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面对儿子和媳妇的质问始终一言不发,后来中年男子索性上前连拖带拽粗鲁地把他往炕下拉扯,其余几人像根木头似的杵在那看着老头痛苦扭曲的神情却无动于衷。
看到这一幕,我感到震惊之余不免更加气愤。纵使老人有天大的错,身为子女不仅不去查明事情真相,不去维护老人,反而还跟镇民一起指责老人,并对老人进行言语辱骂和暴力相向,实属大逆不道。
正义的小火苗在我的体内熊熊燃烧着,不由得攥紧双拳,眼睁睁地看着老头被儿子拉扯着跌落下炕。
老头浑浊的泪水遮蔽了双眼,痛苦地在地上来回翻滚,嘴里不住地“哎呦,哎呦”叫着,可他的儿子们和媳妇们像是冷血动物似的立在那,没有人愿意站出来去搀扶他。
“少装死……”那拉扯老头的中年男子见他面色苍白,额头冒出大颗大颗的冷汗,五官痛苦地扭曲在一起,明显被吓坏了,顿时住了手,没底气地冲他吼了声。
眼瞅着老头渐渐停止挣扎,儿子和媳妇们怕把事情闹大,丢下他匆忙跑了出去,走前还不忘把大门锁起来,把老头囚禁在此。
这时,我背后再次传来老头苍老的声音,“这些个不孝子……”
我闻声转头望去,不知何时窗口处站着那个老头,他看起来十分的悲伤,目不转睛地盯着躺在地上昏厥过去的自己,无奈地摇头叹息。
“你究竟做了什么?为何大家如此憎恨你?”我不解地看着他,实在想不通这老头究竟做了什么罪大恶极的事情。
谁知,老头不正面作答,而是一挥手,窗外的白天顿时变成了黑夜。
背后突然响起那诡异的“叩叩”声,同我那晚在炕上听见的声音一致。
我转过身去,见到老头此时正趴跪在炕上,就在我睡过的那个位置,双手支撑着墙壁,用额头一下又一下地撞向墙壁,发出沉闷地声响。
“为什么你们都不懂我的用心,我这是在保护孩子们的安全……我没有拐走孩子们,真的没有……”老头边用头撞墙,边呢喃自语道。
我见他这失魂落魄的模样,明白他此刻内心正受着煎熬,巨大的压力导致他开始神志不清。
过了会,老头忽然变得鬼鬼祟祟起来,他颤颤巍巍地下了炕,神色慌张地说:“报应来了,绝对不能把我的孙儿们牵连进来。”
我见老头先是趴在窗户上左右张望一番,确定没人后,这才来到靠墙的那个简陋的柜子前,用力把柜子移开时,墙壁上赫然出现一个类似于狗洞大小的洞,洞里还塞着满满的干草,隐藏得天衣无缝。
老头双手扒拉开洞里的干草,小心翼翼地钻了进去。
这时,我背后的老头提醒道:“跟上去看看吧。”
我点点头,想着眼前这一幕全是幻境,于是直径朝墙壁走去,身体瞬间穿了过去,便见老头正偷偷摸摸地徘徊在主卧门口。
老头见屋内的灯早已熄灭,想必儿子和媳妇已经睡下,便悄悄地来到侧卧推门而入,一间不算大的屋内左右两边各放着一张床铺,两个模样大概七八岁的小男孩睡得正香。
老头俯身一脸慈爱的凝视男孩好一会后,轻手轻脚地把孩子抱起,一个背在身后,一个抱在怀中,吃力地朝门外走去。
我不明白老头究竟要做什么,只是一路跟随他来到后山的一个石洞中,这个石洞不算大却足以容纳下三个人,奇怪的是石洞中竟然摆着床铺以及生活物品,看样子像是有人在此居住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