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洛看着她,笑的别有深意,“你真的不知道原因吗?”
语气嘲讽至极,安琰瑶瞪圆了眼睛,“你真让人讨厌。”
“是你做的太多了吧。”顾洛突然俯身凑近,两只洁白的胳膊背在后面,表情单纯可爱:“讲刚刚那样的笑话给我听,你是什么目的呢?”
还是那句话,只要安琰瑶不来招惹她,她绝对不会主动找安琰瑶的事。
“你是嫉妒了吧?听到三爷有这么喜欢的人?”安琰瑶眯起眼睛,仔细的打量着顾洛的表情,却没发现一点动容。
“很抱歉,我没有任何的感觉。”在她的注视下,顾洛站直了身子,嘴角扯了一抹娇笑,“谁还没有个过去呢,就算有我也不会在意。”
她本来就是这样的人,过去的事情就是过去了,如果用现在的时间纠结过去的话,那同时也浪费了现在的时间,所以她从不在意。
顾洛的表情没有任何的破绽,安琰瑶稍稍有些惊诧,往后面退了两步,瞪着她声音尖锐:“顾洛你真可怕,你一点都不爱瑾亦,你一点都不爱!”
“我爱不爱他不重要,他爱不爱我更重要。”顾洛依旧没有一丁点的动容,甚至尤其冷静的回复她的话,这让安琰瑶更为震惊。
顾洛的眼睛里确实没有一点爱意,眼前的人能如此的平静,完全是因为她不带任何感情的跟她交谈。
“你你你......”安琰瑶害怕了,被这样的顾洛吓到了,眼前那双漂亮的眸子却不含任何的感情,冷漠淡然甚至带着疏远。
“我?”顾洛不断走近,一只手快速的绕到她的身后,抓着那手腕拿到了面前,那双眸子带着几分冷。
“你倒是先解释一下,这是什么?”她瞥了眼安琰瑶手中的水果刀。
安琰瑶的脸一红,想要挣扎开却发现自己根本使不上力。
“玩这种烂把戏,安琰瑶,你就这点能耐?”另一只手强硬的夺过水果刀,熟练的打开把玩着。
锋利的刀片暴露出来,安琰瑶看着那把水果刀在顾洛手中不断旋转把玩,瞳孔微微撑大了些。
“就这点长度,你想用它捅我哪里?”顾洛突然握住刀柄,那只手还抓着她。
“放,放开我!”安琰瑶急了,另一只手想去夺那刀,却不料顾洛脚下一挡,手腕上的力也倏然消失,而站在她跟前的女人往后退了半步。
“噗通”一声,她整个人失重的往旁边倒去,实实的摔在了地上。
“啊!”她痛的惊呼了出来,捂住了小腿,刚刚她用的力气大,小腿没反应过来崴了过去,这会她整个小腿都在抽痛根本站不起来。
顾洛将水果刀收起,水果刀发出一声暗响。
她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看起来腿是伤到了,要不要我叫你那个青梅竹马来抱你去医院啊?”
安琰瑶脸上满是惊恐,对上顾洛的眼神时更觉得可怕至极,她竟然能没有任何情感波动的说出这样的话,让她意料不到的话。
“看你的眼神应该是不太想呢,可怎么办啊,我想将他叫过来。”顾洛娇笑一声,在安琰瑶惊恐的目光下走到了梳妆台,缓慢的拿起了台上的手机。
“顾洛!”安琰瑶试图出声阻止,话音刚落,就见顾洛摇了摇手机笑的明媚:“搞定。”
安琰瑶咬着牙,尝试撑起胳膊站起来,奈何小腿不断抽痛,她动弹不得。
“咚咚咚……”房门被敲响,顾洛应了一声,刚要越过安琰瑶的时候,小腿被抓住,下一秒,刺痛传来。
是安琰瑶用她的指甲掐住了顾洛的脚腕,其力气之大,瞬间划破了皮渗出来点血。
“让你尝尝我的痛!”她嘶吼了一声,抬头看到顾洛的时候整个人僵住了。
没有预想的愤怒,反倒是一脸明媚的笑。
安琰瑶被吓到收回了手,“你你你,你怎么这个表情?”
想抓她是因为心中愤怒使然,可眼前的人再次超出了她的想象。
转瞬顾洛换上了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瞳孔一瞬间氤氲起了雾气,与此同时,她抓在门把手上的手轻轻拧动。
安琰瑶瞬间反应过来,一张脸扭曲的低下了头。
“瑾亦哥哥……”门一打开,顾洛就整个人倒了过去,顺势抱住了墨瑾亦的腰身。
上一秒欣喜开心的墨瑾亦下一秒就注意到了顾洛渗着血的脚腕,以及倒在地上的安琰瑶。
顾洛的皮肤很白,趁着那道红更加的刺眼。
“怎么了?”墨瑾亦将她公主抱起,直接越过安琰瑶看都没有看她一眼。
将她放在沙发上之后,他立刻拿出手机给家庭医生打电话。
“我没事…只是被划伤了一点,你去看看安小姐吧,她好像伤的比较严重。”
“别动。”墨瑾亦的声音冷了几分,按住了顾洛的小腿,“等医生来给你包扎。”
“我没事的,伤口不深现在血都止住了,清洗一下就好不用包扎。”顾洛将他的手拿开,又示意着安琰瑶:“安小姐的脚好像扭到了,你先将她扶过来吧。”
墨瑾亦终于看向了安琰瑶,缓步的走了过去。
“瑾亦哥哥......”安琰瑶有些紧张的喊道,将一只手递了过去。
墨瑾亦并没有牵住她的手,而是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质问一般的语气说出:“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安琰瑶伸出来的手僵在了半空中,眼中带着惊诧和伤痛,墨瑾亦的眼神冷到了极致,像是看着敌人。
她明白,现在的自己在墨瑾亦的眼中就是敌人一般的存在,是对立的。
“我......”她解释不出来,总不能说是故意来找茬的吧?
此时,家庭医生已经来到了门口,墨瑾亦便不再顾着她,带着家庭医生帮顾洛处理着伤口。
还是门外跟着来的保姆将她扶到了旁边的沙发上。
顾洛那边围满了人,她这边却什么都没有,这期间的差距对比也让她心生凉意。
她心灰意冷的低下了头,明明伤的严重的是她,最不受重视的也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