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置可否地点点头,并简单阐述下我和胖墩走散的情况,却见昆玥始终细眉紧蹙,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你那位朋友应该是遭遇到鬼打墙了。”昆玥思索道,“不过你不用担心,等事情办完后我带你去寻找他。”说着,便走到圆桌旁拿起那串菩提珠。
我见她伤还未痊愈便要出门,担忧地说:“你要办什么事?”
谁知,她把玩着手里的菩提珠,给了我一个白眼,“还不是解决你的事。”见我满脸雾水,接着说,“你以为那老头为何总是来纠缠你,还不是因为你冲撞了他的大忌。”
“大忌?”我更加疑惑了,回想着那晚的情景,明明是那老头主动要我们留宿的,如何冲撞到了他?
昆玥啧啧道:“亏你还是同道中人,你难道没发现这镇上的人都很古怪吗?”见我点头,神色凝重起来,“我怀疑这镇上生活的都是活死人,因为只有死人才见不得光,你看大部分的镇民都穿戴得严严实实,像个行走的粽子似的。”
活、活死人?
我不由得震惊住了,说实话我还真没往那方面去想。不过听她这样一说,反倒觉得这种解释最为贴切。至于死人能行走自如,除非是像提线木偶那般被某个神秘的蛊术操控住了。
“好了,先去把你的事情解决掉再说。”昆玥同情地看了我一眼,“那晚你们不应该答应留下的,此乃第一大忌。因为一旦答应留下,就说明你们愿意把性命交付出去,那老头才会对你们下手。第二大忌是你们睡在了老头生前经常睡觉的位置,他还留有一魄在那张炕床上,可惜始终被你们压着,这才惹恼了他。再者,只要把你们其中一人除掉,他便可以附上其身,不再过着魂无所归的日子。”
怪不得那老头总是三番两次地对我下手,原来是想占据我的肉身,好在昆玥及时出手相救,才使我逃脱。
我跟着昆玥穿过幽静的小巷,因为天色尚早的缘故,大街小巷连个鬼影也没有,大概走了半个时辰终于来到老头的房子。
此时屋内的灵堂又变得喧嚣起来,那哭灵的声音悲切又凄凉,带领着一群子子孙孙哭得撕心裂肺,肝肠寸断。
院中则站着一排敲锣打鼓的乐手,那唢呐声附和着屋内的哭泣声,交相呼应,渲染了浓重的悲伤氛围。
这户人家还真是与众不同,白天哭丧晚上居然无人守灵,这表面功夫难道是做给外人看的。
正在我思考之际,昆玥一把拉过我悄悄地从侧门进入,避开人群,直径朝偏屋走去。
当推开那扇陈旧的大门,里面顿时扬起阵阵灰尘,呛得我不住地掩嘴咳嗽,仔细打量着四周结满了蜘蛛网,那张炕床上铺着破破烂烂的被褥基本看不出原色,同那晚留宿的环境大不相同,莫非那晚是着了障眼法。
昆玥转动着手中的菩提珠四处转了转,指尖突然在其中一颗珠子上顿了下,接着摊开左掌心,沉思起来。
我见她神情严肃,不好打扰她,手持伏魔剑来到炕床,平举剑尖感应着那老头的一魄。
只见剑尖在我昨晚躺过的位置散发出红黑相交的盈盈之光,但仅仅一瞬间便消失了。
我感到事有蹊跷,忙俯身准备伸手去触摸剑尖指的方向,背后却传来昆玥的呵斥声。
“别碰,让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