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我这句话的浩子骂骂咧咧的从车上下来,站在前轮旁边,从怀里掏出一把匕首,在车胎上面翘了翘,一根五厘米长的铁钉被浩子撬出来,丢在地上。“要让老子知道这是谁放的钉子,老子扒了他的皮。”
我捡起铁钉,这么长的东西能从浩子的车胎上插进去,也不容易。钉子还是新的,就算有人无意掉在了地上,也不能这么凑巧全部扎进了车胎里。我不知道是不是牛胖他们做的,眼下我最好当做什么都不知道。将铁钉塞进口袋里,望着浩子在车上摁着手机给同伴打电话,我也不傻,我拿出我的老年机,准备给严肃呼一个。
熟练的找到手机号,摁下拨出键,手机页面诡异的恢复了初始界面,我不甘心的尝试了三四次,就是拨不出去。
“是不是打不出去?”浩子在车上翘着二郎腿问向我。
我尴尬的收回老年机,“你也打不出去?”
浩子打了个哈欠,四下看看,“恐怕这附近有干扰。”
“干扰?”原谅我是山里出来的,对这个一窍不懂。
浩子摇摇头,下了车去查看车胎,在钉子被扎的位置,摸了摸,一直摇头,最后站起身,跨上高赛。
我以为他要把我一个人丢在这,立马开口,“你想干什么?”
浩子伸出大拇指朝后指指,“上车。”
我按照他的指示上了车,坐在后面,我疑惑的问道,“你不怕车圈变形?”
“做好了。”浩子没回答我的话,启动高赛,朝着前方进军。
车子的速度明显慢了下来,不过也比普通的摩托车要快。因为前车胎的原因,我们在车上更显颠簸,几次差将我甩出去。
车子骑了十分钟左右,上了大路,浩子才把车子停了下来,心有余悸的朝后看了一眼,上牙咬着唇,眉头皱成了一团,我看他表情不对劲,没敢话。
两人休息了一会,浩子一直四处观望,掏出手机。发现有信号才给阿生他们打去了电话,那边正往我们这边赶。
我坐在路边的石头上,抱着公文包,风嗖嗖刮过我的脸。
“兄弟,你不用这么抱着。”浩子提醒我。
我适当的松了松手,没开口。
二十分钟后,一队伍的人赶过来,其中一个未成年看到浩子屁股下的高赛车胎变形,凑近瞅了几眼,面露心疼之色,但没多话。
浩子从车上下来,走到阿生面前,“生哥,任务完成。”
阿生头,歪着头斜视我,又转移目光看向严肃,“货你们拿了,是不是该付款了?”
严肃很从容的从怀里抽出一张卡,交给生哥。这群年轻狼嚎鬼叫的开车离开了我们。
看他们离开之后,牛胖招呼我上车,回到了我们所住的宾馆。
刚打开欧阳泽的房门,一张纸条从门夹缝里掉下来,牛胖眼疾手快捡起那张纸条,结结巴巴的念着:“不想警告第三次,不想死少管闲事。”牛胖不解的看向我。
这是警告?谁放进来的?显然之前很定还有过一次。
“这个人还真够执着的。”严肃不以为然。
欧阳泽夺过那张纸条,丢进厕所的垃圾篓里。“不用管它。”
我默不作声的将公文包打开,从里面掉出来一个大包装袋,用透明胶带层层包裹住。
牛胖好奇的拿在手里掂量,“这东西到底是啥提炼出来的?”
严肃用匕首把包装袋拆开,里面出现一个白色塑料盒装着的白色粉末。打开盖子,严肃朝里闻了闻,和在ktv一样,用匕首尖挖出了一。不过他没有放在鼻子下吸,而是掏出打火机,在匕首上烘烤。
随着温度的上升,我隐隐闻到了一股香味,粉末状的东西变成了透明液体。最后升腾成了一股烟。
“这个好像不是市面上的东西。”严肃皱着眉,不解的看着匕首上的水痕。
欧阳泽从盒子里捏出一粉末,放在鼻子上闻,“我也没见过这东西。”
我从口袋里掏出那根钉子,递给严肃,严肃看着我手中的钉子发愣,完全不能理解我为什么要递给他钉子。
我愣愣的伸着手,牛胖见状,从我手里拿走那根钉子,“这是啥?”
我无语的问道,“你瞅着像啥?”
“钉子,这还用问,我又不眼瞎。”牛胖随即道。
“那你还问。”严肃完,面向我,“钉子怎么了?”
我傻乎乎的瞅着欧阳泽和严肃,顿了顿,“不是你们扎的车胎么?”
牛胖比划着钉子,“我们哪有那个时间,就是上厕所,阿生那孙子都跟着。”
欧阳泽从牛胖手里拿过我带回来的钉子,放在手上摆弄了一会,“车胎就是被这根钉子扎破的?”
