮现出了一丝的喜悦之情,然后却是又瞬间化作激愤之色,口中骤然出声暴喝道:“小小一个袁绍,官不过冀州牧,占据幽州,青州,冀州三地尚不知足,竟然还敢出兵攻打徐州?王司徒,此等乱国之奸贼,应讨伐,何至于加官进爵?”
他的话音刚落,却是偏头看了一眼吕布,然后道:“爱卿,吾意授君大将军之职,请军出征袁绍,不知爱卿意下如何?”
他的眼神之中充斥着询问的色彩,内心深处,却不是不停的在呐喊。
“吕布,吕布,你便答应了下来吧!”
而吕布也是十分配合的迈步走了出来,向着刘协一拱手,然后道:“臣遵旨。”
刘协当即大喜,正要就此拍板做下决定之时,那满朝的朝臣却是突然都齐齐的跪倒在了地上人,然后道:“陛下,万万不可呀。那曹操乃是一狼子野心之辈,此请温侯出虎牢,乃是一借刀杀人之计耳,恐其还有后手,对朝廷不利!温侯乃是国之重臣,威震四方宵小,不宜轻动,还请陛下收回成命,另作他法。”
满朝文武纷纷点头附和,那原本正意气风华的以为自己即将脱出牢笼的刘协当即一愣,然后脸上却是浮现出了温怒之色,片刻之后,却是勃然大怒道:“既然如此,那尔等以为何人可以肩负讨伐的重任?”
天子刘协的话音刚落,正待他想要继续怒骂群臣一番,然后继续实施自己的计划之时,一个身材消瘦的文臣却是突然上前一步,向着刘协一拱手,然后道:“陛下,既然此表书为曹操所上,便不如下旨让曹操讨伐袁绍如何?”
听得那臣子的言语,刘协当即心神一颤。正要说话之时,便只见群臣纷纷响应,然后共同呼吁刘协下旨曹操讨伐袁绍。
刘协此时仿佛是想到了什么似的,低头看了一眼深埋着脑袋一副惭愧之色,仿佛是在为自己举荐袁绍而羞愤不已的王允,然后又看了一眼一脸淡漠,仿佛是唯刘协之命是从的吕布。
他的眼神之中浮现出了一丝的迷惘之色,又看了一眼满朝文武,心底却是突然生出了一丝的悲凉之色。
“难道这大汉的朝堂之上,便再也没有了忠心于朕的臣子了吗?”
刘协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然后又深呼吸了两次。片刻之后,却是下旨曹操出兵攻打袁绍,同时将袁绍定义为,相邀四方群雄讨伐。
与此同时,便就在徐州之地,赵云此时已经收拾好了行装,与五百白马义从一起启程南下。同行者还有陶谦的次子陶应,对于这个敦厚的年轻人,赵云也是心生好感,在陶谦将他托付给自己的时候,却是并没有拒绝他。
看着赵云打马南下,立在城头之上的陶谦仿佛是苍老了许多,他偏头看了一眼身旁肿着一张猪头脸的陶商,眼神之中说不出的复杂。
“商儿,你可知晓,为何曹操与袁绍甚至是孙坚都比刘备强大,而父亲却只愿意将徐州交给刘备,而不是其他三人之中的任何一个?”
陶谦的声音之中带着一丝丝的沧桑与悲凉之色,那陶商先是一愣,然后却是抬头看了一眼自己的父亲,不知如何作答。
见到儿子如此模样,那陶谦却是叹了一口气,然后道:“我陶谦祖籍丹阳,靠着三千丹阳义士组建了东州帮,年少时纵横江湖,大汉无人不知我陶恭祖之名。得蒙先帝看重,委以徐州重任。为父在此处经营多年,早已经是让徐州对我陶家民心依附!”
他的话音刚落,却是又叹了一口气,然后便继续说道:“若是太平盛世,能得如此民心,恐怕我陶家从此便能在徐州屹立不倒,成为一个真正的世家,甚至是世世代代的掌控徐州这一州之地。”
“但不凑巧的赶上了乱世,你二弟性格敦厚,而你却是......哎,以你们的本事,都不足以单独的守住徐州,为父老矣,唯有在临死前为你们寻找一个明主托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