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路崎岖,刘启新的超长待机已恢复了功能,手机地图的施展也再一次帮了大忙。一天一夜的惊魂,五人已经不想再回过头来看那个诡异的地方。极尽半天的赶路,五人在一处山头搭起了帐篷。夜深人静,星辰闪烁,吃过东西,五人早早的钻进了帐篷。斗转星移,新的一天又一次早早的开始了。
经过一天的死赶,五人终于在傍晚之前赶到了就近的枣沟村.枣沟村隶属郝庄镇,是一处极为偏远的乡村,不过也在多年的经济开发福荫下倍受恩惠.
“终于可以好好的找个地方慰劳一下了自己了!”多日的心神倦怠,不由的让刘启新解脱道.
“那咱们找个饭店吃点东西吧?”张冉也应和道.
“好啊!”“OK!”一致同意后五人朝村里走去.
沿路是一条水泥小路,崭新平坦,估计是近期新铺的.琳琅的店铺陈列两侧,装饰着通往尽头的这条新路.
“要不要吃饭?”一个站在店铺门口的胖墩墩的男人问道,敞篷下五人审视,原来是一家简单的小饭摊,不过二十平米的地方紧紧的塞了六张长桌,堆地的凳子,杂乱却看上去干净.
“要不就这吧?”五人相互看看,进了饭摊,招揽的胖男人是这家小店的老板也是掌勺的大厨.五人随便坐了下来,从一个敞开的黑洞洞的小门里迎出来一位中年妇人,她是这家店的老板娘,能言善道,不像男人那样敦厚少言.见五人坐了下来,妇女笑呵呵的来到桌前道:“几位要吃点什么,我们的菜都写在牌子上,”说着女人随手指向了门口的布牌子上.“你们看看要点什么?”女人客气道.布牌子上的菜不多,不过十来道而已,不过对于多日来饥一顿饱一顿五人此时也没有什么好挑剔的了,点完菜,胖墩的男人进了黑洞的门里,女人倒了五杯也随了进去.一阵等待,菜终于上了桌,见五人开动,女人也在一旁的长桌旁坐了下来.
“菜还行吧?”
“嗯,行!”五人众口答道.
见五人大包小包的堆放一旁,女人细声问道:“你们是外地人吧?”
“嗯,我们是从洪城市来的!”刘启新应道.
“洪县?呦,那可是远的很啊,有上百多公里吧?”
“嗯,火车二百多公里!”
一阵寒暄过后,见女人热情,路子豪壮胆问道:“阿姨,请问你知不知道这里有个叫‘柳村’的地方。
“柳村?没听说过!怎么你们要去那?”
“不,就是问问!”子豪掩饰道。
“柳村?”男人从黑洞洞的门里出来,解下腰间的围裙随即擦了擦脸上的汗,也坐了下来,道:“有道是有,不过这个地方早就没了!”
“没了?”
见五人惊讶的瞪起双眼男人叹息道:“是啊,差不多有快三十年了吧!”
“我怎么没听过?”一旁的女人也好奇的问道。
男人叹了口气:“你那么不关心事情怎么会知道呢!”接着又惋惜道:“以前,我还去过那里几趟,是有个亲戚在那的,不过……”男人又是一声叹息,褶皱的脸上泛起忧伤,“二十多年前,不知什么原因,那里无故烧了一场大火,结果全村人都无一幸免……这是件大事,记得当时还轰动一时,真是惨烈!”
男人的话不由的令五人汗毛竖起,路子豪镇定少许又问道:“这个地方是不是在东面的山头后?”
“是啊,不过估计现在早就荒芜了,知道的人都说那里有鬼,风水不好,所以多年来也没有什么人愿意往那里迁入!政府也不管!……”男人又是一声感叹,似乎荒废的那里勾起了他无尽的伤心事。
匆匆吃过饭,五人走出了饭摊,可是男人的话却不绝于耳。“难道真的是……”五人不愿想也不想想那个令活人恐惧的字眼,信奉科学的二十一世纪大学生怎么可能被这种荒诞的字眼吓倒,可是似乎最终的答案就是这个荒唐的字眼。
夜幕滑落,枣沟村的田野上扎起了五个矮矮的帐篷.银河渐现,凉风徐徐,平静的一天结束了.
第二天,五人又一次早早的动身了,乡间的清晨,芳香弥漫,凉爽惬意.嬉笑闲谈间迎面走来一位年轻帅气的男子,一身书气道:“打扰一下,请问彭县怎么走?”一声磁音缭绕天地。
“啊,……”几言询问方知原来五人与此人同路,于是六人最终决定结伴而行,沿途照应。
“你叫什么名字?”莹莹细语,小余羞涩的问道。
“尚健。”
“尚健,我是方小余……”
小余含娇细语,张冉不惊扑哧一笑。可笑一路娇弱寡语的大小姐尽然如此主动,可想是心动了,故一把拉过,轻声的在耳边玩笑道:“喜欢上了!”一脸赤红,两人不禁追闹起来。嬉笑之间六人来到一座窄桥上,石头材质古老大方,一溪细流淌过,恶臭污浊,杂物飘荡.
“这里还真是污染之极!”一语感触,六人掩鼻来到桥对岸.
“啊……受不了了,怎么这么臭!”众人无法忍受道.
“是啊”
“就是!”唏嘘一番,六人再次踏上征途,一路上谈天说地从环境到了农村,从农村到了农民,又从农民进而到了国策方针,施政要点,一阵慨谈不知不觉竟扯到了鬼神。
“你们信鬼?”尚健忍俊不禁道。
“你怎么知道没有鬼?”小余理直气壮道。
“难道你见过?”
“怎么没……”
“好了,别谈这个了!”子豪的无故打断,小余瞬间的哑然无声。眉目如画间一丝神秘涌上。
乡间日短,转眼间一堆篝火燃起,促膝之间,侃侃而谈。
“你要写什么论文?”张冉闲适的问道。
“自己也不知道只是出来寻找些素材,具体到时候再定!”
“名牌大学,就是名牌大学,写个论文都要亲自考察,哪像我烂牌大学……”张冉自贬身价道。
“哪里……”
“清华大学很大吧?我见网上的图片很是漂亮,我要是你就好了!”小余一脸羡慕。
“你没有去过?……”
……
话语模糊,星河浩瀚,子豪独倚大树视线逐渐模糊,朦胧中他看到了父亲,看到了自己,听到了父子俩为前途问题的纠结,看到了自己愤然出走的冲动:
“天真,你能找个什么样的工作,说说看?”电话里父亲严词厉言
“找个中学教书!”
“那有什么出息,你说说那有什么出息?信用社不比这好?”父亲的话穷追不舍。
“那有什么不好,至少不用花二十万,那么多钱什么时候就赚回来了?!”
“这你不用管!”
“反正我不去,要去你去!”“啪”一次不成功的通话结束了,手机被狠狠的甩在了床上。夜色昏沉,子豪无力的感到自己被某人搀起又重重的放下。朦朦胧胧一个黑影闪过……(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