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生气?”
“你怎么能这样?!”她怎能不生气,她还要欠黎孟多少啊!
小二将饭菜端来,又为他们斟满酒,晏小山赌气地将头扭至一旁。
白十一仰头喝了一杯酒,看着气愤的晏小山,“你又何必逞强?”
晏小山也明白若是没有银子,她在此将寸步难行,但她就是心中不舒坦。
或许,是那该死的自尊心!让她难以接受别人的施舍!
白十一一杯杯的喝着酒,他看得出她还在生气,“流连斋的‘黄葵伴雪梅’乃是仿宫廷盛宴,你尝尝……”白十一夹了一个虾球放至她眼前。
晏小山终于转身,然她没有拿筷子,而是伸手将桌上的一壶酒拿了起来。
她想猛灌自己一口,但酒壶悬在她的鼻尖,纹丝不动了。晏小山瞪了白十一一眼,厉声说道:“放手!”
她生气起来可当真不可理喻,“这可是最烈的酒!”
“你未免太低估我的酒量了……”她又挪了挪酒壶,但白十一还是未放手。
“你若不乐意,便权当我欠了他一个人情,日后便由我来还,可好?”
她一下将他的手推开,仰头,喝了一口。
好烈的酒!
晏小山只觉的从舌尖至喉头都被灼痛,她放下酒坛,猛烈的咳嗽!咳得整个脸都通红!
白十一拍了拍她的后背,招呼小二拿来了一杯白水,看来她若生气,喜欢自讨苦吃。
晏小山摆摆手,止了咳,又拿起酒壶,白十一伸手拦住,“你想醉?”
晏小山那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看着他,“你陪我可好?”
不好,实在是很不好,晏小山以前根本滴酒未沾,她的酒量实际差得很,三杯酒下肚,她已分不清东西南北,喝道第四杯的时候,她已分不清男女。
相反,白十一的酒量很不错,他喜欢喝酒,喝最烈的酒,最香的酒,但很少喝醉。
有时他甚至希望自己能醉。
她醉了,酒品倒还好,白十一将店小二唤来,“帮我备一间上房,还有,麻烦熬些醒酒汤。”
他弯腰将她横抱起,才走了一步,忽然他的整个人向右侧掠去,只因一条长鞭犹如游蛇般,甩向了他原来的位置。
白十一抱着晏小山,略显愠意地看着持鞭的人,一个女人,穿着一身红衣,十**岁的小姑娘。
一侧的店小二闻讯而来,看着红衣姑娘,脑门冒汗,双腿筛糠,心中祈祷,“姑奶奶,你可千万别砸了小店的桌椅,祸及他人啊!”
她不开口,玉手一甩,接着一个鞭花卷向了白十一的脸,打人不打脸,但这姑娘,就认准了他的脸。
玉手翻转,飞舞,一瞬间便甩出几十鞭,通通打向了白十一的脸。
但遗憾的是,通通落空了。
红衣姑娘蹙蹙眉,又一鞭甩来,她明明甩向了他的脸,她的鞭子却被他踩在了脚下。
红衣姑娘用力拉了拉,这鞭子好似在他脚上生了根,拽不出来了。
“不知白某何处得罪骆大小姐了?”
骆晴挑挑娥眉,慢条斯理地将鞭子一节节卷起来,一直卷到白十一的眼前。
“松脚!”
白十一笑笑,“我若松开了脚,只怕又要挨打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