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拼命地摇晃她,可她却一点反应也没有,情急之下,我快速捏住她的腮帮子,覆唇上去给她渡气。
我将口中的氧气不断地传输进她的体内,看着她近在咫尺的眼睫毛微微地颤抖了下,我悬着的心终于落下。
过了会,她眼皮子终于动了动,我立刻放开她,勾住她的颈部奋力地往河面上游去。
当我们浮出河面时,昆玥开始剧烈地咳嗽起来,吐出了不少血水,浑身冷似冰不住地打着颤。
此时不远处的骨枝基本被我们斩得七零八落,好似霜打的茄子蔫怏怏的垂在河面上,被鲜血染得殷红。
“快,把手给我!”站在对岸的二哲前倾着身子,朝我伸出手来。
我紧握着伏魔剑,依靠它的力量促使我飞快地朝对岸游去,昆玥此时已经被水泡得脸色惨白,嘴唇乌紫,若再耽搁下去,只怕不死也会少去半条命。
二哲终于抓住了我,把我们拉上了岸。昆玥此时已经奄奄一息,身上的伤口因为长时间在血水中浸泡开始感染,导致她发起了高烧。
我快速脱下外套拧干后擦拭着昆玥身上的水滞,身后的二哲开始不停地催促我们继续前行,这里不宜久留。
我看着昆玥惨白的脸上毫无血色,担心她能不能撑下去,突然背后传来胖墩的声音。
“给她灌下去。”
我猛地回头看去,原本癫狂状态的胖墩此时双眼以及脖子上的红血丝逐渐褪去,神志也恢复,此时正递给我一个半透明的小瓶子。
“这是什么?”我不解的看着他。
“来之前我准备的符水,就是以防不测时所服用。”胖墩目光坚定地看着我,“以她的道行加上凤戒指,应该会没事的。”
听他这样一说我倒是放心不少,忙将瓶盖拧开,捏着昆玥的嘴巴小心翼翼地把符水灌了下去,不稍一会,她的脸色逐渐缓和许多,体温也有所回升。
“敢问二哲兄,你是用什么灵丹妙药将我治好的?”胖墩来到二哲面前,曲起双手作揖道,“大恩大德,没齿难忘。”
二哲面无表情地说:“这有何难,万物都有相生相克之处,以人身上最肮脏的东西是在适合不过为驱邪避凶的良药了。”
胖墩听得云里雾里的回头看向我,我脑海中顿时浮现出当时二哲伸手在怀里搓了半天,感情那所谓的身上最肮脏的东西是泥垢子,可怜胖墩竟然生生吞下了它,想想都觉得恶心。
当然,这话我不会同胖墩说,怕他在心里造成阴影,回头再呕吐不止,岂不是辜负了人家的一片苦心。
在二哲的带领下,我们离开了食骨河,踏上了死亡峡谷,这里一望无际骨积成山,浓烈的血腥味从四面八方弥漫而来。
脚下踩踏在骨堆上,黑色的血液顿时从骨缝中溢出来,沾染在鞋底,所到之处留下深浅不一的血脚印。
这时,前方突然出现七个庞然大物,它们错乱有致地伫立在峡谷之中,像七头巨怪屹立在此镇守峡谷,不容任何人侵犯,给人一种庄严的压迫感。
我们身上的火折子早已被血水打湿,胖墩利用看家本事双手使劲一搓,“噌”得冒出一团幽青的火焰,勉强照亮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