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真的不用……”青生盯着闫禹手中的针线,害怕的边说边往后退。
“那就从你开始吧。”闫禹大步上前,招呼我按住他。
我立刻冲过去死死地按住青生的双肩,宽慰道:“闫爷爷的技术很好的,你就忍耐一下,伤口早点愈合你们也好快点加入战斗的队伍中来。”
闫禹推了推鼻梁上的圆框眼镜,将线头穿进针孔中,快速打了个结,手起针落,顿时传来青生杀猪般地嚎叫。
“痛死我了!轻一点……轻一点……”青生痛得额上青筋暴起,不断地挣扎着,大颗大颗的汗珠顺着发丝缓缓滴落。
他的力气出奇的大,我使劲按都按不住他,只能不停地给他加油鼓劲。
“拿酒来。”闫禹停下手中的动作,对我说。
我转身从奶奶的手边端过一碗雄黄酒递了过去,只见闫禹仰头喝了一大口,然后喷洒在青生的伤口上,趁他张嘴大叫之际,快速捏着他的鼻子将剩下半碗雄黄酒灌了进去。
“这有止疼的功效,臭小子你可别再嚎了。”闫禹轻轻地拍了拍青生晕乎乎的脑袋,立刻将针头扎入伤口处。
果然这次青生确实比刚才好多了,因为整个人看起来晕晕乎乎,没一会便昏了过去。
“他受伤的面积太大了,在没有任何麻醉的情况下,肯定是撑不下来的,即使撑下来也少了半条命。”闫禹沉缓道,目光仍专注的盯着那烂成一片的伤口。
当给青生缝合完毕时已经过去了将近一炷香的功夫,那伤口看起来比之前面积小了很多,我连忙将糯米撒在伤口上,又拿过绷带把伤口处缠得严严实实的。
在我和闫禹的配合下,八个抬棺匠的伤口全部缝合完毕,他们此时正只仰八叉的躺在草铺上昏迷着,闫禹的意思就是让他们可劲的睡,睡到自然醒就没事了。
“闫爷爷,那男子如何处理的?”我想起之前那癫狂的男子,询问道。
“他死了。”闫禹神色黯然下来,“就在你离开没多久时,他咬舌自尽了。出于对死者的尊敬,我把他的舌头重新缝合起来,让那位妇人择日安葬。”
我不禁感到一阵唏嘘,好好的一个人突然就这样没了,这养小鬼真是害死人了。
“老闫,明个起咱俩兵分两路去寻找施法者的下落,如果有任何消息想办法托人捎口信回来。”穆蜚沉思道。
“两位老友,此次惊动了你们,真是过意不去。”奶奶摸过身边的拐杖,缓缓起身,“这小镇是我的家乡,我哪怕死在这也要好好的捍卫它。”
“孟阿婆,你这是说的什么话。”闫禹一下子急了,“咱们都是大半辈子的交情了,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你放心好了守护小镇算我一份子。”
“你个老小子别跟我抢功劳,若是捉住那施法者,我定不会轻饶他。”穆蜚语气坚决道。
“我和奶奶先谢谢穆爷爷、闫爷爷了。”我情绪颇为激动地跪在二老面前,不住地磕头。
“这孩子,快点起来。”闫禹说着便把我扶起,“你要记住,男儿膝下有黄金,除了跪先祖,跪父母,不管到了任何时候,哪怕是头可断,血可流,都不能轻易下跪,明白吗?”
我坚定地点点头,响亮地说:“明白了!”
闫禹和穆蜚一脸慈爱的看着我,这时,门外响起阿呆急促地呼唤。
“师傅,出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