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云带着公孙月二人轻骑出了令支,却并没有走官道自冀州直接前往司雍,而是绕道青州去了平原往见刘备。
公孙瓒预料刘备三兄弟在接到了卢植的书信之后一定也会亲自带着关张二人一同前往洛阳助力,出于双方一同行事也好有个照应的想法,故而公孙瓒便令赵云先行拜会刘备。
这二人数次途径乡镇,都明显感受到了各方势力的严肃氛围,给赵云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错觉,仿佛是即将有什么大的事情将要生,故而方才让这些帮派势力如此严肃。
途经冀州渤海的南皮城时,却现青天白日之下大街之上的竟然连一个行人也没有。
唯有一群身穿制式兵甲与着上身,背后统统纹身的大汉对峙。
“子龙哥哥,他们都好生奇怪,我们去看看热闹好不好!”好不容易现了人烟,却现他们都只是动也不动的怒视对方,手中虽然都提着明晃晃的兵器,却是丝毫动手的意思都没有。
“月儿,莫要胡闹,此地乃是是非之地,我们还是直接赶路为妙。”
赵云并不想多生事端,故而在见到有人对峙之时,他当即便想带公孙月直接离去。
却不想他的话音刚落,一道苍老的声音却是突然在他的耳边响起。
“此地将要生一些有趣的事情,小友莫不如留下来看看!”
那是一个身高七尺的四旬男子,他青衣长衫,戴着一顶冠帽,腰间配着美玉,短须打理得十分工整,看上去虽已有四旬,却给人一种玉树临风之感,年轻之时,相必也是一儒雅的风流人物。
原本一脸警惕转身的赵云在瞥了他一眼之后,确实莫名的心生出了一丝的好感,警惕之心便去了三分。
但这刚刚放下的三分警惕却是又在眨眼之后变成了七分。
“此地乃是是非之地,吾等不过是山野村民而已,不敢久留。”赵云的话音刚落,却是向着那中年男子与他身后的一名大汉拱了拱手,然后便转身拉着公孙约离开了原地。
看着赵云与公孙月牵着白马离去。那中年男子微微摇了摇头,然后叹了一口气道:“如此美玉竟不愿与吾一晤,真是可惜!”
他的话音刚落,他那身后的大汉却是翁声说道:“这小子如此不识抬举,不如让我前去将他擒来?”
他本是出于讨好主子的言语,却不想结果只是换来了中年男子的一顿白眼。
“小子,你有多大的本事我岂能不知,我们还是先前往常山寻找箭绝黄汉升吧!他离开这荆州也有些年头了,作为荆州的父母官,却是不能让这等英雄好汉埋没在了乡野之间。”
那大汉却是颇为不服气的冷哼了一声,但却并没有忤逆那中年男子的话,而是暗自将赵云的模样记在了脑海之中,心思着将来若有机会,定要与赵云一战。”
赵云与公孙月刚刚出了南皮城之后,那公孙月便十分不满的甩开了赵云拉着她的手臂,然后道:“子龙哥哥,我看那大叔也不像是坏人,你何必走得这么急嘛,人家真的想看看那两波人打架呢!”
赵云的脸上当即浮现出了一丝的苦涩。他伸手摸了摸公孙月的小脑袋,然后道:“你这丫头,我们这一次出来,是要办正事儿的,可不是出来游山玩水,还是少惹麻烦为妙,而且,刚才那人给我一种极为危险的感觉。”
公孙月当即一愣,然后瞥了一眼赵云,脑海之中浮现出了年男子的模样,却是小嘴一撅,然后道:“我倒是觉得那大叔面善得紧,哼,你就只知道疑神疑鬼,我们快些赶路吧,我可不想再在野外露营了!”
见到公孙月一脸不乐意的模样,赵云也没有多说话。在露出了一个苦涩的表情之后,却是当即便翻身上马追着公孙月离去的方向赶去。
数日之后,常山之中却是来了两位客人。一人名为文聘,乃是先天七层的高手,擅使一柄虎头金刀,乃是荆州有名的武林高手。而另外一人的身份更是了得。
“在下刘表,见过箭绝黄英雄。”那他青衣长衫,儒雅如风。拱手,弯腰,行礼,起身,含笑自报家门,可谓是一气呵成。
他的话音刚落,那住在常山之中的黄脸汉子当即一愣,然后便拱手回了一礼,口中道:“久闻儒门八骏刘表刘景升之名,今日幸会,还请屋里小坐歇息。”
黄忠的话音刚刚落下之时,便已将身体侧到了一边,然后伸手请刘表到屋里说话。
那刘表口中道了一声:“叨扰了。”然后却是毫不客气的向着屋内走去。
二人刚刚进屋之后不久,便有一名小姑娘进屋奉茶。而刚刚将茶杯端起轻茗了一口之后,那刘景升却是突然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英雄无用武之地,每日只得隐居山间以粗茶淡饭为生,诚为可惜。”
黄忠摇了摇头,然后道:“隐居深山耕种习武,持家养女为乐,如何可惜?刘公却是多想了。”
刘表却是突然偏头紧紧的盯着黄忠,他目光灼灼的盯着黄忠的眼睛过了许久之后,方才缓缓出声道:“吾刘表现添为荆州牧,此番特意前来冀州常山,乃是特意为黄贤弟而来,若是贤弟正愿就此甘于田园不问世事,那我刘表转身便走。若是不然,还请黄贤弟务要推迟,随吾回归故里,愿以襄阳三军相托!”
黄忠当即一愣,然后瞥了一眼刘表之后却是不知如何作答。两年的时间,逐渐走出了丧子之痛的黄忠确实是已经开始厌倦了隐居田园的生活。
只是让他没有想到的是,他还未曾自己走出常山之时,便遇到了前来招揽于他的人,而且这个人,还是特意从荆州不远千里而来。
他对刘表的了解只局限于江湖传闻,之前从未谋面,如今却得其重任,心底原本是打算就近投奔幽州牧或者冀州刺史的黄忠却是陷入了犹豫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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