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老头,怕是不是寻常人,不如与他玩玩。想到这里,风诀心中便是满满的喜意。果不其然,长老大师像风诀证明了,他当真不是什么老狐狸,而是一只猛虎。
“呼——”
一股不知从何而来的力量伴随着尘土慢慢的浮起,在朦胧烟尘之中,可以隐约看见一抹绿光,随着长老大师的玄力一收,一瞬即逝。
“罢了,今晚的晚餐就吃它吧。”
长老大师顺了顺花白的胡须,便走进主房。
“有意思。”风诀看了一眼拿颗落在荷叶上的小丹药,勾了勾嘴角。
待这时,才想着打量着周围环境。
这地方虽然是个山谷,却显露不出有何孤陋的意境。反倒是阳光很充足,此时此刻日薄西山,可夕阳依旧借着山隙照射进来。
不燥不热,是个炼药的好地方。
云疏儿走进主房,见长老大师正头仰上,翘着二郎腿吃着不知是什么的小黑丸。
“为何硬要我做你的徒弟?”风诀不慢不热的在一旁的竹椅坐下。
听到这语气,长老大师正准备往嘴里抛黑丸的手下意识怔了怔。
“你我,是一路人。”
“哦?说重点。”云疏儿从椅子上沾了起来,双眼盯着这个令她捉摸不透的老头儿。长老大师皱了皱眉,指了指山谷深处,“那必然会有你要的答案。”
云疏儿眼眸一动,立马转身绕到后山。
先才她倒是随意探了探这山谷,除了环境幽静些,并无其他巧妙之处。云疏儿无厘头的走着,四处打探着长老大师所说的答案。
“那药丸!”云疏儿猛地想起,眼神定住。在原主的记忆中,风慕的藏书阁中可有记载:“凡天下之物,若横显绿影,必为奇哉!”
那这也自然解了为何这老头硬要收自己为徒,在自己跟前显露这一手了。
“就是这里。”
长老大师的声音引回了云疏儿的神意。她转身锁住眼眸,若有所思的看着这位老者。
“有何不解?”长老大师手里拿着一壶甜酒,笑了笑。
云疏儿收回眼神,觉察着眼前的佳境。
这后山谷,还有一泉小源,有潺潺的流水自山崖口处源源不断的流下。似乎是有些长久,下面的小池塘都蓄满了半池清水。可那水流却不大,只有筷子般细,若是没那流水声,怕是会认为这是无源之池。
“我愿拜你为师。”云疏儿张了张口。
长老大师抿了一小口甜酒,意味深长的往回走。
迈着轻快的步子跟上前。云疏儿心里打定主意,长老大师的葫芦里肯定卖着什么药。长老大师在前面悠闲的走着,不时喝着小酒。
“你把这斗立草给熬熬。”
见站在一旁的云疏儿半天不说话,便又道:“尽人事,听天命。”
云疏儿暗暗翻了个白眼,没有说话。
“草用那细泉之水,浸泡一刻钟。再放入药埚里熬上三炷香的时间,之后,趁太阳还留着余光,喏。”
长老大师指了指太阳光射的最多的那棵树。云疏儿沉默,放佛一头雾水不知所云。
“将斗立草放置太阳光下晒干。”
“然后呢?”云疏儿忍不住问了一声。
“明早磨成白粉,置于那小空盒之中。”
云疏儿的目光落在了那精致的小盒子上面,双眼瞪了起来,斗立草。长老大师见没什么大问题便自顾自地走开。
这时的云疏儿才回过神来,挽起了袖子,露出白晢肌肤,伸手去拿起只有差不多四五两的斗立草,所以这点玩意儿能熬出多少他要的白粉儿来。
“这当真是把我当伙计使唤了。”
云疏儿浸泡完斗立草,在药埚旁边蹲着,才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儿,理亏哇!
想了半天,也只能抽着嘴角。
“不过为何这草怎么煮都煮不透了。”云疏儿用木筷戳着草根,有些奇怪。
将斗立草晾晒完毕之后,云疏儿便朝房里走去。
“用饭吧。”长老大师指着桌面上的可口饭菜,示意吃法。
可是为何,一桌一椅,一碗一筷。
“我吃过了。”长老大师察觉出了云疏儿的疑惑,便补充说道。云疏儿倒也没多想,提他忙活半天了,吃点现成的也是理所应当。
“那个是什么?”
云疏儿问得很小心。
“什么?”长老大师翻坐起来,寻着筷子指向的方向望去。
“翠绿色那个?”
“对,就是那个。”云疏儿问得很随意,但是因为那是她当真没见过的东西。
长老大师顿了顿:“自己种的秋葵。”
云疏儿显得有些丢脸,夹了一块放进嘴里,吃了两口觉得味道还不错,便多吃了好几个。用完膳之后,云疏儿便回了房。
这一天,都过得很是安静,显得有些莫名的可怕。
秋意。
次日,云疏儿醒得格外的早。一醒来便坐在桌前,喝着定神茶,脸色显得有些苍白。昨晚一宿,她跑了八次厕所,这老头存心想着法儿的整她呢。
待自己从房门踱着步子出来,便看见长老大师已经开始将昨日的斗立草磨成了细粉,装置在了小药盒里。
“睡得可好?”
长老大师见云疏儿走出门来,不知是何居心的问道。
“嗯。”
云疏儿心不在焉的应答道。
“斗立草拿来干嘛的?”云疏儿挠了挠头,好奇的问道。
长老大师笑了笑:“剧毒。”
云疏儿歪着头,想看看细末状的斗立草:“怎么是金色的?”有些惊讶。
“稀物自然是这种成色啊。”长老大师将斗立草放在那一堆药盒之中,悠悠的说道。
“老头儿,我跟你说,如果你是想让我陪你玩这种师傅与徒儿的日常生活戏呢,那本姑娘就恕不奉陪了!”
云疏儿当真是一忍再忍,不想在这么无休止一头雾水的玩下去。索性开门见山,摆明了自己的立场,论玄力高低,长老大师可不是她的对手。
“心急,可吃不了热豆腐。”
长老大师依旧一副惺惺作态的样子。
“别慌,为师自为师的道理。”
云疏儿神色复杂,看着眼前的七旬老人,心里竟有几分不耐烦。她是真的想不透这老狐狸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现如今,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