我头,“应该就是这根钉子。”
欧阳泽坐在椅子上,陷入沉思,我和牛胖疑惑,又不敢打扰,大眼瞪眼的看着欧阳泽。
许久,欧阳泽才缓过神,朝我们三个人道,“你们先回房睡觉,现在我貌似找到一头绪了。”
我听这话,仿佛看到希望,迫不及待的盯着欧阳泽,“欧阳泽,你出来,大家伙一起想想,三个臭皮匠还一个诸葛亮呢。”我道。
“出门把门关上。”欧阳泽冷冰冰的道。
我们三人被欧阳泽请出了宾馆,严肃没有回到自己的房间,进了我和牛胖的房间。
严肃坐在牛胖的床上,指指我,“马冬,你把这件事详细一,从你们刚开始走的时候起。”
虽然疑惑,为了找出破绽,我把过程详细了一遍。
严肃听完后,一本正经的头,“这还不简单,就是除了我们,除了他们,还有一拨人呗。”
这他娘的不是废话吗,不是我们弄得,不是他们弄得,还能是自己长上面去的?这话越听越不靠谱。虽然这么想,我没这么。而是换了一种口气,“这么想我们都能想明白,可欧阳泽的反应不大对劲?”
我这话,彻底让严肃闭了嘴。
没过多久,严肃也回了房间,我和牛胖谁也睡不着,心里都藏着事,翻来覆去,只要闭上眼睛,满脑子都是这些事情,就像迷宫一样,怎么绕都绕不出来。
这样持续了两个时,另一张床上的牛胖开了口,“马冬,你睡了没?”
“没。”我低声回了一句。
“马冬你想啥呢?”
“欧阳泽的恐吓信,你猜是谁写的?为啥严肃和欧阳泽都知道,就咱俩不知道?”我问道。
牛胖翻过身,“我琢磨着他俩该不会是间谍吧。”
“嘿嘿,碟中谍?除了我们和欧阳泽之外,还有一拨人,肯定是何易。”牛胖道。
我怎么忘了何易这个茬。转过身,对着牛胖道,“牛胖,咱自己查吧,我总感觉这盘棋咱们被牵着鼻子走,欧阳泽这子跟着咱们肯定有目的。”
牛胖被我这句话惊到了,打开灯,从床上坐起来瞅着我,“你脑子没长抽吧?之前厂子里多吓人。”一脸的不解。
我也从床上坐起身,挠挠后脑勺,“欧阳泽这个人摸不清道不明,我是不敢再和他一起查了。再严肃,我们已经在明,得安排一个人在暗。”
牛胖头,赞同我的做法。时不时看看我,脸上的表情犹豫不决。“按理你是对的,按实际情况来讲,咱俩对付不。”
“就这么决定了,明天一大早,咱就演一出戏。”我完出了门和严肃商量去了,严肃也没反对。
翌日,天还没亮,我把牛胖叫醒,两人一人背着一个包,出了酒店,毫无线索在县区摸索。
上午十的时候,欧阳泽给我打了电话,我不想给他负担,更不想成为别人的负担。没想到我得到的回答竟然是,“你明就行了,不用遮遮掩掩,我相信你们有能力查出来。”
我没想到欧阳泽回答的这么干脆,连客气都不客气一下。
我和牛胖在县城闲逛了一天,没有找到任何线索。两个人决定还去夜总会碰碰运气,没准我们就能碰上呢。
我和牛胖手里的钱,也就够这两天吃的,之前和严肃打电话,竟然忘了借钱。
两个人背着包,守在夜总会门口,看着进进出出的人,一直在等到后半夜,也没看见一个那天和浩子一起的人。
直到夜总会离场,瞎猫碰上死耗子,我看到一个人,及其熟悉,我差死他手里。这个人我一共见到过他三次,第一次是在厂子里,第二次还是再厂子里,第三次在废旧的学校里。没错,他就是我给了一包东西的人。
我招呼牛胖跟在他后面,等会在他一前一后,夹击他,到时候容不得他不。两个人还能斗不过一个人?
这子精神头十足,一路歌哼着,美的冒泡。径直进了一个区,区的保安在打盹,根本没注意到我和牛胖跟了进去。
进来区,这子一直在区里转悠,这看看那瞅瞅,从最高层一直瞄到最底层,很奇怪,但凡谁家关着灯,他眼睛就对这家感兴趣,开始的时候我以为,他是喝多了找不见家了,后来我才明白,这孙子是个偷,在踩。
他终于下定决定进了一栋楼,我和牛胖没急着跟上去,等会他肯定还会下来。
我还没和牛胖上一句话,这孙子就从楼里出来了,双手插兜,直接去了另一栋楼。效果都一样,一无所获。
没有偷到任何东西的男人,走到区健身器材区,手抹着脸,一脸无奈。
我瞅着差不多了,吩咐牛胖绕到男人后面去,威逼利诱,没准能成为我们的人。
我没加以掩饰,径直去了男人身边坐下。男人斜眼看了我一眼,认清我,立刻站起身准备要走,可身子刚起,牛胖一把将男人摁下去。
我换上一脸自认为完美的笑,“兄弟,刚才我可都看见了。”
“你看见什么了?”男人一股无赖的架势。
“你忘了谁跟狗似的求别人可怜?”我直接提起昨天的事,不想在他身上浪费口舌。
男人语气立马一百八十度大反转,“哥,你手里是不是有东西?”
摇摇头,“没有,但是我知道浩子手里有。”
男人如同泄了气的皮球,“没有个蛋,想从浩子手里拿到东西,就跟偷偷警察是一个道理,属于作死。”