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骑着马，熟练地用弩射乐明。

乐明见苏赫巴兽要从坑里爬出来，又挥出剑气。

坑里的土被剑气所伤，变得很松软。苏赫巴兽找不到坚实的着力点。

“姓乐的，你最好住手。不然我就射死你的朋友。”女子用弩瞄准周大壮。

“随便。这人太危险。我愿意做个不讲情义的小人。”乐明高声道。

“躺在地上的这位，你听见了吗？姓乐的不是什么好人。你做他的朋友，倒八辈子霉。别怪我，要怪就怪他，或者怪自己没长眼，找到这么一个朋友。抱歉。”

嗖。

一支箭矢射中周大壮的右腿。周大壮疼得大骂那女子。

“提醒过你了。你要骂就骂那姓乐的。”女子很不高兴。

“滚你娘的吧……”周大壮骂个不停。

“和姓乐的在一起。估计你也不是什么好人。我即使杀死你，也不为过。不过，只要你让姓乐的放过那个蒙古人。我就不杀你。”

“啰嗦什么？你以为老子怕死？来呀，瞄准点儿。”周大壮嚷道。

此时，乐明正快速地思考：以目前来看，只能重创苏赫巴兽，却无法杀死他。至于周大壮，以后是对付苏赫巴兽的帮手之一。如今只有这样了。

“好。我愿意放过蒙古人。你要放过我的朋友。”乐明转过身，恳求道。

“我信不过你。你必须背着你的朋友先离开。”女子用弩瞄准周大壮的额头。

乐明盯着那女子，“我在哪儿见过你吗？”

那女子恨恨地说道：“我叫栾玉儿，是栾青的女儿。当年贺姐姐被你追杀，逃到我家。你难道都忘记了吗？”

乐明恍然大悟。

“你这可恶的狗贼，先杀我爹，又屠贺姐姐全寨。没一点儿人性……”

乐明暗叹：都是些陈年旧事，一时难以说清楚。先把目前的事解决再说。

他指着坑里的苏赫巴兽，“这个人极度危险。是一头真正的野兽。吃过不少人。你千万不能救他。”

栾玉儿冷笑数声，“你这狗贼说的坏人一定是好人。我偏要救。”

“你如此坚持，我也无话可说。万一哪天你后悔，千万别怪我。”乐明走到周大壮身旁，将他拉起，对栾玉儿做最后的警告。

嗖。

箭矢刺中周大壮的右臂。

周大壮骂道：“你这不长眼的东西。射我干什么？”

栾玉儿回骂一句。

乐明则指着苏赫巴兽骑来的马，“我俩骑来的马都被你杀死。把他的马借给我们吧。以目前的形势来看，我很有可能杀你，再杀坑里的人，最后把你俩的马都抢走。趁我还没反悔。”

栾玉儿不悦地说道：“你这狗贼可恶至极，什么坏事都做得出来。好，让给你。你俩快滚吧。”

乐明就背着周大壮飞落到马旁，凭借气势制伏住马。

栾玉儿始终警惕地用弩瞄准两人，见他们骑着马远去，才长松一口气，翻身下马。

到坑边后，栾玉儿见坑里的人早已鲜血淋漓，“你还活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