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修为如此不凡,最好是一见到了就跑才能保命的能人大修,是个自己根本就惹不起的大人物,试问有谁是不怕的呢?
自古以来神器出世被明眼人见到时,必定都会惹来一场血雨腥风的争夺战,而往往这个争夺战的结局都是弱的一方以失败告终,轻的受了重伤,需要多年细心调养,重的不是残废就是一个死字,便是有命拿都没命去享!
也因此多少年来,但凡是神器出现,都不会有个好结果,很多时候好的东西一出来之后,往往惹来的从来都不是好事情,好宝贝不多,可贪婪残忍的人心却绝对是不少的,因此神器通常就是与灾难祸端画上了等号。
神器固然是好,但那惹来的祸事,却也绝对称得上是坏!
现在云疏儿和这个女人就是这么个糟糕的情况,能一眼就瞧出了自己怀有神器的女人,这能力修为绝对是比自己高太多了,而她看上了自己身上的东西,难道不会来争夺吗?
遇到好的东西,如果不是拿来归自己所有,这就不是现在这个持强凌弱的世界的基本准则了,说来就是痴人说梦了!
两人相争,自己绝对是得不来好结果,这下云疏儿别说是能保住了自己的神器了,就是能保住自己的命,如果能保住命都是她最好的下场了!
便是这个时候这女人没有什么特别大的动作,而且还如此大方的把偌大的一座精矿让与了她,在她看来,这与其说是大方,不如说是想要赢取她的好感与信任,让她放下心中对她的戒备之心,指不定过会她一出了这道门槛,就会迎来了女人的抢劫!这个世界之中一向都是讲究着秋后算事的办事方法。
这样的故事云疏儿听得多了,也见得多了!
想到这里的云疏儿狠狠的咬了一口银牙,目光如炬的看向了那女人。
便是云疏儿再是初生牛犊不怕虎的老虎胆子,但说到底也是怕死的,因此对于这个对自己有了极大的威胁的女人,云疏儿心里的那一根名为自保的弦立刻就蹦的紧紧的,只等到一瞧出了女人有了什么动作,或者对自己不好的念头,她马上就脚底抹油,迅速逃跑保命要紧!
暗暗在心里准备好了一切打算的云疏儿不再是那般的心慌意乱了,而是静静的凝神聚目的看着面前离得自己不过是几步子远的华衣贵服的女人,看她接下来要做些什么事情。
不想云疏儿是安静的等着那女人的下一步动作,那女人也是等着她的开口说话,两两对视了一会儿之后,就双双陷入了一种诡异的沉默的气氛之中,两个人就耐心的等着对方的下一步动作。
但是比耐心,云疏儿从来是赢不过那个女人的,因此云疏儿率先落了败仗,她轻轻咬了咬自己的下唇,心下一狠,不再去看那女人,而是转过身把那些精矿通通收进了囊中,等到她全部仔细的,一点不剩的都收好了以后,扭过头再看时,那女人仍是站在了原地一动不动的望着她,面上仍是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
“………..”她能说自己被这女人诡异的笑容笑的发毛,忍不住想去揍她吗?
想去揍人的云疏儿默默的掂量了一下的几斤几两之后,她伸出手揪了一下自己长长的头发就当做是那女人了,然后她把装满了精矿的腰包往腰间一挂,再别过头瞄了那女人一眼,仍是一脸微笑的看着她,她的心中更慌了。
“………看什么看啊,快走啊,我都被她看发毛了!”心里早就憋不住的小白在催促云疏儿快走,因为那女人的目光实在是太……惊悚了,看的他好想自己拔腿就跑,离得那女人远远的才好!
含糊的应了一声的云疏儿收回目光就往门外走,不想她一走,身后本来一动不动的女人也动了。
出了门之后,云疏儿就知道坏了,因为那女人一直死死的跟着她,这怎么看怎么都是十分符合之前她的猜想,一出了门就要抢劫她的神器!
云疏儿心里的弦蹦的更紧了,时时刻刻的心里戒备着女人的动作,唯恐下一刻女人就没了耐心,想要出手抢劫她身上的神器。
云疏儿往左走,那女人就往左走,云疏儿往右走,那女人就跟着往右走,最后云疏儿干脆就不走了,那女人也不走了,然后两个人就两两对视了一会儿后,云疏儿再次惨败在她的囧囧目光下,那女人又继续了跟着云疏儿亦步亦趋的步伐,就一直死死的跟在了云疏儿的旁边,时不时还冒出几句询问云疏儿那个袖套的问话。
那些话一听分明就是想要套云疏儿的话,云疏儿又不是个傻子,难道还听不出来这里面的话中有话嘛,可是顾着女人的修为比自己高,一旦惹得她大怒自己不会得到个好果子吃,所以就是女人问十句话,她偶尔才简单明了的回了两个字,大多时间云疏儿就是蚌壳死了——开不了嘴,反正两个人就是以这种诡异的气氛状况一路去了结账的地点,一直到云疏儿结完账后离开了黑市。
因为这一出事故,云疏儿没了半点的想再逛逛黑市的心思,本来那些她还想要再看看的感兴趣的东西在这个时候也彻底的没了兴致,带着自己满腔的憋屈和满心的戒备烦躁的离开了黑市。
只不过出了黑市之后,云疏儿的心情就又是大变了。
“什么?邀我去楼阁一叙?”云疏儿惊诧的眨了眨眼,这一刻她简直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毛病!
面前的女人红唇一勾,就是一副颠倒众生的如花笑云,美目流转间就是风情万种,顾盼生姿,看的人心思神荡。
“是啊,我想要邀请你去我楼阁坐坐,你应该不会推辞吧?”话虽然是疑问句,可语气却是不容置疑的肯定,仿佛她邀请云疏儿去一个她从未去过的地方,是个理所应当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