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苏峰此时却也不由暗暗心焦起来,眼睁睁的看着天上rì头越来越高,越来越热,却又不见一凉风,直瞪着双眼简直像是喷出火来一般。
大半天功夫,好不容易听到山道上马蹄急响,却是数十匹快马一起奔到,怒书生脸sè一变,却是一下挡在了苏峰面前低声道:“教主,这么多马一起奔到,似乎不止是来报信的啊!”
果然,山道转角处衣衫晃动,远远望去,那骑在马上的,果然并不是明教弟子。
“保护教主!”怒书生仓郎一声抽出鞘中利剑,顿时便大声喝道。
“他nǎinǎi的,乌合之众何足为惧?同他们拼了!”苏峰早已心焦气躁,一看有玩家这时候居然打马向他冲来,顿时便是一声怒吼,哗啦一声,已然抽出明王烈火旗,猛虎一般当先冲了出去。
“教主心!”怒书生拦挡不住苏峰,只好连忙提剑赶了去。
“呵呵,我的教主啊,奴家区区弱质,怎敢劳烦教主您亲来迎驾,该死该死,实在该死之极!”一声**蚀骨的娇笑迎风送来,虽然未识其面,却已知其人。
苏峰顿时一怔,挺旗站住了失声喝道:“阮红刀,怎么是你?!”
“呵呵,不是我,谁把你rì思夜想的好妹子给你送来!”着又是一声娇笑,阮红刀让开马身,后面相随的不是叶青青还有谁?
此时叶青青玉面飞红,一双明眸瞪一眼阮红刀,含羞带怯、微嗔薄怒的道:“阮姐姐,你······再这样作弄我,我可不依了啊!”
阮红刀噗嗤一声轻笑,道声:“好啦——,你也知道姐姐就是这张臭嘴实在管不住啊!”
苏峰看二女神情,不由得大是诧异,暗道:“昨天青青和这阮红刀还势成水火,想不到今rì居然已经姐妹相称了?”暗暗的看一眼阮红刀,却实在猜不透她究竟用了什么手段,居然有如此灵效。
阮红刀身后,豁喇喇的忽然冲出一匹毛厚腿长的大青马来,那马上的女子一身青绿花衣、一头乌发上满是银光耀眼的饰物,正是阮红刀的师妹,这女子冲苏峰露齿洒然一笑,大声道:“啷个教主昨天好俊的功夫,无乃将人家的簪子都统统削成了两半,赔我撒子”那女人着,双手哗啦一扬,便见漫天银光闪闪,俱都是被苏峰昨rì快刀截断的银簪,劈头盖脸向苏峰呼呼打来。
苏峰猝不及防下,慌忙将火红明王大旗攥在手中顺势一遮一兜,臂力用处轻轻向前一送,早听彭的一声,飒飒乱响中,却又将银簪统统送了回去。那女子见了,又是一笑道:“好俊的身手!”或者,纵身向上一跃,脑后乌黑的长发甩开时,只听噗噗声响,那数十银簪便又统统横七竖八的插在了她头上。
苏峰看她接的jīng彩古怪,不由心中暗喝一声彩。却见那女人已然轻飘飘的一个跟头又坐回了马背,向苏峰咯咯笑道:“多谢教主为饿插簪呦!”阮红刀忙笑道:“教主莫怪,我这二妹平常就野惯了,什么规矩也不晓得只是到处得罪人!”
苏峰一笑并不以为意,却见马队中老七也从后面赶来了,连忙问道:“老七,你也来了!”
老七那硕大的肚皮压在了马背上,一路奔来,人马俱都是气喘吁吁,见了苏峰,连忙一勒缰绳爬下马来,一边提着大肚子一边满头大汗的赶过来道:“教主,如今大局微妙,成败与否皆都在此一举了啊!”
苏峰头,望着老七道:“依你之见,该当如何?”
老七把手一横一拖,眼冒凶光,忽然狠狠道:“乱世用重典,不如杀几个以儆效尤!这些玩家虽然有四十万之众,可以前并不相识,又惧怕明教威名,若能砍下几个人头来,不怕他们不服!”
“现在动手杀人?”苏峰正沉吟间。
阮红刀却是咯咯一笑,伸手抚一抚胯下骏马的鬃毛,笑道:“刚刚买来的儿马最难骑,你打它、骂它都不要紧,若是一刀杀了,呵呵,恐怕再也没马可骑了,要骑好马,总得有耐心才是。”
苏峰不由看她一眼,抱拳道:“那依阮姑娘之高见,又该当如何呢?”
阮红刀一笑,看一眼叶青青道:“青青叫我姐姐,那苏教主又该叫我什么?”着抚发一笑,摇摇头道,“好了,奴家也没有什么高见低见,只是想啊,教主麾下有四十万之众,那些堂主、副堂主、执法长老什么的倒是统统都平步青云尝到了天大的甜头,可除了这九十个人外,剩下的三十九万九千九百人可是什么都没看到,什么也没拿到,不但没有,还刚刚才缴纳了二百两银子便要被教主打发走,换做是教主,教主您会愿意走吗?”
苏峰双眼顿时一亮,看一眼老七,两人都是不由得了头若有所悟。
阮红刀又笑道:“其实现在愿意走的和不愿意走的都各有其半,不论是左还是右,都只需要这么轻轻一推,他便要立刻就要滚到那一边去,呵呵,至于怎么推,用什么推,推到哪一边去?奴家才疏智浅,那可就一窍不通了。”
苏峰又是头,望着老七问道:“现在十部分情形究竟如何?”
老七摇摇头道:“除了万千重的第三部愿意走外,九部现在都是吵的不可开交一塌糊涂,若不是有悲和尚三千烈火,洪水旗jīng锐在一边虎视眈眈,恐怕就要自个人乱杀起来了!”
“万千重真有如此本事?只不到一天功夫,竟然便能的动四万人同他一起出去拼命?”苏峰诧异道。
老七头道:“这万千重在北方独斗骆玉川,威名之盛几乎不弱于教主在洞庭湖,这四十万玩家又多来自于北方,有这威望卓著的万千重做他们堂主,自然有一呼百诺之神效!”
苏峰不由头叹道:“剩下的人,像是唐一斩,青桑子之流,都可以是被我苏峰欺负的五体投地的人,也难怪话没有人听,好,既然此路不通,那只好另走一条路了!”
怒书生和老七都道:“教主有何吩咐?”
苏峰看一眼阮红刀,忽然一笑道:“刚才阮姑娘的不错,各部堂主们都得了好处,四十万帮众却不但白白掏了银子,还什么好处也没捞到,的确,令人难以心腹,嘿嘿,他们要好处,我苏峰便给他们些好处!”
老七顿时连连摇头道:“教主千万不可,四十万帮众,若是人人都给你好处来,那就是天大的窟窿!你给的少,等于没给;给的多,那是自觉根基;只给jīng英,大部分人还是不服;全部都给,jīng英又不服!总之,赏有赏的规矩,罚有罚的规矩,无缘无故的赏,只会纵容出四十万jīng兵悍将出来!”
阮红刀也头道:“这位七先生的不错,倘若部下一闹,苏教主便要花银子来哄,恐怕是以油扑火,饮鸩止渴,不但收伏不了人心,恐怕还要人心丧尽!”
苏峰听了顿时一笑,向两人一抱拳道:“多谢二位教导,不过嘛,我这次赏赐不是明赏,而是暗赏,人人看得见,闻得出,却偏偏摸不到,乃是当年魏武帝所用的神机妙计——望梅止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